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些了,好吗?”顾泽之压下心里的酸涩。
重新走到她身边。
“我很想你。”他如实剖析自己。
“抱歉。”孟窈难得对人有歉意,接着解释,“我开春就会去首都担任教职。”
顾泽之还是个学生,不应该把前途和人生都冒然下注。
顾泽之的保送是上海理工类top院校。
他笑了一下,几乎没有思考。
自信地问孟窈你信不信我裸考也能去首都的top?
言语之意是要放弃保送,参加明年的高考。
这次和好的速度极快。
孟窈永远被少年人的热忱打动。
接近冬天,京平其实已经有降温的征兆,孟窈看着窗外。
“京平好多年没有下过雪了。”她这样想着,幼时极其期盼下雪,譬如孩子得到最爱的零食。
她爱京平,这是她的故土,和年少时候的孟窈揉杂在一起。
她性情怪诞,自私多情,她念念不忘年少人,她仗着自己的天赋肆意妄为,她践踏少年人的赤城而不知悔改。
她确信自己是满身伤痕的,是白日尽处不肯落下的黄昏,但她也确信她是珍贵的。
没有人在她心里比自己更珍贵。
“我并不是个完全健全的人。”她认真地和她的母亲探讨。
“但你也同样是珍贵的,就像不一定每只夜莺都要歌唱才会得到别人的赞美。”
母亲安慰她,孟窈深觉如果人一定要拥有什么,那一定是母亲。
她也许是衰老了,最近频繁想起年少的事。
有人敲门,孟窈惊讶地挑眉,是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