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来不仅没理他,还顺手把他拉黑了。
白盐身边怎么就没一个可心的人。
席来一口气就憋在了胸口,他走的这八个月,不指望埃罗那个棒槌能说句贴心话了,陈欢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就没一个人发现白盐状态不对?怎么就没人拽他一把?
他在恢复期就开始纳闷了,白盐面上一切照旧,一旦独处就好像大脑出走了,有一次还被他抓到白部长偷听自己的遗言。
饶是席来都有些难受了,他人都回来了,白盐听遗言干什么?一个活人比不上一句话?
席来一个人闷头琢磨了半天,在某个节点灵光乍现,他这辈子也没和其他人谈恋爱,想通时还有些得意。
白盐的自我防御机制非常了不起,一方面通过和席来的正常相处获取心理上的安抚,另一方面则通过遗言压抑自己的欲望。
这是不相信我回来了?还是强迫自己理智客观?席来摸不准,但他曾经在某本小说中获取了一点真理,伴侣之间多数的困难都能在床上解决。
席来深以为然,他站在白盐天寒地冻的房间吸了一下鼻涕,飞快地扒光自己,挑了件看起来最厚的睡袍裹上——这和原计划不同,他本来想穿件白部长的衬衫,不过棉布估计没办法阻挡低温对人类意志的摧毁,他从善如流。
席来对着镜子照了几下,满意地关灯缩进了被窝。
第二十八章可直达补课
兴致勃勃想要办大事的席团长,没等到要办的人就先睡得昏天黑地。
他这些天也累极了,即使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亏损的心力不是短时间内能补得回来的。
白部长踩着从门口映进去的月光进门时,压根就没意识到席团长在床上睡着。
他像往日一样,解了领带挂在沙发上,人也靠着沙发站了一会儿。等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再往里走几步,往左是床,往右是淋浴间,左右一轮转,一天也就正式结束了。
今天不同。
白盐依靠惯性先进了淋浴间,他对着镜子怔愣半晌,总觉得身后的床上隆起了一个包。
他也没多想,只当早上出门忘记设置家政机器人了。
等洗完澡走到床边,白盐才隐约分辨出空气里的熟悉气味,他试探着揭起了被子的一角,正露出席团长睡得红扑扑的脸。
没等席团长办大事,白盐首先发觉了自己的麻木。他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仔细回想从进门到现在自己的状态,想了一会儿,什么都想不出,只顾着盯席来的睡脸,一点多余的心思都分不出。
白盐伸手碰了碰席来的脸,才露在空气里没一会儿,和身体其他部分散出的热气相比已经是冷冰冰的了。
他猛地起身往门口走去,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取暖系统,正伸手感受温度变化时,一个人从身后拥了上来。
席来还带着被窝的热气,像大型暖手炉一样贴在他的后背:“反正等会儿也要热……”
似乎觉得口头调戏不过瘾,席来干脆揪着白盐的衣领一路退回床边,他的腿绊了一下,向后摔倒的时候被白盐抱起换了位置。
正好一步到位,席来蹬掉脚上的拖鞋,跪坐在白盐身上。他披着的睡袍本就遮不住什么风光,眼下更是将他完全暴露在了空气里,他大大方方地敞着身体,俯下身亲了亲白盐的嘴唇。
看白盐似乎无动于衷,席来倒也不气,更跃跃欲试了些。
他磨磨蹭蹭地解开白盐的浴袍,等两人的皮肤带着体温挨到一块儿时又亲了亲白盐,他整个人往下滑了滑,随便在身上披着的睡袍转而兜头蒙住了他。
席来在朦胧的黑暗里顺着白盐的小腹一路亲了下去,在碰到终点时,他半分犹豫都没有,低头含了上去。
只是不太顺利,几乎是他舌尖刚刚触到那器官,就被白盐提溜着坐回了原位。
刚才是上边的嘴巴含了一瞬,现在是下边的**一张一翕和身下狰狞的器官隐隐契合。
白盐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沿着他的眉骨一路蜿蜒向下,最后停在了嘴巴,他点了点席来的嘴唇,声音略哑:“席来……”
“是我。”席来在他身上挪了挪,他一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握住白盐点在自己唇间的手,抬起身缓缓地坐了下去。
许久未开拓的地方到底吃疼,冷汗瞬间打湿了席来颊边的头发,但他仍笑着,重新把自己撑起些,似是打算破釜沉舟坐下去。
白盐的手稳稳地握住了他的腰,硬生生地把人钳制在了半空:“会受伤。”
席来满不在乎:“伤会好。”
看腰间的手毫无放松的征兆,手的主人似乎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欲望。席来侧身打算掰开他的手,试了试,发现没了海棠的自己确实无法和白盐抗衡。
他眼珠一转,前一晚突击读过的所有作品一股脑涌到舌尖。他仿照记忆里的情节,靠近白盐耳旁,手掌抚摸着他的脸庞:“白盐,我在这儿,我是你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似乎觉得还不够,席来直起身,指尖暧昧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嘴唇,又点在白盐唇上:“你有我的许可。”
白盐的眼神逐渐转深,像是深夜的海水,极度迷人却又富含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