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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魄顿了顿,看起来在犹豫。
“优柔寡断会让你在西域吃很多亏的。”,银月城可不是光在西域找快活的,杀手不够果断迟早死在任务上。
“一念之间能决断的东西,千万不能犹豫。”
杀手,本来就是永远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人。
秦月和金魄算不上熟,只见过几面,金魄似乎也不是容易接受劝说的人,他没再说下去。
秦月转过心神,许夜又迷迷糊糊的哼叫着蹬着腿,他抬手沾了沾少年腹前的乳汁,迷蒙的眼神直直对上他的视线,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许夜被他们推入了深渊;还是这饥渴的圣子站在深渊的一线上,一直在诱人堕落……
一瞬间难以分辨。
男人为了欲望一向是你死我活的,这样的激烈本能在什么都没有的苗域尤为强烈。炼蛛教让他感到尤其费解,他从不相信控制身体的同时能控制人心。
从前的傀儡圣子不都能很好的证明这一点么?
不过,许夜倒是坚定的很。
所有的问话都如石沉大海,除了呜咽和感叹,这副甜媚的声线中再无其他。但身体上的每一次微颤,都牢牢的把握住了男人的心,热情、放荡、配合,只有媾和时带来最无可比拟的刺激,才让人难以忘怀,无法取代。
无法反驳,即使是秦月,这副身体所带来的感受也刺激过了头,像使人上瘾的毒药轻轻一嗅就食髓知味。
望了眼金魄。金魄的脸就算是在美人如云的银月城也是打第一眼就能瞧见的,正是极为绚丽的外表得到玉羊的照顾成为理所当然,才能那么快得到离开银月城的资格。
“审讯手段我可以帮你,不过就你这深思熟虑的性子可没人帮得了。”秦月刻意咬着深思熟虑四个字。
离开银月城仍是银月城的人,和去了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银月城的阴影总会伴随一生。
秦月神色毫无波澜,精致削寒的唇吐出令金魄觉得冰冷的字眼,“需要谁帮你决定?”他的话带了讥讽。活像嘲讽连话都说不明白的三岁小孩。
金魄本不想再对许夜做什么,秦月的话语让他眉眼间染上怒气。
逼人太甚。
“你也不过是见色起意,何必非要说成是帮我一把呢?”,金魄言辞也好不到哪去,无非是一起享受战利品,他倒是会说话,还要人跪下求他么。
银月城可没什么好同门情谊。
“不必了!”,金魄本觉得若是稍加拷问真能问出来,能救许夜一命,何乐不为。
可那终究是饮鸠止渴,淫毒入骨,多出的解药他自认无法得到,这点欢愉又能续到几时呢……
金魄不知为何觉得心中一紧,琉璃般的凤目不知何时含了些许晶莹,低下声道:“算了……他不会说的,不过都是徒增痛苦罢了。”
白堡顶有几扇白色石窗能看到星空,金魄神色闪动间说着话,仿佛如今不是夜色满溢。
与麝月的高冷之艳,秦月的沉沦凝视相比,金魄确实长了张更有人情味,或者说情意绵绵的脸。
秦月呵呵一阵轻笑,“还真是心善……”,脸上越发冷漠,“徒增痛苦,我们这些人谁活在世上不是徒增痛苦?”
