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觉得冷了?”齐延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有很大的不同,低沉喑哑了许多。伸手将榻上的鸳鸯锦被摊开,将沛柔裹好,才起去关窗。
银缸上的龙凤花烛燃烧的很平静,这一次它们一定能一同烧完,沛柔在心里想。
齐延却没有给她那么多时间去想别的事,他把她拉起来,与他面对面坐着,而后伸手将她用来束发的玉钗取下。
烛光与月光交映之下,美人青丝如瀑,肤色若雪,静静地望着他。
“我好怕这只是一场梦。”
他画卷中的美人走出来,对他她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这不是梦,我已经回来了。”
前生他对她过很多次“等我回来。”可却从来没有过“我回来了。”每一次他远行回来,她的境况都只是比前一次更糟糕而已。
今生不会了,他已经回来了,他永远不会再走。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地之间,好像忽然间只剩下彼此。
他看得够了,也再等不得了,又欺过去,将她压在了下。怕她撞着头,一只手还垫在她脑后。
此刻他的手被她压在枕上,她故意与他为难,不肯叫他抽出手。
齐延怕抽手时会拉扯到她的青丝,便又俯下去吻她。从额上开始,蜻蜓点水般吻过了两边脸颊,鼻尖,而后又捉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要比上一次更缠绵,齐延抽出手,摸到了她的腰带。而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上渐渐什么也不剩了。
他很快地也什么都不剩。虽然前生做过夫妻,可沛柔此时也不好意思再看他,只是越过他,把目光落到正红色的帐幔上。
帐幔上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样,绣工精美,在有些暗淡的烛光下,看来也是栩栩如生。不过样式却有些俗气了,齐延也不喜欢绣了花的帐幔,她明就把它换了。
齐延察觉到她的走神,去吻她的眼睛,闹得她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柔软的化成了水,等着他来取一捧。
鸳鸯帐暖,被翻红浪。
等到云收雨歇,已经快要三更了。沛柔没了力气,恹恹地缩在齐延怀里。
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的齐延,一时间想到方才的痛楚,她也没多想,用力地踹了他一脚。
前生他们一直等到齐延秋闱结束才圆的房,也就是张桂榜的那一。那时候她待齐延都是心翼翼的,哪里敢像今这样。
可她原本就没有几两力气,这一下对于齐延而言,不过也是如挠痒痒一般罢了。
齐延原来侧躺着靠在枕上看着她,被她踹了一脚,却只是轻轻笑起来,问她,“若是休息好了,我抱着你过去净房。”
虽然上也黏黏腻腻地难受,她却还是不想动,又往齐延怀里缩了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