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啊,医院什么时候通知结果我就去取咯!”任炳坤嘿嘿笑,揶揄看他:“还讲你不在意,其实我知,你心里比谁都在意,总不承认......”
楼安伦语气威胁:“你讲咩?够胆再讲一次?”
“我唔胆,”任炳坤直接把抱枕扔回去,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啊,对,原来这些年你总是把我支出去办事,自己一个人偷偷出门......其实你都是去看阿嫂对不对?”
楼安伦气得想直接用酒瓶砸他:“你再多讲一句试下?想去试下维港水几多深?”
“小伦哥,”任炳坤抱着膝盖缓缓靠墙壁滑下去,仰头看他:“何苦?你明明就还在意她,前任港姐董小荣,眼像阿嫂;赌神幺女,穿一身米色旗袍背影同阿嫂一模一样;还有那个钟媛媛......”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喝好多酒,他也有些记不起:“到底谁是钟媛媛,前几日佳丽也同我提起这个名.....”
“电影女主角啊!”任炳坤鄙视他记忆:“不过是见面时讲过一句从前梦想是当女警司,你就亲自点名要她出演女主角,几千万眼都不眨砸下去,捧她上位.......”
“.......”
“你就是忘不掉阿嫂,”任炳坤下定结论:“既然忘不掉,就干脆不要忘,记挂一辈子.......”
任炳坤什么都好,唯有一个缺点,酒量差,还话多。
楼安伦认命起身,把他扛到客房扔下就走。
他不习惯用佣人,别墅里只他一个,任炳坤偶尔留宿,两个大男人地盘同大多数单身汉一样,衣服随处扔,酒瓶随处摆,超市买来半成品冻冰箱,微波一下就入口,两个人都是底层摸爬滚打上来,日子过得粗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只是可惜几亿港币买下这样一栋豪宅,内里却同破旧金店仓库无分别。
要讲唯一不同,只是没有那一处歪脖路灯,夜半时睁眼,少一分暖意融融光线照进来,映出那人半张白皙精巧脸庞。
疲惫上涌,无法入眠,他猛灌下一整瓶洋酒,摇摇晃晃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