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缸照作者:知我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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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正赶上齐延沐休,晨起用过了早膳,进养颐堂去请过了安,便叫人去把林霰找了来。
林霰这段时都在忙着制一种新药,诚毅侯府不方便,还是在妙义坊呆的更多。
见又是沛柔有不适,他面上就现出了点不耐烦来,不过心里却还是关切的,立刻便让沛柔挽了袖子,替她搭上了脉。
沛柔原来在同齐延说话,见林霰半天都没有说话,表还渐渐凝重起来,不由得有几分害怕,“可是我得了什么怪病不成?”
林霰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你知道我们大夫最怕的是什么样的病人吗?就是你这样的,每胡思乱想,没病也吓出病来了。”
沛柔很有几分莫名其妙,方才明明是他先露出这种奇怪的眼神来的,“那我到底有没有病,你总得给句准话吧。”
“并没有什么,只是这段时你让自己太累了。只要喝些养精神的药,好好的补一补就好了。”
他虽然这样说,沛柔却还是觉得有几分奇怪。
齐延的反应只有比她更快的,“既然是这样,正好我关外的朋友前几送了些药材过来,阿霰你同我去外院看看能不能用。”
又对沛柔道:“今既然无事,夫人不如还是回内室里去歇息吧,好生养一养精神。”
外面的事齐延会办好,沛柔便点了点头,由绾秋服侍着,准备进内室去休息。
纭却忽然进了正房,行了礼道:“乡君,四爷。方才国公府送来了消息,说是府里的五有了孕了。”
沛柔很高兴,却也有些讶异,“昨五嫂还同我说前段子她请郭大夫扶脉,说是月份太小还摸不大准,没想到今就有了好消息了。”
纭笑道:“听说是昨五爷喝多了酒,酒气难闻,自己没有如何,倒害得五吐了半夜。”
“今儿一大早三太太就遣人将郭大夫请了进来,一扶了脉,便说是有喜了,脉象健旺,已经一月有余。”
“就是可怜了五爷,被三老爷和三太太好一通教训。若昨不是永宁郡王世子的喜事喝了这些酒,只怕都要被押去跪祠堂了。”
沛柔就笑了笑,“他有什么可怜的,都是要做爹的人了,还这样不懂事,活该。”
齐延却忽然叹了口气,道:“不懂事的人都要做爹了,我这懂事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小姑娘或是臭小子喊我作爹。”
沛柔正想嗔他,毕竟还有小孩子在场呢。看了一眼林霰,却觉得他有几分不对劲。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纭上,有半都没有动。
纭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很快也从刚对上林霰目光时,不明所以的疑惑,渐渐地改变成了一种沛柔看不懂的感。
她的眼圈渐渐红了,而后忽然用她的家乡话唱起了一曲沛柔从没听过的小调:“柳树坡,月儿下,垂柳长,心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