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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天气一凉下来，那速度，比凌天发脾气都快。
不过几周，班上都有人里一件毛衣，外一个羽绒服了。凌天换了长裤穿了大外套，其他全靠一身正气撑着。就是早上起床更加困难了。
现在是早上六点整，水云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看着躺在床上跟昏过去一样的男生。
闹钟是从五点半开始响的。响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从录音室回来，两人就没做过了。凌天闹脾气，三天没和他说话。只留下一句，
“我被榨干了，没办法学习了。考不上大学你他妈负责？！”
...
话都说成这样了，水云还能怎么办。甚至那音频出来了他都不敢听，一听就硬。
撑着头，看着小崽子睡得死猪样儿。脑子里转的是现在用什么姿势把人奸了比较方便，手上却还是老老实实揉上了脑袋，
“起床。”
“嗯..”眉头皱了下，没动静。
“你的高压锅响了半个小时了。再不起来我给你砸了。”
“几点了...”眼睛总算给他睁了一条缝。
“六点。”
“好早..再睡五分钟..”
看着又合上的凤眸，水云脸上面无表情，放开人脑袋直接下了床。
今天他非得给这人毛病治一治。六点太早了？合着五点半的闹钟叫得是他是吧。这他妈什么毛病。
“嗯！啊哈..不要了哥..真的不要了嗯..”
凤眸猛得睁开了，整个房子里都回荡着他浪荡不堪的叫床声。其中还伴随着肉体啪啪的击打声，抽插的水渍声，乳夹叮铃叮铃晃动的声音，以及，水云不时的低喘。
猛得坐起身，“操你妈啊水云！”
他哥好整以暇地靠在楼梯口，一双棕色的眼睛带着调笑，只是说话得靠喊，
“以后这就是你的闹钟了！”
嗯嗯啊啊的声音还在继续，凌天要炸了，
“快他妈关了啊！”
“起来自己关！”
凌天二话没说，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慌慌忙忙凑到音响边上找着开关。
“我..我他妈射不出..”最后一刻，凌天总算找到了电源，一通拔了。
他怎么会叫成这样啊操。太他妈骚了。
水云看着小崽子粉红的耳垂，走上前凑后面搂住咬了下，
“去收拾，15分出门。”
朝后撞了下，把人撞开。凌天甚至顾不上说话，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气的还是臊的，炸着毛就往楼下走。
水云看着人，嘴角勾着又补了句，
“我面试做的曲子里，有你的声音哦。”
...
“你他妈有病吧！”
楼梯上回过头的小脑袋，眼尾都被臊红了。
水云靠着桌子，笑了下，“这么重要的事儿，当然要带上你啊。你得一直陪着我。”
空气静了瞬。窗外天光还没亮，朦胧间，凌天居然觉得水云那双笑着的眼睛，是认真的。
回过神，小声骂了句什么，转头就向楼下跑去。
看着崽子步履匆匆，水云挑了下眉。这到底是是生气多些还是害羞多些，居然一时间有些摸不准。
总之挺想抱抱的。
男生洗漱时间一向快。水云听着楼下的水声，嘴角还是勾着的。
路过床边的时候，捡过小崽子扔在床上的碎屏破手机，又顺便拉开衣柜帮人拿出校服。下楼的时候，凑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奶味儿。
“校服我帮你..”
话还没说完，破手机震了震。水云以为又是闹钟，拿起就准备划掉。
拇指停在了屏幕前，嘴角没再勾着了。
至少他知道的，上次女人打电话过来，还是凌天被泼油漆那天。
他想摁掉。
门开了，还挂着水的一双凤眸望了过来，伸手，“校服？”
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扫到号码的时候，凌天的表情也凝固了下。看来，确实她很少会联系凌天，少到他们看到电话，会可笑地应激。
接过手机，凌天干脆直接出了洗手间，挨着水云旁边，摁了通话。
水云看了他一眼，转身想离开的时候，胳膊被一把拉住。凌天没给他时间，摁了免提。
“喂，妈。”
“小天啊！过得还好吗？”
凌天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人继续道，
“妈知道你要高考了。很少给你打电话是怕打扰你。”
水云拽了下胳膊，想走。如果是又有债务的事儿，凌天现在会和他说。他不想去打探凌天的家庭和过去。之前闹得够多了。
凌天没吭声，偏过眼执拗地拽着水云。理由很简单，他哥给他看了全部的过去。既然小时候他们因为家庭有那么多矛盾，现在就恨不得把自己全摊在水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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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过得都不算好。也不怕水云知道。
女人其实也没想得到凌天的回答，几乎没有停顿地说了下去，
“小天啊。”
“怎么了妈，什么事儿？”
两人还在较力，相互勾缠的动作却在下一句话，尽数冻结。
“你爸判下来了。五十六年。”
...
“过几天能探视一次，你去吧。别和水云说了啊。”
凌天没说话，只是直直看着水云。指尖捏着手机，泛白。
为什么不和水云说？他知道。但是凭什么。
水云其实没什么感觉。之前是会痛，觉得自己活着就不配，心脏就跟被捣烂一样疼。但逐渐习惯了，如今也就是小刺扎一下罢了。
嘴角勾了下，唇瓣微动，想让凌天赶快回句他妈。
下一秒，骤然放大的凤眸让他愣了下。小舌顺着唇缝探入，没有过多地纠缠，只是卷着自己的舌尖舔了舔。
不等水云往后躲，凌天就退出了。望着自己的眼睛，话却是对女人说的，
“我开了免提，他听到了。我们一起去。”
挺奇怪的，刚刚心只是被刺了下。现在，是陷进去了。
当凌天挂断电话的那刻，两人几乎是同时拽住对方。指尖插入对方的发间，放任滚烫的唇相碰，舌尖抵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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