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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严抬起头,顺从的爬行到门边的柜子旁,张嘴叼住柜门的把手,轻轻一拽就把柜子打开了,只见柜子里陈放着各式各样的玩具,最下一层整整齐齐摆放着造型各异的鞭子。
有粗有细,材料也不尽相同,大多数都是些散鞭抑或是比较轻的皮鞭,多数都是用来调情的,毕竟叶飞沉并不是那种施虐欲过重的主,然而任严知道,叶飞沉这次多半不是想和他玩游戏。
两根一指宽的牛皮鞭,搅成一股,静静的陈放在柜子的最左侧,任严看了一眼,闭了闭眼,一咬牙叼住了鞭柄,把盘成一盘的鞭子叼在了嘴里,这样宽度的皮鞭,单单是叼在嘴里,任严都能想象出,等会打在身上会有多痛。
只求等会叶飞沉鞭打的时候能把他绑起来,不然他挣扎起来,可不是一个叶飞沉能压制的。任严胡思乱想着爬向了叶飞沉。
任严嘴里叼着东西,一分神难免不能保持标准的爬行姿势,何况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端端正正的狗爬过了,叶飞沉看着任严随性的爬行姿势,怒火烧的更旺了,他拧着眉毛坐在床边看着任严慢慢爬过来,索性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前。
他走到任严的身前,拦住了任严的路,任严爬着爬着忽然就看到了叶飞沉光裸白皙的脚背,他不解的抬头看了叶飞沉一眼,叶飞沉只是沉沉的看着他,伸手按在了他嘴里衔住的鞭柄上。
任严惯性的松了口,没想到他刚一松口,叶飞沉精准而快速的一巴掌就扇了过来,耳光来的猝不及防,任严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耳边一阵惊雷炸响,整个半张脸都开始发木肿胀。
任严被打的有些发懵,眼中的疑惑都要凝成实质了,然而叶飞沉没给他任何解释,眼看叶飞沉反手又要来一巴掌,他惯性的后仰,叶飞沉一巴掌只扇到了他的鼻尖,然而这一躲,相当于是点燃炸药桶的火药,彻底引爆了叶飞沉。
任严躲过这一巴掌,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忽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事了,他张了张嘴,看到叶飞沉木然的脸又闭了回去,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确实一直在干奴隶不该干的事,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英雄,但也算是敢作敢当的好汉。
“任严,你开始躲了?”叶飞沉一只手抚摸上了他的头顶,任严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仿佛叶飞沉的手掌通过电一般,让他的脑袋都开始战栗了起来。
“呜!啊!”叶飞沉猝不及防的揪住了任严脑后的短发狠狠的向后扯去,头皮上的剧痛让任严不得不昂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眼睑下垂,红肿着半边脸,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狗子。
叶飞沉不给任严准备的机会,迫使他抬起头后精准而快速的左右开弓,连甩了他3个耳光,快准狠的击打在他的左右脸颊,脸颊上肉多毛细血管也多,叠加的巴掌击打在一处,饶是皮厚如任严,一时间也呜咽了出来。
“呜...啊...”任严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两侧脸颊肉眼可见的发红然后肿了起来,一张俊帅的脸都有些变形了。
然而此时的叶飞沉顾不上这些,他轻轻的用指腹按揉着任严脸颊上的肿胀部位,颇有些温柔的问道:“任严,还躲不躲了?”任严被揪着头发,奋力的摇着头,摇头的幅度很小,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叶飞沉。
他很少见到如此暴力的叶飞沉,惊慌之余还带了些恐惧,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意识到主人这个词蕴含的霸道和威严。
叶飞沉放开了任严的头发,任严当即一脑门扣在了叶飞沉的脚下,任严讨好的用脑袋顶了顶叶飞沉的脚,叶飞沉毫不客气的一脚踩了上去,白皙的脚丫子陷进头发里,任严的头发发质便宜,叶飞沉按着他的头碾了几脚,嫌弃的挪开了脚,捡起了被他丢在一边的鞭子,走回了床边。
任严老老实实的跟在叶飞沉身后,目不斜视,这次终于是标准的狗爬前进的姿势了。
叶飞沉看着任严背肌一鼓一缩的爬到他的身前,开口道:“转身,背过去,别让我看见你的狗脸,心烦。”
任严呜呜的叫了一声,顺从的埋着头转身,而后挺直了脊背双手规规矩矩的抱在脑后,他在心底哀叹了一声,叶飞沉没有捆他,说明熬鞭子一点借力的东西都没有了。
任严此时看不见叶飞沉的动作,耳边只有叶飞沉把玩鞭子呼呼的风声,风声急促且锐利,一想到这种威力的鞭子马上就要打到他的身上,他的心里就没由来的诞生了一丝恐慌。
“啪!”实打实的鞭声骤然在他耳畔炸响,任严猛得一咬牙鼓起了背部的肌肉准备硬接这一下,然而等了许久还没有等来疼痛。
叶飞沉看着任严随着他把玩鞭子一紧一松的肌肉,咧嘴一笑,看准了任严放松肌肉的时机,一鞭精准抽打在任严的背上,一道粗壮红痕在任严光滑宽阔的背上显得触目惊心。
“呜!啊!”叶飞沉一鞭又快又狠,任严只觉得什么东西刮过,他的背上就突然火辣辣的一片,然后就是痛和麻,他不经失声哀嚎了出来。
“你的报数呢?”叶飞沉不满的又加了一鞭抽打在任严的肩头,任严强打起精神,低声道:“一!唔,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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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鞭打叶飞沉实打实下了死力气,几乎鞭鞭到肉,打到后面任严连报数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十...唔啊...十三!谢谢主人!”
