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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温瑜头昏眼花,就让爱子伺候他。任由儿子替他擦拭下体。
等到一切清理完毕之后,他被搂入了温暖的怀抱,他那颗脆弱多病的经受过风吹雨打已经再也承受不住一点伤害的心脏终于平复下来。
他睁着恍惚的眼睛,听着音乐。
忽然外面有个人走了过来,他凑到翟信然耳边道:“南边的生意出了点纰漏。”
这是在府中的暗语,说了这话,翟信然便知道是宫中出了事情。
他低头亲了亲翟温瑜的脸:“义父,儿子去去就来。”
翟温瑜抓着他的手说:“什么事?”
“没什么要紧的。你且看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唤来阿竹,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这位虚弱的离不得人的衣服。
翟温瑜歪靠在阿竹的怀中,他用恍惚的眼睛看着爱子的身影越走越远,心中不免十分的不舍。
自他这次孕后,身体就变得很奇怪,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想要靠在恒儿的怀中,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相当于就是个废人,岂能真的那般任性。若真的那样做了,那恒儿就没有时间去干其他的事情了。
总之现在身边有这么多人陪伴着他,吃着好吃的,听着戏曲,已经是很幸福了。
阿竹捧着这个柔嫩的美人,替他趁着腰身,不要他太受力。
“老爷,这场戏就要演完了,你看看下一场我们看什么?”阿竹一边说着,一边就在翟温瑜的耳边报了戏名。
乳头上还火辣辣的,是方才那个坏孩子太用力留下的感觉。
坏孩子啊,坏孩子。
他的恒儿,为什么要在他的生辰这一天抛下他,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一刻片刻都无法离开他了吗?
恒儿,他的恒儿。那一双带着薄茧的手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游走,总是能够点燃他的热血。他这具残破的身体,只有在他的怀中才会有片刻的安宁啊。
翟温瑜靠在阿竹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老爷老爷?”
“啊,怎么?”翟温瑜这才恍惚回过神来奶。
“接下来听什么呢?”
“我已经都听过了,让这些人听点你们喜欢的吧。这些日子照顾我,你们也辛苦了。”
阿竹听到了:“老爷赏戏了,还不快谢谢老爷。”
一时间府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道谢声,贺喜声。
在众多伺候的人中,有两个侯在最边上的人正死死地盯着那屏风后面的人影。
他们两个是才靠着送饭从门口进来的人,并不知道翟信然已经走了,反而误以为翟信然就呆在那屏风后面。
信王阴险狡诈,为人如同一条蛇一般,令人捉摸不透。他这座宅子更是重兵把守,他们在外围了许久才终于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听说今日好像是信王义父的生辰,所以他们才乔装打扮,靠着送饭混了进来。
他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刺客,势必要将皇后的走狗,亲手斩杀。
这段时间,皇后命令信王趁着皇帝生病,将皇帝的弟弟给弄死了。并且还将怀孕的容妃给囚禁起来,只怕若是容妃生了小皇子,一切就又会变天了。
等到皇后那娘们没有信王这个助力之后,哪里还敢在朝廷上兴风作浪。牝鸡司晨!
这两刺客低着头,目光只盯着脚下。他们心中在默默地计算着自己距离那屏风的位置,等到时刻来到,他们便一下子冲过去,一击即中。
台上的戏唱到了第一个转场,翟温瑜有些疲惫了,没有儿子陪在他的身边,他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便让阿竹扶着他躺下。
阿竹问道:“老爷可饿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翟温瑜摇了摇头。
阿竹知道他只有没有说不吃,就是可吃可不吃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哄着老爷多食一点,总会是好的。于是她朗声道:“拿过来看看吧!”
