窦雯儿心里就像起了鬼,这鬼只要一起,便克不住地想,也不知哪天听了周家聘礼贵重的小道消息,心就横了。
她跑到秦雪儿面前打听了种种诱惑男子的技巧,秦雪儿虽是道行深的,然她是美且自知,窦雯儿虽说模样不差,可同样的姿势神态终究还是差了些。
她学了七七八八,竟然就跑去“撞”马车。
说是撞,其实无非是瞧着王老爷马车走到僻静无人处时,往路上一横,“哎哟”一叫,吓得马车夫赶紧拉马,以为遇上碰瓷儿的。
多数时候拦下的还是王老爷本人,他皱着眉看着窦雯儿,见她无甚伤口,便叫马夫驾了马车绕开走。
窦雯儿也是不死心的,对窦父窦母那边打着逛街散心的幌子,“碰瓷”了好几次王府马车。
终于这日,她横在马车前时,王老爷额角一跳,再也忍不得,一把将她拉上了马。
“回府!”马夫听着老爷呵斥,一溜烟驾车而去,只留窦雯儿婢女傻在原地。
马车里一股檀香味儿,窦雯儿被王老爷拴在怀里,闻着他那股子男子气息,心儿跳得飞快。
她抬头看见王老爷下巴,方中带圆,有着那么一股子霸道味儿,与周子杰截然不同。她想起周子杰,心中又是一凉,那人前一天能哄着自己去跳了河,转眼就去跟别人定亲,瞬间红了眼眶。
王老爷见她白兔般窝在怀里,道:“怎么,不是要勾引我,还想着别的男人?”
窦雯儿脸刷地一红,见他戏谑的眼睛,心中一气,自个这时候还想那些有的没的作甚!
她心儿咚咚跳,还是伸手将王老爷脖子一环,道:“老爷这马车撞了我,好歹也给治治。”
“哦?你哪里撞了?”王老爷心想这人真是撒谎不眨眼,却见她缓缓撩开裙摆,露出一弯细细脚裸。
那脚裸微微透红,纤细不足一握,哪儿有什么伤?
王老爷眉头一皱,这窦家姑娘跟那周子杰跳河的事他是知道一二的,却不知她怎会这些勾栏院里的伎俩。
他早年丧妻后未再娶,只府中有个妾室,多少女子眼巴巴贴上来,他也没甚兴趣,终日忙于经商赚钱。这窦雯儿明明都可以当他女儿了,这脚裸一露又确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但他一想到她是为了报复周子杰才来勾引自己,还学了这些伎俩,心中又有些作弄得心思。
他一把握住那脚裸,窦雯儿身子一颤,本想躲开,又不知想起什么,还是忍住了,任他轻轻摩挲揉捏。
“啧,姑娘家伤了脚多不好,到我府中去找大夫看看吧。”
听到要去王府,窦雯儿有些退缩,却还是鼓了口气,将乳儿贴在他胸口,道:“劳烦王老爷了。”
王老爷呼吸重了一分,一捏她脚裸,道:“窦姑娘真舍得。”
没一会儿马车便到了王府,窦雯儿抬头,见巍峨大门上挂着个牌匾,刻着“王宅”二字。
王老爷站在门口笑着看着她,她提着裙子,一咬牙踏了进去。
管家摸不清老爷忽的怎带了个女子回来,将她安置在客房,便去回话。
王老爷摸着扳指,问:“二小姐今日在吗?”
“回老爷,二小姐说要看胭脂水粉,一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