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雨大作,暴雨在玻璃上刷,狂风要扭断树的脖子,我骑在祁修明鸡巴上上下颠荡,也被他顶得摇晃,一边掉眼泪,一边放声浪叫,爽过头的感觉到有点可怕,好像人在海上漂,水已经漫到脖子,他是载我的船。
???d?r?j
“下辈子……啊……你叫我哥……肯定干死你。”
他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堵住我要射精的小口,问我打算什么时候下辈子?好像我的命由我说了算似的。
我告诉他:“不会太久。”
隔天,我裸着身子从他怀里醒过来,外头雨已经停了,可天还阴着脸,贴着地的城市被浇得很狼狈。
平流层却晴得耀眼,回程的飞机悬在云海上空,像飞往天堂的航班,光束穿过一层云又刺向下一层。我靠在祁修明肩膀上睡觉,醒来时发现他肩头湿了一片。
他笑我为什么这么多水?嘴巴、鸡巴、屁眼都能流好多水,现在轮到眼睛了。
贱人,他又笑我。
我好像做了场难过透顶的梦,临醒前很用力地记住要告诉他的内容,一睁眼全忘光了。
我侧头看见他的脸,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皮肤上附着的绒毛也映得分明,他太美了,离我好近,又遥不可及,像斑斓肥皂泡上的幻影,我不敢用力碰,怕最后“啵”地一声连碎片都不剩。
我的眼睛又湿了,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大串大串的,我最近总是很容易矫情。
倘若真有天堂,我和祁修明也只配下地狱。
我们到家时天气很好,风里掺着这个季节该有的香,绿意越来越疯狂,快要逼近盛夏的光景,生机强烈到让我这种霉烂的人感到羞愧。
病了这段时间,我以为除了我,全世界的人都能长命百岁,可今天小区门口停着辆救护车,人员的动作都不紧急,白布底下露出一团花白的头发。
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哐当踹了一脚,我意识到,老太太死了。
老头儿有些木讷,攥着一朵花,今天不是海棠。他站在远处观望,看那些人走流程怎么把他的爱人装车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