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给我打电话,要钱联系柯雨。”
我一嗤:“我恶心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那边有翻纸页的擦擦声,忽然停了一秒,他问我:“要多少?”
“随便。”我又不是真的想要钱。
这时候大门口进来一辆急救车,喇叭响得像号丧,一帮子白衣服的家伙推着担架车下来。我扫了一眼,妈的,上头躺着个女人,半边脸都是血,跟我妈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晦气,我最恶心血,差点吐出来。
“别吐我耳朵里。”我哥又说话了。
我才意识他还没挂电话,往常早该挂了,果然人快死的话老天会给发糖吃。
我捂着肚子大笑,“哥,你这个态度我很不喜欢,你说你这么恶心我图什么,要是有天我比你先死,你成了孤家寡人不会后悔没对我好?”
“死了再说。”他扔给我四个字,然后挂了。
过来给我操,现在
他又挂了。
向来如此,跟我多说一句话都很恶心似的。
我有点记不清了,他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
好像从他上高中疏远我开始,我俩关系变得越来越差,我就是搞不明白,他以前经常抱着我睡觉,给我讲睡前故事,为什么莫名其妙忽然就不睬我了?
我没做错事,他凭什么?
原因后来我找到了,他好像忙着谈恋爱。高三的时候,带了个小男生回家搞,也是太不凑巧,我刚好那天逃学回家早,撞了个正着。
那男生在房里嗯嗯啊啊叫得比女人还放荡。我踢开书包,坐在门口听完全程,一边录音,最后就把这事捅了出去。
老爸老妈头顶的火气差点冲塌房顶,我反正是无所谓,我一个道德败坏的渣子,录我哥上床的黄色音频,行径再恶劣也没什么好奇怪。
反倒是祁修明,他向来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我爸妈引以为傲的教育实验生产出的优秀成品,他从头发丝到脚底板,从微笑的幅度到走路的姿势,从笔下规矩的标点符号,到满分的试卷……每一处都与我爸妈理想的模板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