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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将至凌晨才睡,睡得晚,醒得也不安分。
颈窝热乎乎的,还很痒,像一只黏人的小狗热情地舔舐我,我被迷迷糊糊地吵醒了,倦怠地闭着眼,慵懒乏力的全身逐渐恢复了感知。
一切都苏醒了。
我咬牙切齿,声音沙哑,“吴奉你他妈的……”
昨晚后半场我已经失去意识了,他侧抱着我睡,不知道有没有插在里面一夜,但显然肉体相契带来的畅融感显着提升了性爱的快感,我不得不承认被操熟的身体爽得发麻。
低喘温热的呼吸声贴在我耳边,带有几分温存的性感,晨勃的阴茎动得并不激烈,但每一下都顶得很深,如果我有生殖腔的话一定已经被他顶到最深处了。
我愤愤然用手肘往后狠撞,实际力气不足,毫无威慑力。
他捉着我臂弯,宽大指节沿着皮肤覆住我的双手,十指相扣。
“姚姚,早安。”
低沉温柔的声音没能成功安抚,我极力抽回手指,但他攥得很近,挤压得指骨都有些发痛。
攻势也不减反快,一种精尽人亡的慌张让我不得不无力示弱。
“要、要坏了……停下……”
吴奉充耳不闻,他捞着我稍微翻过身,我完全仰躺在他身上,面前是垂着吊灯的天花板,明亮日光透过窗户照亮房间的轮廓,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已经是白天了。
而我枕在吴奉身上,发颤的双腿自然分开,被他胯骨顶撞得下身一耸一耸,竟然有种光天化日下赤裸荒淫的羞耻感。
明明没有人看到,我还是紧张地阻止,“你别……吴奉……”
“快了,很快就好。”
他急促失神的语气仿佛还没有从昨夜的春药中脱离,裹挟着厚重欲发的情愫。
每一次发力,身后胸劲肌肉的绷紧都牵动着我的收缩,让我知道白日宣淫的不止我一个。
相贴的皮肤间渐渐渗出潮汗,我无可避免地轻微滑动,但他用力箍着我的腰,在癫狂摇晃中居然给我以一种浮木牵绳的安心感。
揽着我的手臂忘情抚摸着我的胸膛,平坦劲瘦的小腹,微微饱满的胸口,小巧的乳头,近乎粗鲁的大力揉捏说明了我们不止是插入和被插入者的关系,带来的缠绵刺激甚至让我有些脸红。
他在我胯骨附近揉得发疼,我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在找我那颗小红痣。
我不能否认性爱带来的快感,从未和omega做过爱的我不知道那会什么感受,而此时此刻,和吴奉这样顶级alpha的交合有着难以形容的性张力,吸引着我汗湿沉沦。
射到虚空的阴茎最后只流出一点稀薄的精水,我彻底累瘫了,指尖都不想抬起来。
吴奉终于餍足,下床洗漱后说去楼下给我拿一些早餐,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我懒得漱口,草草喝了一杯牛奶就又躺下了。
他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脸,“没胃口?”
“感觉好撑,吃不下。”
我只是干巴巴陈述,顺便谴责了他的恶行,但他眼眸一暗,笑着说:“不是都流出来了吗。”
“……”
我顿时无语。
他简单吃了早饭,“再休息一下,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我犹豫一下,“不用了,找个司机送我就行。”
“你走得动吗?”
吴奉温和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令我警觉的不明意味,像是心情颇好地逗宠物,他蹭着我的面颊,又勾着我脸侧头发,耐心十足。
“他们都已经走了,没人会看到的。”
我就知道他会如此熨贴地照顾到我顾忌的地方,像昨晚在聚会上我没有走近他一样,他看得出在外人面前我不想沾到他散发的光芒,这对我来说是困扰,是麻烦。
于是我没有再拒绝,点了点头就要起来,“那还是先回家吧,待在这里总感觉怪怪的。”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总令人尴尬又提心吊胆。
吴奉帮我找来衣柜里的新衣服,刚穿了上衣,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蹬蹬逼近,紧接着响起了一道我们都难以预料的熟悉声音。
“吴奉!”
景元河和他关系好,没敲门就进来了,我在前一秒已经如临大敌地猛地扯过被子,整个人都藏在了里面。
吴奉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进来,顿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我以为你会先回家。”
“我去找姚姚了,可他爸妈说他昨晚跟着石廷出来玩了,没回家睡,石廷又说他们昨晚在这儿分散了,不知道姚姚在哪儿。”
景元河苦恼地走近。
我攥紧被角,紧张地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第一反应是并不想让他发现我在吴奉的床上,我可不想成为引起他们争吵的可笑中心点。
吴奉不着痕迹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迟疑。
“姚姚他……”
我总感觉他会坦诚地全盘托出,吓得连忙从被子下悄悄伸出
', ' ')('一只手,狠狠掐了他一下,于是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停顿几秒,若无其事地帮我隐瞒。
“我也没见到姚姚,也许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好吧……”
景元河的声音听起来更沮丧了,跟好友吐槽,“我这么早赶回来就是想见他,他居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又不接我电话……真是的。”
电话?
怕打扰上课,而且平时也没什么人找我,所以我的手机铃声一直调成静音,放假了也忘了调回来,昨晚更是没空留意。
景元河忽然安静了几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异常,忍不住蜷缩更深恨不得立刻隐身。
只听他噗嗤一笑,语气暧昧地调侃:“我说你怎么还待在这儿,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脚心忽然一热,原来是吴奉把我不小心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塞进了被子里,既然被景元河看到了我的存在,他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是omega?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了,弄得这屋子……啧啧啧。”
吴奉没有回答,语气随意地问:“你感兴趣?要一起吗?”
闻言,我心一紧,不知道他怎么会主动提出这样的邀请,难道不怕景元河真的答应吗,另一方面,他们熟络对话间蕴含的淫秽含义更让我惊奇,不难想象他和景元河以前玩过更疯的。
景元河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我都有姚姚了,哪儿还有心思玩别人。”
被这么一打岔,他总算想起了寻找我的目的,不再留恋,草草说了几句就走了。
吴奉跟着他下楼,确保他已经驾车离开了才回来,告诉我安全了。
我终于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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