最令任严绝望的是,叶飞沉没有说要鞭打多少下,最恐怖的不是绝望,而是没有尽头的绝望,任严强迫自己尽力挺直脊背,迎接叶飞沉的下一鞭子,然而下一鞭迟迟未到。
“飞沉不打了?”任严脑子懵懵的思索着,然而叶飞沉下一步的动作就击碎了他的幻想,叶飞沉折起了鞭子,粗糙的鞭子带着冰凉的触感按在了他背上被打出来的血棱上。
冰凉的鞭子狠狠的摩擦过肿胀发麻的血道道,带来了比鞭打更强烈的刺激,任严近乎失声的昂起了头,冷汗混着眼泪从糊成一片的脸上顺着脖子往下滚落。
“啊!唔!!嘶啊!”叶飞沉当然听的到看的到任严的痛苦,他忽然有了片刻的心软,然而一想起任严对他的隐瞒,怒火就掩盖了他的感性。
叶飞沉看似漫不经心的刮蹭着任严布满鞭伤的后背,一边问道:“晋思晴给我写过情书,是还是不是?”
任严情不自禁扭动着身躯想避开叶飞沉的鞭子,听到叶飞沉的问题,只剩下点头的能力,然而叶飞沉显然对他只会点头非常的不满,他揪住了任严的项圈,呵斥道:“我问你话,你就说话!是还是不是!”
任严被勒住了脖子,拼尽了力气从嗓子眼里憋出了一个是字。
叶飞沉满意的松开了手,接着问道:“情书被你看到,然后被你毁掉了,是还是不是?”叶飞沉站起身来,绕到了任严的身前,一脚踩在了任严的性器上,任严挺直了身体任由叶飞沉踩着接力,驯服的答道:“是。”
叶飞沉深吸了一口气,又逼问道:“既然情书是写给我的,那就是主人的东西,你以什么身份,算个什么东西敢擅自做我的主?”
叶飞沉掐住了任严的脖子,逼迫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任严慌乱的闭上了眼睛,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对叶飞沉是什么感情?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是的,他喜欢叶飞沉,他爱上了叶飞沉,他爱叶飞沉甚于生命。
但是自己的爱意在叶飞沉那里几斤几两,他不愿意去赌,也不敢赌,有些东西一旦开口就没有回头的可能。爱情,是主奴之间不可触碰的禁忌。
“任严,回答我。”叶飞沉久久等不到任严的回应,他心里的猜测也渐渐被任严反常的举动证实,他烦躁的一脚把任严踹翻在地上,鞭子如闪电一般从任严的左胸抽打到任严的右肋。
任严仰躺在地上任由叶飞沉鞭打,不说话也不反抗,像一个提线的木偶。
“你不说,是么?”叶飞沉丢下了鞭子,做回了床上,看着地上蜷缩起来的任严,轻声道:“既然你不说,那你还记得我们刚开始时,签订的协议么?只要我们任意一方撕掉了他,我们的关系就此作废,你还记得吗?”
任严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很好。”叶飞沉从床上起身,迈着步子向任严拿鞭子的柜子走去,“我从来都没有驯服过你,对吗?任严,你一直是一只烈犬。”
任严缩在地上,本能的反驳着:“不...不是...”他想伸手拉住叶飞沉,但是叶飞沉无视了他的动作,从容的走到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满是字迹的A4纸,道:“一式两份,你的那份,自己处理吧。”
叶飞沉不是没想过他们分开那天的场景,他经历过太多的离别,早就在相遇的那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以为自己可以从容而淡定的告别任严,可是他颤抖的手清晰的告诉他自己的心,他做不到。
叶飞沉最后看了一眼任严,终于下定了决心,纸张渐渐的在他指尖裂开。
然而还不等叶飞沉彻底撕碎,任严就像是疯了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猛得把叶飞沉撞翻在床上,叶飞沉手里薄薄的一张纸也脱手而出,像一只蝴蝶一样飘落到地上。
叶飞沉被任严撞的双眼一黑,随后便被任严按住双手扑倒在床上。
“叶飞沉,老子tm的...”任严红着眼睛,一身的热气蒸腾在叶飞沉身上,咬了咬牙,接着道:“老子tm喜欢你!你不许拒绝我,你要是拒绝我,我就天天缠着你,做鬼也不放过你,反正没了你我就是疯狗一条,我这辈子都搭你身上了。”
叶飞沉被任严紧紧的压着,还来不及说话,任严生疏而粗暴的亲吻就扑头盖脸的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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