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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之地：神之子》
来自东方（三）
「这是，松图大会的邀请函。」
一大早就看着莱緹匆忙跑到他面前，在他面前挥舞着两张卡片，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松图大会是贵族们的武艺比试，与皇族巩固地位的例行公事，无非是有钱人之间的间情逸致。
虽然米伦斯汀家族还有个男爵的位阶，不过在他记忆中，这种活动从来没有他的位置。
「哪里来的？」
「佐恩给的。」
我想也是。白问的。坐在桌前的绍尔托着腮，一副兴致缺缺，「……你跟海露德去吧。我没有很想……」
「绍尔先生，你别闹了。这是佐恩给我们两人的，精灵姐姐是要以眷属的身份观赛啦。」
……对哦。她现在是未婚妻了。
「只要是『骑士』都得去。」莱緹补充。
「是吗？」
「没错！只不过没有我们这种特等席！」
看着莱緹兴致高涨，绍尔也点点头答应。不过，如果真要让他选择，他怎么也不会想去。因为，克洛普犯罪的时点，就是十年前的松图大会。光是听到松图大会，就足以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这个时间点，就连大街小巷也开始佈置起松图大会的装饰，虽然一般老百姓并不能观赛，但仍是如此沸腾地欢庆着。光是从高处望出窗外，都能看见低矮的楼房上头掛着橘蓝色相间，代表着火焰与清泉两色，充满活力的鲜艷布条，以及王族的狮头标志与贵族的鹰头标志，错落在街道上。
十年过去，差点就忘了，松图大会时，连艾布提登都会像过节那般热闹起来。因为地缘关係，艾布提登是距离圣克黎斯最大的港口，许多在外地的贵族，以及冒险者都会从艾布提登进到圣克黎斯。
也因此，艾布提登的黑市也会流入松图大会邀请函，交易而变得更加活络，犯罪也更猖獗。
曾经有一眾说法是，犯罪源于低阶的贵族派，也就是在克洛普偷了伯爵夫人的东西之后……这个说法原本已经几乎消失，但是今年似乎有浮出了檯面。
因为，皇帝临时在前天拣选了另一个人来替皇族参赛，而不是被誉为帝国第一剑士的部下。传言可想而知地传开了，说是低等贵族暗中在渗透，现在高等贵族已经失宠了。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听起来实在很荒唐。皇族与伊森司等大贵族的联盟，怎么可能是诸如珀哈多尔这般角色能够渗透的？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有一股不安呢？
是我想太多了吧。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然而，松图大会当天，到来了。
「绍尔先生，这里就是帝国斗技场。」
在中央骑士殿的后方，一道高耸的围墙出现在道路的尽头，环状的建筑在墙后威风凛凛地耸立着。延着街道上的布条走，越接近斗技场，气氛也越是热络。
「我以后也要当骑士！」
「我不只要当骑士，还要当英雄！」
「我要上战场！杀很多很多敌人！」
「我要比你更多！」
街上，两个男孩子，大约比汤姆大个一两岁，站在斗技场外头，兴奋地谈论着骑士的梦想。然而，绍尔却有些失落。
战场？若要回去，我是绝对不想的。那里是炼狱，英雄也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而是要付出更多，甚至生命。那些没有经歷过战争蹂躪、在首都出生的小男孩们，还不懂战争的残酷。
东大陆原本富饶的土地，几乎成为焦土。
「绍尔先生？你在看什么？」听见莱緹的呼唤，绍尔才回过神。「孩子们吗？」
「呃，嗯。」绍尔点点头，微微一笑。「让我想起，当时想成为冒险者的我。」
就是种不諳世俗疾苦的天真。
莱緹走在绍尔顿住前头，轻笑着。「不是当骑士或英雄，而是当冒险者吗？绍尔先生还真是低调。」
「冒险者比较自由。」
「没错。这倒是真的。啊，我们到了！」
随着莱緹的脚步，他们两人来到了高台的座位区。区域内有十来个座位，在瞰台高处，视野相当不错。
莱緹兴奋地扶着前方的围栏，俯瞰着整个斗技场，可以看见斗技场的入口处在他们的正对面，而在他们的左手边，则是视野更好的包厢区域。
「海露德应该就在那边吧。」
莱緹看向身后走来的绍尔，「是啊。那里的位置更好，只有大贵族可以进去。」
所谓的大贵族，应该也可以说是皇帝派支持者吧。
突然，代表开始的号角骤响。两人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后，绍尔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人比想像中来得少。我们这里，没有坐满。」
「嗯，确实呢。」莱緹也望了下周围。「不过，应该是因为前几场资格赛，都不太吸引人吧。」
「资格赛？那要什么才会吸引人？」