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痛苦了么。
或许那才是最痛苦的。
“算我多管闲事。”,声音淡淡,并没有多少情绪。指尖揉了揉许夜红肿的唇,视线凝了凝,秦月撇下话,垂下手,重新穿好毛领外套。
也该走了。
看着又走一个,麝月陆坐在地上,手架在几上,脑袋搁在手上,歪了歪头,看着秦月的背影,眼神又落在金魄的袖口。
他在看的是压在袖子上斑驳的腿,横着、勾着,刚好叫人抓在手里,香酥般的冰肌玉骨,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抬手将纤细微凉脚踝握入手中。
遍布着不知是谁留下的红痕齿印。
他魔怔般的想在那上边找到自己留下的印记。
看到随便一块皮肤都让他觉得热气上头,口干舌燥。
麝月陆觉得自己怕是要精尽人亡。
他不习惯在上面,从前也不觉得操人能有多爽,既费劲又提不起兴趣,却由衷觉得这回不同寻常,噬人的快感牢牢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从射完精就开始回味。
身体都还在沉寂,眼神又黏了回去。
可惜许夜对他的殷勤不甚喜爱……小腿微微一颤就挣脱了,另一条腿垂落地上,打开身体难耐的呻吟哼叫。
麝月陆有苦无处说。
眼前的尤物显然对他的力道或者技巧不满意。
就算被操得神志不清,许夜还是会本能地回避。
他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麝月陆扁着嘴,揉了揉身下又有些抬头的物事,心想:都快一炷香呢……还是不满意?是我动作不对么……心情有些难过,又觉得抬不起头来。
秦月却在门边遇上了另一个人。
玉羊。
', ' ')('“谁说你多管闲事?”,细碎的银铃声响动,玉髓细镯相互敲击。金魄愕然地抬起头。
一双点缀清雅的手掀开珠帘,臂上挂着华光闪动的浅金衣袖。
玉羊本以为那么久了,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轻松的神色在看到金魄垂下的眼神时定了定。
银月城能用淫毒控制这么多人,就知道此药药力之强后劲之大。玉羊没想到,看起来最容易背叛炼蛛教的人,真能打死也不松口。此刻再后悔用了过量的药也没用了。
他玉珠般的眼眸凝起,看着金魄垂下眼的面色,再三确认一无所获。
惊讶地笑了笑。
着实意外。
倒是把好些银月城年轻弟子迷得五迷三道。
坐在地上的拿着小碗,倚在几上的绞着墨发,光着的、穿着衣服的……画成春宫也过分热辣。
玉羊看了一会,舔了舔唇。
少年样貌出众,动情时眼神柔媚,嘴倒是严,仿佛所有的情感都用在高潮里了。
真是叫人挫败。
“本以为能对傀儡重新烙印的法子,没成想用在个大活人身上竟什么也问不出。”玉羊多少沾了些不快,虽说原本是要用在药人身上的,但药人是什么,与撬开死人的嘴无异;鳞痣让银月城数以万计的人活在炼狱中,怎么也不是吃素的。
玉羊眼睁睁看到了结果,但心中仍有些难以相信,倒滋生出幽暗的怨愤。
银月城弟子大多声音悠扬灵动,脸蛋出挑,金魄在众人之中众星拱月,抱着具神志不清的身体。
玉羊神色缓和,慢慢开口道:“怎么会问不出。”
他抬手,手上的细镯叮当轻响,脂肉匀净的手抬起金魄怀中人的脸。
许夜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身上噬心的快感与饥渴,酥麻又刺痛。
每一点触碰都太过深刻,他的腿被打开,进入,没等到肉体厮磨,不堪情欲的身体就颤抖地射出精水,稀薄无比。
“啊……哈……嗯…………啊……”,他总是失神的睁大了双眼,谁的脸都记不住,每一刻都是从未到过的巅峰。
沉默的抽出身体,精液仿佛温暖的丝缎从交合处裹着他的阳茎落下,肿胀的穴肉被操得太烂,软得分不清边界,浅浅戳刺几下就能拖出一截肠肉,在操完后不断地吐出精液。
被精液灌满了的身体,从口中呕出的也只能是精液。
玉羊笑着将他抱了起来,叫回秦月。
话语声太多太杂乱,总是不安静。
夜色下灰暗无比的白色殿堂,仿佛与天地隔绝,气氛变化,众人的脸色也交织变幻,人越发地少了。
浸了辣油的藤鞭一落下。
带起呼啸凌厉的风声。
“啊!”
