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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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咬痕。」

薛逢没有等到梅以臣的回答,于是他主动贴近,凑到梅以臣耳边,故意发出暧昧的喘息。

“嗯啊、嗯唔……想要你。”

“梅以臣……嗯啊、梅以臣啊啊……”

梅以臣咬着牙,伸手捂住了薛逢的嘴,手心里一片吐息的潮热,他对薛逢说:“别闹了。”

薛逢眨眨眼,点了点头,等梅以臣松开他,他却突然仰头亲了口梅以臣的下巴。

“梅以臣,你来找我我很高兴,”他说,“我很想你。”

梅以臣默了默,伸手把他揽进了怀里。

第一次见面,梅以臣19岁,薛逢16岁。

那时候的薛逢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是一个很有门路的药贩子,在华国的黑药市场里小有名气。

贾志章安排两人在“贾货”的阁楼里见面,但是那天薛逢迟到了,照贾志章说的,他得习惯,因为迟到是薛逢此人的风格。

梅以臣等了快二十分钟,终于听到了门外不慌不忙的脚步声,然后是少年独有的慵懒的声音。

“哎呀,真不好意思,小爷我又迟到了。”

那时候的薛逢身量不高,顶着一头染成深红的碎发,两只耳朵挂满了耳钉,他一只手撑在在门边,嘴里叼了根香烟形状的糖棒。

梅以臣很难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这个人的怪异,而且他也并不擅长于对别人评头论足。

只是在梅以臣刻板又规矩的生活里,从未有过这样一个角色的存在。

薛逢将目光落在梅以臣身上的时候,梅以臣也正正地看向他,薛逢突然就站直了身子,紧接着对他着笑,笑弯了桃花眼,少年的眼神太过热切,让梅以臣难得地局促。

那天薛逢跟梅以臣总共没说几句话,一直是贾志章在絮叨。

薛逢坐在他对面,装得乖巧,梅以臣偶尔说一句话他都会配合着点头,像是梅以臣花钱雇来的托。

但这种可笑的行为出现在薛逢身上,却莫名让梅以臣觉得可爱。

原本,薛逢只需要收钱,然后提供给梅以臣各类信息素药物的最新研究成果就行,但薛逢是个很没有界限的人。

说是一见钟情也好,说是见色起意也罢,总之薛逢看起来并不想跟梅以臣仅仅保持普通的合作关系。

而梅以臣纵容了他。

他允许薛逢偷偷来到他的公寓,允许薛逢对他说调情的话,允许薛逢向他靠近。

从薛逢16岁到18岁的这两年间,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无法定义。

三个月前,梅以臣第一次从薛逢口中听说13号,同时也知道了它可怕的效果,或者说,它所能够创造的奇迹。

一种可以让Beta再次分化的激素。

而当时薛逢用的是另一个名字来称呼它——咬痕。

“如果‘咬痕’研制成功了,你信不信,这个世界的规则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薛逢说这句话时,语气是兴奋的。

而梅以臣任职于军部的父亲对13号并没有表现出额外的兴趣,他只是问梅以臣,如果有人出更高的价钱,薛逢会不会背叛他们。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薛逢是商人,一个臭名远扬的商人。

“以臣,薛逢这个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以为商晗的落巢里,是谁在提供黑货?”

“你放下你那些心思,回军校去吧。”

活到二十多岁,梅以臣第一次违逆了父亲,他被软禁了三个月,出来的第一件事却还是向贾志章打听薛逢现在在哪里。

薛逢靠在他怀里,稍微挣扎了一下。

梅以臣便翻身把薛逢压在身下,问他:“薛逢,你现在在帮谁做事?”

薛逢没说话,捧起他的脸,凑过去同他接吻。

梅以臣没躲开,也没张开嘴。

薛逢嘴唇贴着他冒出胡渣的下巴:“你生我气了吗?”