「松图大会的流程是这样的，往年的排名如果更
', ' ')('高的话，积分越高。越高的积分就可以晋级，能够进入准决赛的积分，才有办法跟皇族的参赛者对决。」
因为松图大会本就是皇帝展现权威的比赛，因此对皇帝以及高等贵族来说，比赛规则更有利，也让下层贵族挑战的慾望更强盛。
「不过，决赛虽然精彩，却也很乏味。」莱緹说着，浮上一抹笑容。「因为决赛根本没有人敢赢过皇帝推派的人选，加上佐恩上任之后，就更加巩固了这点。所以这次应该会很有趣……」
因为佐恩不是皇帝的人选了。
然后，比赛开始了。
几个贵族家的剑士经过了几回合，绍尔这样看下来，算是点到为止的比赛，不失贵族的气度优雅，也不失剑技的利落威力。或者该说，会赢的选手，不过就是那几个家族？
照他来看，纳伦德侯爵家、维西多尔伯爵家，这两个家族的实力，压倒性地胜利。不过……
「怎么没看到佐恩？」他应该代表伊森司公爵家族参赛才对。
「佐恩应该在准决赛才会出现吧。」莱緹想了想说。「虽然上回佐恩没有替自己家族出赛，但是伊森司家还是拿下了不错的成绩。」
「不过，佐恩不是家族中唯一的男生吗？上回出赛的是谁？」
「伊森司家族被誉为帝国的守护骑士，是皇族的御用的护卫家族，每个孩子都被要求必须拥有优秀的剑技。」莱緹一副理所当然。「上回替伊森司家族出赛的是佐恩的四姐，克緹拉艾达伊森司。因为当时佐恩的大姐跟二姐都已经出嫁了，所以只好让四姐出场，不然，应该会更精彩。」
……意思是他们全家都是剑技高手？真是可怕。绍尔冷冷一笑。
「啊，看来好像中场休息了耶。」突然，莱緹站了起来，「下午的话就会开始准决赛了吧。我们要不要也休息一会儿呢？对了……」
然而，此时的绍尔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侧的走道缓缓走过。那惊愕的情绪一涌而上，佔据了他所有思绪，身旁彷彿静止了一般，只剩下他的世界还在转动。
「绍尔先生，你有在听吗？」
「抱歉。」绍尔站了起来，直愣地朝那身影离开的方向走去。「……我要去一个地方，下午我们在这会面吧。」
「绍尔先生不舒服吗？」
当莱緹还在自言自语时，有人轻点了下她的肩头。「不好意思，请问我能坐你旁边的位置吗？」
……旁边？莱緹回过身，看着叫唤她的女人。深蓝色的长捲发及腰，面容艷丽，穿着华丽带着黑暗，夸张的耳饰与首饰点缀着她的贵气。很美的女人，但是，明明这么多位置，为什么……
「当然可以。」虽然感到奇怪，但莱緹并没有拒绝。「那么，我去吃午餐。」
「等等。」女人拉住了莱緹的手，笑得灿烂。「我有话要跟你说。
「话？我吗？」莱緹皱眉，看着这位带着优雅笑容的女人，后者轻轻点点头。
「到外头来吧。」
怎么可能……
绍尔的脚步感到无比沉重，每一步都能感受到内心的颤抖。胸口紧揪着一股不安的情绪，所有的痛苦记忆此时都串联了起来。
那道身影穿着暗红色的银纹套装，身后的黑色披风随着脚步摇晃着。绍尔仍没看到他的脸，但内心却不安地鼓噪着……
他打从灵魂知道。那就是他。他肯定也知道……
就在绍尔这么想的时候，那道身影停下了脚步。在斗技场后方，磨石地板的小广场，冬日的阳光温煦地穿过高耸的围墙，落在那人脚边，一切都是如此地平静，就像那天一样。
那天他一如往常地到海边钓鱼，想着午餐、想着旅行，想着一些琐碎的小事，然后，他的人生从此改变。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褐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浮现了一道戏謔的笑容。
「真是令人吃惊啊。绍尔凯尔。」
是啊。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
「我亲爱的弟弟。」
我令人作呕的哥哥。克洛普。
「你那个表情，就好像想杀掉我一样。」
绍尔默而不答，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子，怨懟的情绪藏在眉宇间，压抑着内心狂乱的情绪。
〔不要惹事。〕
曾经，他还在艾米多顿地区的艾索尼许家族长住时，有人这样告诫过他。而当时，被克洛普害得如此狼狈，他也是想起了这句话。面对他的心情，绝不是隻字片语能够描述的，但更痛苦的是，他又再次想起了那句话……
为什么不要惹事？为什么不行？
不，不是不行。是我办不到。绍尔握紧了拳头，愤恨地注视着眼前訕笑的克洛普。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绍尔压抑着情绪，带着嘶哑的声音说。
「呵。真是愚蠢。」克洛普冷冷一笑。「当然是为了逃走，为了让那个败类去坐牢。」
……败
', ' ')('类？绍尔皱起眉头，「你说谁？」
「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至少成功了……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过着这样安逸的日子，好像什么都与你无关！」