许夜意识到处境变化时秦月已经抽了五鞭,嘴上却早已不受控制的叫出声。
细韧的鞭子落在身前,疼痛仿佛刮伤了肋骨,尖锐无比的疼痛后痛辣交织,都结结实实落在身上。
秦月鞭子使得出神入化。
许夜被拉扯着沉浸在情欲之间的神魂都被抽得惨叫。
才片刻时间,白脂般的皮肉上泛出血痕,几鞭子落在一处细嫩的皮肉顷刻就破裂,沁出鲜血。
玉羊懒懒地喝了一口水,“我倒想看看有什么秘密是活人说不出去的。”
瞥了眼金魄,“你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自己回去准备吧,别呆在这了。”
“我……在这等你吧。”
金魄外表绚丽夺目,又从未参加过群宴,谁能知道他最怕的就是产生牵挂,心思过分细腻。
玉羊唇角低了低,也怪他自己,见金魄神色低落就想把他打发走。
到底不应该。
于是他没再开口,任由金魄攥着手板着脸面无表情站着。
咬着牙的哼叫带着哭腔。
一鞭落在乳首,少年身躯一震,血痕之间乳汁滴落。
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胸前的伤口,身体却本能的起了反应,咽了口口水后噤声看着,不知是可惜还是兴奋。
秦月手颤也不颤地继续落下。
一连十几鞭子,皮开肉绽,玉羊肯定的点点头,重要的是武功,不是人。炼蛛教掌握着银月城最需要的东西。银月城武功中正平和,正能与淫毒制衡,但也正是这中正平和,若非天资高绝,实难出现真正的绝顶高手。
这种情况放在普通门派或许没什么,但放在做人命买卖的银月城,却危险得多。必需用人数堆积,银月城三番几次差点消失便是高手太少,弟子太多。
几经重建,这个弊病必须解决。
是以五毒教找来以缠红心经为利邀请他们合作的时候,玉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缠红心经,和淫毒一样同样是奇诡之道,甚至与淫毒一样阴火属。
练此功者与银月城刚好相反。
炼蛛教教徒算不上多,可高手层出不穷,即使是
', ' ')('自身极易暴毙,但那非同寻常的数量早已引起银月城的注意。
这也是银月城非要得到缠红心经不可的理由,毕竟千丝魔功有迹可循,缠红心经一直是不传之秘。
银月城需要改进自家武功,这是最适合的范本。
对银月城来说,若是武功这处死穴没一点办法也就算了,但凡有一点转机,要是放过了那就是拿未来开玩笑。
玉羊去过西域,更明白应该怎么做。
他笑了笑看着许夜,笃定地道:“你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
惨叫凄厉短促,酷刑在他眼前仿佛缭绕在脑海里。
见面无表情的金魄忽然起身走去外面,玉羊起身到许夜身前。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硬骨头。”,玉羊低着头,凑得很近,浅金色的羽睫几乎要蹭上皮肤,视线里汗水滚落的面上还泛着绯红,他想是不是鳞痣的毒性减弱了审讯的痛苦。
“点上香。”,玉羊是银月城中为数不多的能提前支取解药的人,但也只是能提前支取自己那份,“继续。”
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般的掠过鞭痕,一次次落下。
胸腔被火辣的气息侵染,呼吸粗重,许夜发散的双瞳恹恹,眼前莫名地发暗,心神混乱得像是雷雨夜的云层。
暗红的线香燃气白烟,将他的意识唤回一些。
玉羊忽然笑着起身,华光闪动的衣衫在明珠照耀下光芒闪动,“怎么圣子就算是挨打也像是勾引人呢?”
