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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叶飞沉合上了书,撇了一眼落地镜前“搔首弄姿”的任严。
任严正在摆弄他一头的短毛,也不知道这么短的头发左梳还是右梳差距到底在哪里,他居然还能振振有词的分析,然后自己否定自己的方案。叶飞沉啼笑皆非,又喊了一声任严。
然而任严只是对着镜子,压根没有听见叶飞沉的声音,叶飞沉撇了撇嘴,捡起茶几上的核桃瞄准了任严光裸的脊背就砸了过去。
叶飞沉没使多大力气,核桃砸在任严背上就像是给任严挠痒痒一样,但也足够吸引任严的注意力了,任严疑惑的转过头,只见叶飞沉不悦的把书轻轻拍在了茶几上,斜睨了他一眼。
看着任严疑惑不解的眼神,叶飞沉就气不打一出来,颇有些兴师问罪道:“你今天对着镜子照这么久,是有什么喜事么?搔首弄姿的,像开屏的花孔雀。”
任严听着叶飞沉的语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没有搭理叶飞沉,赶忙解释道:“这不是晚上跟主人去见主人的朋友嘛,怎么着也不能给主人丢脸不是...”任严谄媚的走到叶飞沉跟前,帮叶飞沉摘下了眼睛,殷勤的揉着叶飞沉的太阳穴。
叶飞沉哼了一声,踹了踹任严硬梆梆全是精实肌肉的小腿,道:“有你这么站着跟主人说话的狗么?跪着给我揉揉腿。”
“好嘞!”任严顺势跪在了叶飞沉的脚下,熟练的一只手捧着叶飞沉的脚跟,另一只手按摩着,叶飞沉一只脚踩在任严弹性十足的手臂上又揉又抓,像是在摆动一个肌肉玩具,任严也不生气,好脾气的放软了大臂的肌肉,让叶飞沉玩个痛快。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初秋的傍晚,虽然不算冷,但是微微有一些凉意,叶飞沉和任严坐着地铁赶到了晋思晴预定的ktv。
晋思晴喊了大半个班的人,隔着包厢门都能感觉到包厢里面闹哄哄的热闹的氛围,叶飞沉推门走了进去,刚进门就瞬间吸引了全场的视线,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晋思晴了,毕竟她从来这里开始就时不时的瞄门口,翘首以盼多时了。
“叶飞沉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把气氛推到了高潮,叶飞沉无奈的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任严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众人正起哄着,陡然间撇到了跟在叶飞沉身后像跟屁虫一样的任严,忽然声音都低了下去。
虽然跟任严相处的一年来看,任严根本就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凶神恶煞,校霸派头拿捏的那么足,但是他那个体型身材,还有平时不苟言笑严肃的气势,让大家对他都敬而远之,再加之他本人对各种集体活动都不热衷,导致相处了一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处于认识的阶段。
然而叶飞沉就不同了,叶飞沉本身学霸光环加持,在加上长得好,还愿意帮同学解答问题,俨然是班里明星一般的存在,人缘可比任严这个黑面煞星高出几百倍。
叶飞沉看着忽然冷下来的场子,回头看了一眼冷着脸的任严,拍了他脑袋一巴掌,道:“别冷着个脸,给人都吓到了。”
任严委委屈屈的抓了抓脑袋,低声应了一声知道了,跟着叶飞沉进了门,顺手带上,叶飞沉领着任严坐到了沙发上,把任严挤到角落里对着大伙儿道:“该干嘛干嘛呗,看任严干嘛,当他不存在,咱们继续。”
任严当然不觉得委屈,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叶飞沉,他熟练的帮叶飞沉倒酒剥橘子,大家都习惯他和叶飞沉在一起一副佣人的样子,倒也不觉得多奇怪,再加上任严的存在感确实很低,大家一会就又闹了开来。
都是一群17,18的半大小子,闹腾起来可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就连任严也不免被劝了几杯酒下肚,叶飞沉更不用多说,没一会就喝的脸红扑扑的,任严想帮叶飞沉挡酒被叶飞沉虎着脸挡了回来,自讨没趣的任严只好认命的帮叶飞沉处理着水果。
耳边是几个同学鬼哭狼嚎的歌声,任严噙着笑,手上的动作没停,但是目光却时不时撇一眼坐在另一头的晋思晴,直觉告诉他,晋思晴邀请叶飞沉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庆生。
果然,还没多久,晋思晴就拿着一瓶啤酒找上了叶飞沉,任严手上的动作一顿,眉毛都撇了下去。
任严把橘子轻轻放在了茶几上,微不可察的向叶飞沉一侧靠了靠,像是宣誓主权一般,笼罩了叶飞沉半个身子。
晋思晴为了这次庆生,打扮的颇为隆重,本来底子就好的她化上淡妆,青涩的学生感就淡下去不少,是一个标准的小美人了,她昂了昂下巴,把酒瓶放在了叶飞沉的桌子上。
酒瓶里的酒已经见底了,晋思晴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红晕,她站在叶飞沉的面前,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开口道:“叶飞沉,我今天请你来,不仅仅是为了找你庆生的。”
叶飞沉早就从晋思晴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就停下了手中的事,他看着面前有点醉蒙蒙的晋思晴,正要开口劝她别喝了,谁知晋思晴先他一步。
“你先别说话,今天是我最后一次鼓起勇气了,再来一次我肯定就不行了,我给你写过情书,可是你没
', ' ')('回我,我知道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是你没有亲口告诉我,我是不会死心的。”
叶飞沉看着晋思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刚才说情书,什么情书?
“我...我,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
晋思晴话音刚落,整个ktv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叶飞沉都有点傻了,任严手掌微一用力,整个橙子爆开在他的手心,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任严一身低气压的看着晋思晴,然而此时此刻的晋思晴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叶飞沉。
颇为割裂的两股气场让那些原本想要起哄的刺头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整个ktv沉默的有些诡异。
任严惯性的想要拉着叶飞沉走人,叶飞沉只是看了他一眼,抽出了被任严握住的手掌,满条斯里的答道:“我,我谢谢的你的喜欢,但是你值得更好的,我可能并不适合你。”
说完,晋思晴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说了一声好,转身就潇洒的离去了,叶飞沉看着晋思晴走出了包厢,赶紧喊了旁边几个没怎么喝酒的男人让他们把晋思晴送回家,而后轻轻撇了任严一眼,自顾自离开了ktv。
叶飞沉似乎一眼直射任严的内心,任严只觉得浑身一麻,差点在这里给叶飞沉跪下。
任严慌慌张张的抽了张纸巾擦干了手上的橙子汁,也没有打招呼飞奔着跟叶飞沉出了包厢,任严心如擂鼓,他知道凭叶飞沉的脑子肯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回到家,叶飞沉也没有搭理任严,只是自顾自脱了衣服去洗漱,任严被晾在门口进退不得,他咬了咬牙,径直走进了叶飞沉的卧室,他自觉的拿起了码数最小的项圈,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脱光了衣服顺从的跪在门边,他打定了主意,今晚就算是被叶飞沉折磨到死,也不会给叶飞沉离开他的机会。
过了没多久,叶飞沉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轻轻的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打开了灯,暖黄色的灯光,却让任严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任严,我多久没打过你了?”
叶飞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此刻却如同催命符一般,任严沉默的五肢投地跪趴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地上铺着的实木地板。
“去吧,自己挑一根喜欢的鞭子来,我们把一切事情,从头到尾好好说一边,看你到底隐瞒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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