两刺客隔着屏风只看见里面人影晃动,恰逢戏台上换角色,本就蠢蠢欲动,又听见屏风后有人传唤膳食。两人四目相对,便捧着食物跟在一溜人身后朝着屏风后走去。
距离渐渐近了,两人脚步更加轻了,待到要靠近的时候,他们依然低着头,只怕被人认出他们并不是这府中人。
那一盘盘的糕点放在翟温瑜身边的矮桌上,按着次序,一个人放了便低着头退下。终于到了一个刺客的时候,他把手中的一盘点心放在了桌面上,就在他应该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伸手入怀,顿时抽出匕首,身形暴动,朝着屏风过后冲了过去。
屏风后有许多伺候的人,不过他一眼就看见躺在软榻上的人。刺客不分由说,上前一把抓了一把翟温瑜的胳膊。狠狠一扯,将这个人从软塌上扯了下来。
翟温瑜孕中本就极是虚弱,如今被人一扯,更是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几乎就要死去。
刺客大叫一声:“不是!”话没说完,却愣了过去。他看见了翟温瑜的那一张脸。
翟温瑜年轻的时候就是绝色的美
', ' ')('人,这么些年过去,年纪大了,经历得多了,气韵不同,越发显得惑人。此刻,经受如此折磨,眉头微皱,额头上冷汗直冒,更是令人心动不已。
只愣了这么一下,刺客忽然看见伺候在翟温瑜身边的那个婢女朝着他走过来,像是很亲密地拥抱了他,接着他只觉得腹中一冷,他低头,便看见自己的腹中插了一把刀,还不等他开口,那婢女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另一个刺客直看愣了过去,他们好不容易混进来,却找错了人。也没想到翟温瑜身边的婢女竟然有这么好的武功。刺客正要逃跑,却又被人抓了手,还没看清楚,他便被人捂着嘴巴,然后手脚出一阵剧痛,他活生生的被人折断了双腿!那手捂得极其深,他连一声痛呼都叫不出来。
“啊……我的肚子……”翟温瑜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孕肚,痛苦地呻吟道。
他方才被人从软榻上扯下来,可怜的孕肚撞击到了榻边,现在肚子正疼得厉害。
阿竹了结了这两个人,忙回身扶住翟温瑜疼得发颤的身体:“老爷,老爷……”
“恒儿……恒儿……”翟温瑜只觉得自己的孕肚沉甸甸的直往下面落,他伸出双手搂着自己的肚子:“疼……”
等到翟信然一脸肃杀之色赶回来的时候,翟温瑜已经被伺候着躺在床上睡着了。翟信然过去掀开义父下身的被子,看见义父下身未曾见红。他又将被子缓缓盖了回去,而后摸了摸心爱的义父的手跟脸,又埋头在义父的心口听了听义父的心跳。听见心跳如初,这才放下心来。
放下心的翟信然并没有直接起身,反而是低头埋首在义父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病弱义父身上散发出的熟悉味道,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怒气才缓缓平息了些。
一直等到他彻底平静下来,翟信然才走出了房间。
他冷声道:“查出来是谁派的人了吗?”
侍卫叹了一口气道:“还未曾查出。刺客身上并无痕迹,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又不肯说话!”
阿竹听了跪下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一时出手没有留情。”
翟信然道:“你做的很对,绝不能让义父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那个人,我现在就去看看!”
王府中有一处地牢,里面阴暗潮湿。
那个被阿竹打断了双腿的刺客就被挂在行刑的架子上,身上已经满是斑斑血迹。
翟信然走进去道:“怎么,还是不肯说是谁指使的吗?”
刺客大声道:“狗贼,你休想要从我的口中得知消息。你跟那个毒妇!死有余辜!”
翟信然抬起头,看着刺客,他的脸在火光下显得越发的白皙,而他瞳孔也越发的乌黑幽深:“说不说,也没什么要紧!我想要动手的人,左不过就是那么几个。知道皇后娘娘要动手了,他们就想要先下手为强。”
翟信然抬起手道:“来人,破开他的肚子,抽出他的肠子,本王今日想要知道,一个人能不能被自己的肠子给勒死。”
那刺客瞪大眼睛,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此残忍的死法:“狗贼,你恶贯满盈……你……”
翟信然全然不将这人的话放在心上,他轻声道:“你我各自为营,无关对错,我本可以给你一个轻松的死法!但是你们最大的错,就是在我义父生日这一天前来叨扰!死不足惜!动手。”
翟信然默然的看完了行刑的一切后,他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封起来交给了自己的手下道:“把这封信交给皇后娘娘。还有替我向她告一段时日的假。”
“这……”侍卫面露难色:“如今正是风雨飘摇之际……”
翟信然挥了挥手道:“你就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会应予的。义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必须在家里好好陪陪他。”
侍卫得令退下了。
而这时,翟信然又回到房中,他伸手摸了摸翟温瑜的额头。又从一旁的铜盆中取了帕子来给他擦汗。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翟温瑜轻哼了两声,悠悠转醒。
他睡着的这段时间,翟信然一直坐在他的身边,翻阅着一本养蚕的书籍。听见他动弹的声音,忙俯下身道:“义父,你醒了。身上可还有什么地方难受。”
翟温瑜睁开眼睛,茫然地盯着前方,等到眼前有朦胧的观感之后,才转头看向了翟信然的方向:“恒儿……”
翟信然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声音极其温柔:“儿子正陪着义父呢!”
翟温瑜伸出手:“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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