「不懂？安逸？」绍尔朝着克洛普低吼，「说的好像你才是受害者！我才是替你受罪的那个人！你到底……」
「那原本都是你该承担的。」克洛普斜眼瞥了绍尔一眼，眼神是那么的无奈。「我只是很不幸而已……」
什么？
「原来你还不知道？」克洛普看着绍尔，摇了摇头。「好可怜。跟我一样，好可怜。」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胡说什么？什么是我该承担？你又为什么不幸？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在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啊！说啊！」
「省省力气吧。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艾布提登，只有那里能让你安逸地活着，所以……」克洛普指了指绍尔身后的方向。「要不要去找一下你的朋友？刚刚那位可爱的女孩……好像被人盯上了。」
嗯？莱緹？绍尔一愣，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如果放这个人走的话……嘖，再怎么说都该让他绳之以法！
「反正我们会再见面的。」
绍尔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他望着克洛普冷冷的笑容，内心有些不安。可是，莱緹那里，他也非常担心。
「喂，绍尔凯尔。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真的很希望跟你不是双胞胎。」
「我也是。」绍尔蹙着眉头，压着嗓子说。
没等绍尔多说什么，克洛普拉起了肩上的斗篷，快步朝建筑的后方跑去。绍尔只看见了他撩起的披风隐没在墙边，等他追上去是，克洛普早已不在了。
突然，天边骤然出现了一声巨响。
首都圣克黎斯，王国斗技场，贵族休息室——
「佐恩。」
他调整了一下腰间的皮带，固定好佩剑，冷冷地回头。「嗯？」
「占卜说，今天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身旁的沙连侧卧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慵懒地吃着葡萄。
佐恩收回了带着一股烦躁的眼神。「……我不相信占卜。」
「身为一个法师，竟然能悠哉地说出这种话？」
望着窗外半晌，佐恩说。「我会用时间魔法，但『命运』这种事情，我不相信。」
「哼。」沙连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不相信占卜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
喀啦的开门声从身后传来，佐恩转头过身去，看见公爵从外头走了进来。而原本在沙发上的沙连已经消失无踪了。
「父亲大人。」
「准备好了吗？」
「是的。」佐恩朝公爵的方向走去，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彷彿背负着一切，整装待发。
公爵点点头，原本严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他轻轻拍了佐恩的肩膀。「你知道该怎么做。」
「伊森司绝对不会输。」
佐恩绕过公爵，朝会场走去。
宣告准决赛开始的号角声骤然响起，整个斗技场响起了雷动的欢声。
欢呼声静止的空间内，两道闸门缓缓开啟。从海露德的视角，可以清楚地看见闸门走出来的两位剑士。
佐恩。以及，艾洛。
「哇，是我们佐恩耶！」
「终于出场了。」
佐恩的两位姐姐开心的地讨论着佐恩出场时英姿挺拔的样子，但海露德内心的不安让她无法定心下来欣赏比赛。
〔……小心一点。皇帝派有人洩密。〕
据艾洛所言，皇帝派有叛徒。而且很有可能会在首席法师不在的缺口时期有所行动。
海露德的眼神飘到了包厢外头的走道，那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她的内心激起了一层战慄。
一位姿态姣好，穿着黑暗，掛着贵气首饰的深紫长发女人，缓步走过了观眾席包厢外的走道悠然地晃过。深红色的嘴唇，勾起一抹弯月般的微笑。
虽然只有一瞬，但直觉的反应却让海露德有股不安，油然而生。是女巫，光是女巫从贵族的观赏席走过，就极度诡异。
〔别担心。不要一个人行动。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
虽然佐恩嘱咐过她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海露德有些困扰地望了一眼斗技场中央。佐恩与艾洛的比赛正要开始。她明白的，佐恩现在无法抽身，虽然他想把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但是……