看着他紧闭的双眸,紧咬的双唇,脆弱的一碰就碎的样子。最开始几鞭许夜还叫出了声,反倒是后来竟能忍着不吭声,可真是能忍,玉羊的笑意染上了些残忍。
玉羊将他软透的身体抱在腿上,暧昧的撩拨起来,秦月眼神毫无波澜的停下手看着他,肉弄双臀的手忽地掰开两瓣软肉,用力得将密处的入口扯开一个小口。
秦月捕捉到他的意图,转眼就在那瑟缩的地方落下一鞭。
许夜身体颤抖,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流下,控制不住的下体踌躇地吐出精水,穴口和会阴出现一道通红的肿印,一直蔓延到那颗朱砂痣。
“啊,不!不……”,痛意渗入身体,许夜时而颤抖地逃避、惨叫,直到身下也变得惨不忍睹,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玉羊不甚高兴的握着许夜半软不硬的物事,狠狠一捏,少年尖叫着软下了身体,“这玩意倒很敏感,把你阉了怎么样?”
“让它硬着割下来……就算死了也不完整。”玉羊轻轻继续道,毫不怀疑他真的会这么做。
有人在伤口上抹上盐,在血色上狠狠碾过。
这时候许夜反倒愈加清醒,他脸上惨白带出不屑的神情:“不直接杀了我……我会让你从今往后的每一天都为此后悔。”
玉羊气结而笑,叹了口气,让秦月继续上刑。
银针深深刺入乳尖在乳内刺出血珠,放在火光上灼烧插进乳孔。
甜美玲珑的双乳上似乎生出一缕青烟,仿佛有股皮肉灼烧的气味,挥之不去,不少人借口离开。
烧红的银针将乳孔烙烫的泌不出乳汁。
惨叫声颤抖。
腹部、身体,周身都被烧红的细针刺穿,几乎都不会流出鲜血,只带出点点清液。
秦月在那双微微颤栗的腿间刺入银针,然后看到玉羊捏着腿间的阳茎看了他一眼。
好几个时辰,许夜被带到白堡顶一间偏僻的屋子,这里没有进进出出的银月城弟子。玉羊都有些累了。
竹筷从指尖取下来,秦月神色闪了闪,仿佛看见许夜讽刺的咳了咳,双臂颤的可怜,身体轻轻摇晃,青青紫紫的腿间臀肉一时合不上,露出形貌凄惨的穴肉。
玉羊恼羞成怒的将三指粗的姜块推进去,“里面这么风骚,难道不是随便谁都能用么?”
刺痛从体内传来,又热又痛。
这天什么都没问出来,玉羊又多了些阴暗的郁气。
绑着手被关在无人的净室内,许夜呼吸带着撕扯得疼意,张着嘴仿佛破风箱般呼呼进出气。
缠红心经这玩意没什么好保守秘密的。
他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连哥哥承认炼蛛教一天,许夜就也亦步亦趋跟着。许夜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其余的东西都不重要。至于折磨身体,他许夜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疼。
金魄悄悄过来看他,拿着水喂给他。
他说话声音很好听,条理分明带着斯文气。他说玉羊会这样逼他是因为银月城为此死了太多人。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金魄抓着许夜的头发,不敢看他,“你……”
许夜神色动了动,“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金魄喉头动了动,为他披上薄衫,“对。其实也没有关系。”
他拿了些药,许夜也不管他做什么,除了他刚进来时看了一眼,几乎不搭理。
金魄将绳子解开忙前忙后,
', ' ')('在脚腕上撒了些药粉,细白的粉末一连几次倒歪,细细的落在地上,他将粉收起,撑着额头跌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金魄也恨自己,为什么总是与一切的事情背道而驰,为什么这么简单喜欢一个人,不但自己没有做好准备,恐怕其他人都都会诧异可笑吧……
