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伦胡乱撸一把零乱短发,双眼里全是血丝。
任炳坤不忍心,关切道:“最近还是睡不好?”
“嗯,”楼安伦双腿分开瘫软在沙发里,探身从酒柜上取下一瓶洋酒,倒一杯给任炳坤,再倒一杯给自己,一饮而尽:“去告诉家庭医生,叫他给我再换一种药,现在这个也不起作用。”
任炳坤同他干杯,口中却道:“你已经换过十几种,不知世上还有没有别的安眠药让你换。”
楼安伦又倒一杯,豪气干云,洋酒喝出啤酒的感觉,一杯又一杯:“没有就算,我喝酒一样。”
任炳坤酒量不好,喝一杯就微醺,摇摇头醒神,“我有点晕,小伦哥,我先去休息。”
楼安伦随便指指楼上:“客房许多,你随意。”
任炳坤挥挥手,表示自己路很熟,不用他讲。
“诶,等下。”
任炳坤酒意上涌,趴在旋转楼梯扶手上痛苦哼哼:“又怎么啊小伦哥?”
“......结果一般什么时候出来?”
任炳坤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什么结果?”
楼安伦抄起手边抱枕扔他,第一次觉得任炳坤明知故问简直可恶:“DN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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