「咦？海露德人呢？」佐恩的三姐抬转过头时，海露德已经消失无踪了。
「莉娜，你知道吗海露德去哪了吗？」四姐问了一旁的侍女。
莉娜露出了一道不失礼貌的微笑。「……埃维斯菲特小姐，说身体不适，要去一趟休息室。」
「原来如此啊。但是难得佐恩正在比赛呢，真可惜。」
……唉，埃维斯菲特小姐，虽然不知道您去哪了，但您回来时肯定要好好奖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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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
莱緹接下深紫发女人递来的一颗青梅般大小的水晶球，疑惑地望着她。「为什么？」
女人轻轻微笑。「……嗯，稀有的宝物？我在市集上看到的，觉得很漂亮，就买下来了。送给你吧。」
嗯……？莱緹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石头，雾白色的外表，里头的纹理如丝一般。这是……魔法石吗？从没看过这样的纹路，而且竟然这么大颗！未免也太……！唔！
突然，莱緹的胸口一阵沉闷的痛，如尖锐的锥子捶入她的心口！她皱起眉头，体内似乎有什么在鼓噪，鼓噪得剧烈，疼痛感逐渐加剧，直到……
眼前的女人一片模糊，最后化为空洞。
〔……莱緹，你昨天去哪了？〕
〔我去找了阿契米尔。埃维斯菲特庄园那边，有一大片的茉莉花园，他送了我乾燥的茉莉花。还有啊露露超可爱的，我今天追着她跑了一整天！〕
……阿契米尔？埃维斯菲特？是谁在说话？
突如其来的画面，再次从她的脑海中翻搅腾涌起来。如同石子落入水中，翻扬的沙尘越发汹涌。
不是亚岱尔，是阿契米尔？这又是谁的记忆？是我的？她叫我莱緹……
〔莱緹。〕
〔阿契米尔！这里！这里好漂亮啊，你看，是一大片的草原。还可以看到海，海边还有奇怪的山洞，感觉非常有趣！〕
〔……不过就是草原啊。为什么这么兴奋？〕身旁，紫灰短发的男人与她一同眺望着一大片广阔的草原，凉风肆意吹拂，带着一点海洋的腥咸，以及大地的生意。
〔我之所以兴奋，是因为……要是可以在这里，跟你一起盖个小房子，一起耕作、收成，我们可以种花，再到庄园去卖，感觉应该……很幸福吧。〕
〔傻瓜。真是爱做梦。〕
虽然男人的话中只有调侃，但眼中却充满宠溺。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真的与他站在那片草原，欣赏那副光景。可是……
画面突然，一片黑暗。
〔……莱！……莱緹！〕
片段的呼声穿过重重的黑暗，传入她耳里。一次次的呼唤，总让四周的黑暗不再那么漆黑，但是……她是谁？
熟悉的女声，总让她想起阳光。温暖的歌声。
匡！轰！
突然一声沉重的巨响从她的耳际炸裂开来。
一股温热的气息流淌在她周围，将她包裹着。湿热的感受不断蔓延开来，头痛停止了，黑暗的气息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咦？恍惚中，莱緹跪坐在地上，全身传来微微地刺痛感。湿热的液体盈满地面，浓重的血腥充斥鼻腔，猩红的血色映入模糊的视线中。
血？莱緹心惊。这么多的血，不是她的，而是……
她抬头看见前方的墙面塌陷，高处的陶瓷装饰物坠落于地，碎得面目全非。然而，在她的眼前，一位灰紫色头发的女人，昏厥在血泊中。
莱緹愕然地睁大了双眼，她一眼认出那个女人。
「精灵姐姐！」莱緹奔向了海露德，害怕地轻触她的身躯。为什么精灵姐姐会在这里？为什么这里会崩塌？
「有人吗？救命！」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埃维斯菲特？
为什么……为什么……有一股陌生的感受涌上心头，将她所有的思绪完全佔据。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这么感情用事、这么慌乱，这么地不安……
「救命！有没有人！精灵姐姐……她……」
露露。你不可以出事……
突然地，内心有了这个想法。内心的紧张与恐惧，让莱緹无法克制地大哭了起来。
松图大会的结果出来了。
据说，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皇族败阵，结果是由伊森司家族，险胜。
大会结果出炉的同时，斗技场外头，靠近山区的边境围墙崩塌。据说是土石松动造成意外產生，当时，墙边只有两名女性不慎受到波及，一名轻伤、一名重伤。
王国骑士团仍积极调查坍方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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