许夜的沉默更让他无法开口,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金魄抬起发酸的双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喉间是怎么也咽不下的酸意,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在许夜没看见他发红的眼前整理好东西推门离开。
没过多久秦月就到了,皱着眉看到许夜不但穿着衣服还睡在床架上。
秦月从来不在意感情这种东西。
任务完成能得到多少报酬才是最重要的。
他拿起一根长针,深蓝的双眼看着针头一点点刺入指尖。
玉羊则在一旁问话。
时间久了便显得不耐烦,“我可不相信有人活着什么都不怕。就算是将炼蛛教余孽一个个抓过来在你眼前折磨致死,我们也不是做不出来。”
“哦对了,不是有很多深受圣子宠爱的教徒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五毒教应该抓了不少了吧。”
许夜的身体颤着僵住,指尖渗出鲜血。
见许夜神色变换,玉羊露出一抹笑意。
“我们大可以他们都交换过来……总不会都和圣子一样死也不求绕吧……”
“不过他们可不像圣子,我也不会留下他们性命。”玉羊耐人寻味地说着,“反正教徒多得是,看着他们信仰崩塌,高高在上的圣子却救不了他们,啧……”
许夜瞳孔缩紧,被玉羊捕捉到,欣喜地道:“知道缠红心经的圣子只有一个。可你的教徒却多的是。”
“来人!来人!”,玉羊大声叫着门外的弟子。
“不要。不……”
许夜猛地摇头,心中狠狠颤了颤,他忽然想到连哥哥并非不知道缠红心经,当初通过教主得到心法后,他不知有有多少次当着他的面提起过、询问过……
若非为此熟读记下,连哥哥又怎么替他解答。
可缠红心经是严禁普通教徒练的,许夜慌忙间想到。
连意华早就为了他违背过教规。
他现在在哪……阿紫凄惨的死状又一次次出现在眼前,鲜血和冰冷。
让许夜神情痛苦的咬破了嘴唇。
“我说……我说。”
拷打可不是什么时候想说就结束。掌握着结局的只有问询者,两人对视一眼,秦月显然只对自己放心。
只有彻底崩溃他才相信自己问出的是真的。
玉羊笑着松了口气,但仍跟过来的弟子吩咐道:“你们现在去五毒教一趟……”
“不要……你们还要做什么!”,许夜头疼得叫道,不但头疼全身都疼。
“不是想让我后悔么?”,玉羊想添最后一把火,“我也不想让你心存侥幸,懂么?”
在玉羊的示意下,秦月用大麦水煮了针线,许夜跪趴着被绑在床上,睁大了眼。滚烫的针穿入红肿的肠肉,干哑的叫声断断续续,鲜血顺着腿根流下。
秦月收针时留了个口并没有完全封死,不妨碍后续愈合,不过实际有没有这个时间他也不会去想。
沾满血污的双手触及纸笔,抖弱筛糠,许夜撑着身体,满脸泪痕污迹,控制不住的发冷发颤,浑身血迹……
玉羊如释重负的笑意,轻拍了拍许夜颤抖的身体。
秦月沉默地看着他。
许夜唇抖得苍白,许夜极其吃软不吃硬,若是他不想,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法逼他,可这些那些的药让他意识混乱,每每虚弱至极出现在眼前的都是阿紫的脸。
精神都好似不太正常。
香卡申在他面前杀了阿紫。
可……那个阿紫……
阿紫……阿紫……
许夜眼前发黑。
根本想不起缠红心经的内容。
玉羊不耐烦的抱着手,“怎么还不写?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多的是方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羊站在一边忽然道:“不是有玉质的小铃铛么,给你穿在身下,余生每次移步动作都能如风过铃,悦耳动听。”
秦月磨着墨手顿了顿,但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劝阻玉羊。
“别,再说了……”,许夜低低地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可两人都站在他身边,玉羊低了低头,“你说什么?别说?”,不甚在意地笑,“你说我写得了……看着也不像是能动笔的样子。”
