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似笑非笑,却难得好说话,“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
定远侯一怔,想着容珩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念头还没转完,就见容珩忽然打了个响指,声音并不如何大。
定远侯警惕的看着他,“容珩,你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车前拉车骏马一声嘶鸣,蓦然抬腿,竟直直的转了个方向!
定远侯猝不及防,一个倒仰栽靠在车壁上,额头一阵火辣,随手一抹,登时抹到几丝血意,居然蹭破了一点油皮!他立刻勃然大怒,“容珩,你到底想做什么!”
容珩换了个姿势,十分自在的道,“既然侯爷不欢迎我去侯府做客,我却欢迎侯爷去我雍王府做客的。”
“放肆!”定远侯愤然低吼,“来人!还不快给我控住马车!”
外面立刻传来明远惶恐低呼,“侯爷,这马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根本制不住!”
定远侯眸光骤厉,瞪向容珩,表情惊疑不定!
战马训练纯熟,即便是他这驾车的马,也是久经战阵,即便是敌人面前也毫不退缩,如今竟然毫无缘故的转了方向,甚至不受主人的驱使。
容珩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定远侯一直都知道容珩的暗卫绝非寻常,但一直以为他们不过武力过人,如今看来,却远远不止如此……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甚至根本不足一提的冰山一角,却让定远侯不由自主的心惊,看向容珩的眼神也更加警惕!
“你……”
容珩突然眸光一锐,蓦地扬手,原本大敞的车窗车门啪的一声合上。
定远侯一惊,“你又要做什么?”
砰!
一声重响!
容珩反手已将马车内的暗壁打破,乌黑的木板碎裂散落,藏在马车内的人直直跌了出来,身形纤弱,仿佛断翅蝴蝶,直直跌入容珩怀里一动不动,随便束起的发丝散落开来,发丝略显枯黄,显然虚弱到了极点。
容珩眸里掠过一丝惊怒,他知道她绝对受了一番苦楚,却没有想到她虚弱到如今这个地步!当机立断取了丸药喂进她的嘴里,见她不知道吞咽,立刻俯下身,覆上她的唇,舌尖裹住药丸强迫她吞咽下去。
孟初一昏迷之中也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容珩立刻含了水,渡进她的嘴里,原本干裂的唇被水一润,立刻好看了许多,甚至带上了几分水润的感觉,让原本苍白憔悴的颜色也明媚了几分。
她轻轻舒了口气,紧闭着眼角也仿佛松散了些。
容珩叼住她的脉搏,确定她的脉搏不复之前的杂乱,而是慢慢趋于平稳,紧悬着的心登时松了一半。
途中遇到的事情太多,耽搁的时间也过长,幸好这附近已经属于他的势力管辖范围,即便是惹人疑窦,他也不担心会妨碍她的安危。
突然瞥见她衣襟上的道道血痕,容珩心口一紧,想也不想就去解她的衣领,想看看她到底伤到什么地步。
“住手!”旁边传来定远侯怒声,定远侯忍无可忍,冲过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懂不懂!”
“她是我的人。”容珩看一眼过去,神色睥睨而笃定,“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