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9章 两年了,还是一样蠢</h1>
尽管水漫金山,可因为谢依人言语的刺激,陆立风并没有提前预热,所以才一半时,谢依人的指甲便嵌进他的肩胛骨里。尖叫出声:“不行不行,好疼,你快出去,快出去——”
陆立风自然感受到自己受到了阻碍,面色一怔,却没有再乱动,而是用比夜空更深的眸色紧锁住她俏丽的容颜,咬牙:“谢依人,你是不是该解释下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谢依人用力捶打着他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身体,明明早就预想好了的疼痛,却在此刻变得那么难捱,她梨花带泪的哭花了一张小脸,心底一阵阵发虚。终于知道自己这一刻已经失去了身为女孩太重要的东西,疼痛,意味着涅槃,意味着蜕变,意味着她完成了一场真正的成人仪式的洗礼。
他的身体绷得那么紧,下颌的线条锋利如刀刃,谢依人睁着一双被眼泪濡湿的漂亮眼睛,望入他的眼眸深处,那里,隐忍与不敢置信的欲望翻江倒海,她生气,又难过,同时也有稍稍的唏嘘,她好似突然间明白了两年前的那一次,是在隔壁那张大床上,他完成的是一场没有亵渎她的神圣仪式。那是他的温柔,他的慈悲,他用自己的方式保留了她的美好。
而现在,这场迟到了两年的结合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尽管,晚了些。
珍珠般莹润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陆立风,你这个混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脑子吗,我说什么你就信吗,那你给我下去。下去——”她推拒着他。
陆立风又顿了顿,忽然用力钳制住她的双腿,双手固定住她不断扭动的小脑袋,然后用似笑非笑的口吻道:“嗯,你说得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现在让我下去,其实我一点不想我下去吧。”
谢依人一愣。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她本就肤色雪白,这一红,好似能看透底下的毛细血管,格外惹人怜爱,但她破口:“陆立风,你别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行不行。你给我下去,我不玩了,不玩了——”
“晚了。”面对她的挣扎,陆立风手脚没有松动,可语气却变得十分温柔,眼神亦是,带着珍而重之的许诺与保证,低下头亲吻她红肿的唇,唇齿纠缠间,霸气而缠绵悱恻,一边是不容分说的用力钳制,一边是缱绻的勾颤,好一会儿,谢依人逐渐放松下来,甚至慢慢主动回吻他。木史吉圾。
陆立风得了鼓励,心头一喜,目光和动作越加温柔。
谢依人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阵幽冷的小鸡皮疙瘩,陆立风忽然将她用被子裹了抱了起来。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身细微的叮咛,水润的双眸带着不解,声音略显沙哑,又忽然笑了:“陆立风,你果然是个胆小鬼!”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
谢依人的眼角慢慢流出眼泪,她变得看不起自己,明明已经是个要订婚的人了,却还在订婚前夜跟人发生关系,这突然传了出去,要她谢家的颜面何存,又至郁锦辰和郁家于何种地步。
可是,陆立风却吻上了她的眼角,嗓音低沉动情:“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给你留下那么差的印象,让你以后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这个冷冰冰的什么都没有的客房内,我们回主卧。”
说完,他就大步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朝旁边的主卧而去。
主卧里有暖气,圆形的大床上面铺着的被子柔软又厚实,房间内昏暗的灯光散发着无声的暧昧与邀请,这一路走来的几步路,谢依人的心思百转千回,眼神诸多复杂,内心也诸多纠结。
陆立风哪里看不透她那么小心思,手摸上她白嫩丰盈的脸蛋,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解决的。”
她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根根分明,又是一阵思考后,总算是默认了他的蓄势待发。
疼痛,自然还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在他的疼宠与无限爱怜下,那钻心的疼痛过后,便是全身心的放松与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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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人事,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谢依人身上汗津津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房间内的温度高的让人口干舌燥,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荷尔蒙散发的腥甜,被濡湿的长发贴在她的脸颊上,她那漂亮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如同猫瞳,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她伸出一根洁白的食指戳了戳他坚硬宽阔的肩头,开口的嗓音慵懒而妖媚:“喂,下去,重死了,你好沉啊……”
他笑声低沉,又亲了亲她的眉角才乖乖翻身到一边:“刚才怎么没见你喊沉?”
谢依人刚刚才平复的红晕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爬满俏脸,语气娇嗔:“陆立风,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欺负完了人,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陆立风点头,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暗哑:“那你想听什么?”
谢依人不满的嘟起嘴,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算了,懒得说了,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事前事后完全两个样!”
他的笑声在胸膛里震动,喉结上下起伏:“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不是眼睛看到了吗,还用谁告诉?”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谢依人不满的嘟哝着。
但他没有松手,一把掀开了被子:“不热吗?去洗了再睡。”
在谢依人的尖叫声中,陆立风把她抱入了洗手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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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还没看完,就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唐末晚也没用,被吓晕倒了。
医院病房内,傅绍骞背手负立在窗前。
身边的病床上躺着因为惊吓过度而吓晕过去的唐末晚。
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病房门并未关上,傅绍骞从跟前的玻璃窗户上已经看清了来人。
看到门口的女人穿着一袭鹅黄色包臀连衣裙,身上没有多余的收拾,利落的短发彰显着她干练的气质,面色温婉秀雅,眼神温和而无害,只是嘴角那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这就是把唐末晚吓晕的罪魁祸首,韩夏朵。
她的妆容依旧惊艳,烈焰红唇,难怪刚才把剧院里可以把人吓晕,只是换了场景,没有那么恐怖罢了。
病房里寂静无声。
她站在门口,目光淡淡:“绍骞。”
傅绍骞眉目清冷,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有事?”
韩夏朵望着他宽阔挺拔的背脊,心情是复杂的,哪怕她表面平静。
对一个自己苦心经营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最后却落得他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的地步,委屈,嫉妒,不甘,这些情绪都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愤怒。
“方不方便,外面聊两句?”
傅绍骞很坦然,没有任何的遮掩:“韩小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实在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单独聊的话题。”
韩夏朵语气轻嘲:“好啊,你要是不怕吵醒她的话,没问题,就这里说吧。”
傅绍骞低头,看了眼床上的唐末晚,不想吵醒他,于是蹙眉大步往外走去。
韩夏朵也看了眼床上的唐末晚,目光再也不是刚才的平静如水,犹如兵刃,随后跟上傅绍骞的脚步。
他也没有走远,就在病房房间的安全楼梯出口处,高大的身影隐藏在背后的暗影中,同时也模糊了他的面容,韩夏朵刚一走近,他便开腔:“说吧,到底什么事。”
她笑意清婉:“好久没见了,难道还不能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