下一刻一双削瘦的带血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玉羊睁大了眼,许夜甚至站不稳身体,哪来的力气。
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许夜虽然还比他矮一些,但也没多少,少年气接近蜕变,面无表情凝视着的双眼漠然又冷寂,透着荒芜般的冲击力。
“叫你别说了……”,身体太冷太冷,
', ' ')('冷过了头又热起来,一股蓦然出现的热流爬过全身直冲脑门,让许夜身体仍莫名颤抖却能牢牢扣住那截脖子。
玉羊神色骤变地发现许夜的手掌带着庞大的内力,他竟然一时间不敢妄动。
这怎么可能。
五毒教将许夜送来时时封住了穴道的。
但他们也从未告诉过,缠红心经能在交合后借取一部分对方的内力,神不知鬼不觉。
这份内力原本算不上什么,但留存在身体内过量的精液显然不但加剧后果还让许夜将这些力量吸收得更好…心神暴乱间控制不住,似乎下一刻就会走火入魔。
“你话是真的多……你他妈……”,许夜发现封住的穴道被冲开,沉寂已久的缠红心经直接迈入五层,充沛的内力在体内激荡,唇角溢出鲜血,“哈哈哈……你们都得死。”
“你疯了么?你也不想活了?”,玉羊握上他的手,皱着眉,“拉着我和你陪葬,没人会好过,炼蛛教的人都会一起遭殃。”
秦月眼疾手快在许夜手上劈了一掌,没成想许夜面色发白,却没放手,“你告诉我们心法,我们放你走,再无瓜葛。”
“放我走?”,许夜松开手,呵呵地笑,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买卖。”
一掌拍开玉羊,玉羊始料未及毫无防备之下,心口一疼,面色发白。
许夜摊了摊手,“我也没杀你啊。”
玉羊和秦月身上都没有武器,如果没有受伤,已经去西域的银月城弟子也不会回来。
许夜俯下身拿起沾血的长针,勾起唇,心中的狂暴似乎要一泄而出。
他手上章法全无,但完全不在乎自己性命的招式和狂暴厉害的内力杀伤力惊人,银月城武功平缓,是以出手时多以出其不意、突然发难,摆上明面后平白少了几分实力。
一时间三人乱作一团,既分不出胜负也不敢轻易分开。
门口的弟子虽意外忽然听到的砰砰响动,但既然无人呼唤,又能有什么事呢。
无人能分心开口。
秦月身上的压力显然更大。
玉羊旧疾在身,一掌之下眉色微皱,显然有些焦急却又难以为继。一手摁着胸前喉间发痒。
秦月拍起桌上小刀,一脚踢向许夜的左腿,几个呼吸间桌面翻倒,玉羊喘了几口气还是没有选择直接坐下调息,而是伺机而动。
许夜捏了捏手,虎口似乎裂开了。
下一秒便见秦月抬脚,心思一凛,脚步不稳,长桌受力飞来,躲闪不及一角撞上腰间。
见秦月随手抄着刀向许夜打去,玉羊呼吸急了急:“别下死手!”
一瞬间,秦月双眼眯了眯,仍旧打出,又勾起地上的绳子,抬脚压着桌腿。却见许夜脚步踉跄,却眼神疯狂的抓着差点穿过喉咙的小刀,手上鲜血淋漓。
秦月踹开桌子,侧身靠近正一拳砸在腹上,忽然间许夜不知踩到了什么,膝盖一软重心不稳的往前扑,一刹那秦月看到了许夜踩着的木板,手一转将许夜的手臂抓着,身前的人却仍在往前扑,仿佛要一头扎进怀里。
秦月正要抬手将人制住,神色一僵。
一截长针自胸前透出,仿佛透着血光。
心跳加速,手却松了松。
许夜扎扎实实挤入秦月怀中,抬手捏着另一根长针,指着他的喉咙,第一次觉得这样冷漠深邃的眼睛看起来漂亮又诚然,对玉羊道:“真有趣……我还需要你们放么?我现在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秦月闭上眼,不再说话。
玉羊却嗤笑:“你在做什么梦。”
许夜接下来的话让他面色一变。
“见到一个杀一个……走到哪里就看我表现了……哈哈哈,银月城弟子不少都没什么武功吧……”,许夜一脸的疯狂,“啊,也得看运气。”
许夜话里逻辑全无,他扭着脸问秦月:“你怕死么?”
“……没什么好怕的。”
“不怕死……”,许夜笑了,“你觉得我不敢杀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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