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的确没有喝多了酒,上几乎连酒味也无,她此刻便依靠在他怀中,只觉得无比的惬意舒心。
齐延就逗她,“外面可是冷呢,我今穿了多少衣裳,你又不是不知道。”
沛柔偷偷地笑,正色道:“是谁上次说男子生于世间,不能连晒风吹也受不得,今倒又做这样的事。”
齐延便耍赖:“这只是我自己说的话,并不一定对的。下次我去问问老师,看看他是不是也是这样说。”
沛柔就歪着头问他,“难道你老师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不成?”
齐延望着她点了点头,“老师博览群书,又采集众长,他说的话,向来不会错。上次的星陨奇景,不就是他卜算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沛柔刻意地停了一下。
齐延捏了捏她的脸,“不过什么?”
“你老师当年可是说,我与柯世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齐延这回直接在她脸上轻轻地咬了一口,“那我知道了,我明就去找他。”
这话的确是当年周老先生同她祖母说的,这么多年,他只怕也未必记得了。沛柔就问齐延,“你去找你老师做什么?”
齐延就狡黠地笑了笑,“我要去好生嘲笑他一番,说他看走眼了。你不知道,这老头看着慈蔼,其实一说起学问来,也是严格的很。”
“当年我刚开始作行卷的时候,被他批的几乎什么也不是。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把柄在我手上,我岂有不用之理?”
沛柔就望着他笑:“那你可要小心些,当心被他逐出师门。”
“不说这些了。”齐延把沛柔的手捏在手里,“你五嫂可是有娠了?”
沛柔就在他怀中坐直了,“你怎么知道的?”
齐延看了她一眼,开始胡说八道,“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沛柔就掐了他一把,“快些从实招来。”
“方才丰之兄要过去抱她,她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你又立刻上前去拦着他,不让他靠近你五嫂,我就猜出来了一半。”
“临走时你又让她少动气,保重体。话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沛柔就笑道:“还以为你比阿霰更高明,只看一眼五嫂便能断脉象,原来也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什么叫故弄玄虚,我只是善于观察。”他把沛柔圈的更紧了些,下巴放在她肩上,“丰之兄都要当爹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
沛柔微微有些脸红,“那你还要努力些才是,总不能孩子都落了地,你还是个六、七品的小官吧?”
齐延望着她,目光灼灼,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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