梅以臣沉默,浅尝辄止地亲了亲他,起身去了浴室。

薛逢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总是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黯了黯,他一骨碌爬起来,闯进了浴室里。

梅以臣正淋着冷水,在满室寒气中,薛逢一边脱衣服一边向他走来,少年人的身体赤裸裸地呈现,他走到距离梅以臣咫尺的地方。

“别生气了,”薛逢呼着热气,带着轻笑的尾音说,“我让你高兴好不好。”

他的手摸着梅以臣的腹肌往下,包裹住属于Alpha的高温炙热,然后刻意地发出惊叹的声音。

梅以臣便偏过头去不轻不重地咬他的脖子、脸颊和耳垂。

然后沉声说,好,你让我高兴。

薛逢顺着他的身体往下蹲,探出舌尖从胸口舔到梅以臣的阴茎。

梅以臣瞳孔微微放大。

继而他的眼神变得很深,像是要把薛逢吞进去,而现实是,薛逢把他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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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在他那处硕大的地方又舔又吞,梅以臣难耐地仰起头,喟叹出声,掌心贴着薛逢红色的头发,不算温柔地摩挲,同时将他的脑袋更用力地摁向自己。

薛逢抬眼看到梅以臣线条优美的脖颈和下颚,余光里,梅以臣的性器正在自己口中一下一下地进出,那上面泛着亮晶晶的水光,不时有特异的水声放大传来,薛逢咽了咽口水,深深含住梅以臣颤栗中的肉棒。

他很快就把自己弄得一嘴酸麻,但那根东西很热,让薛逢整个人都变得滚烫,他不喜欢一个人躺在这间冷冰冰的屋子里,听着楼下那个女人虚伪的声音,辗转反侧地思考梅以臣究竟为何躲着他。

而他对梅以臣的占有欲却在这三个月里无限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梅以臣算得上是粗暴地把薛逢的脸抬起来,薛逢情欲迷离的目光便猝不及防同他撞在一起。

梅以臣就这么射了出来,射在了薛逢嘴里。

等到薛逢低掩着嘴咳了好一会,梅以臣才把他拉起来,两个人靠的很近,梅以臣甚至能闻到他口中的腥膻味。

梅以臣看着薛逢,问他:“你还能让我更高兴吗?”

“……梅以臣,以后我只帮你做事,你别让我找不到你成吗,”薛逢诱哄似地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梅以臣审视了他良久,才开口说:“我只要你。”

这句话说完,梅以臣把薛逢抱了起来,重新带回床上。

对于Alpha来说,性压制是与生俱来的,梅以臣刚把薛放到床上就欺身压了上来。

男性Beta是一种可以毫无负担享受性爱而不用负责的生物,可当这个特质落到了薛逢头上,梅以臣只觉得不满。

他想狠狠地进入薛逢,让他染上自己的信息素。

他单手抬高薛逢的一条腿,让薛逢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眼前,扩张的过程在急躁的两人心里变得漫长无比,梅以臣的手指几乎是强硬地在往里面塞。

可薛逢没有喊痛,只泄出诱惑的呻吟。

明明纹身的时候疼得面色青白,现在的薛逢却只有满脸潮红。

在越来越快的插入中,薛逢的后穴溢出了淫液,它向梅以臣预告,你可以进来了。

“啊啊……!”

薛逢身下的手指撤开,另一个更巨大的东西顶到了入口,带着致命的压迫感,龟头在扩张过的穴口碾磨,缓慢又不容拒绝地往里挤。

薛逢揪着身下的被单,大张着嘴喘气,满脑子翻江倒海,最后却出现了梅以臣的那一句“我只要你”。

梅以臣把性器完全插入后,并没有直接开始抽插,而是让薛逢的小穴紧紧含着,感受它的每一次脉动。

直到薛逢发出细碎的呜咽,他才开始浅浅地抽动,又逐渐将动作加快。

“呜……啊!啊!啊、啊啊……”

“唔啊!额、额额……啊、啊啊、啊啊啊!!”

“梅、梅以臣啊啊!啊、啊啊!”

在这一刻,Alpha变成了统治薛逢的主人,他让薛逢沉沦其中,让他意乱情迷。

“好、好爽……咿呀、啊、啊好爽、好爽……再快点、再快点啊啊啊啊!!梅以臣啊啊、啊啊啊!!”

薛逢勃起的阴茎啪啪啪地打在自己的小腹上,顶端已经开始冒出浑白的液体,他在一片混乱中想伸手去疏解,却被梅以臣抓住了双手,死死扣在头顶。

薛逢只能任由梅以臣继续侵占,而自己发出满室淫靡的喊叫。

先前挂上的帘子突然从窗前掉落,外面的红光再一次透了进来。

在这条街里,在红光能够照射进的任何一间房间里,可能有无数的人正在做爱,但他们跟薛逢和梅以臣是不同的。

薛逢喘着气仰起头来,看到红光里梅以臣充满欲望的表情,而那里面不只有欲望。

“梅以臣……梅以臣……嗯、啊啊啊!”

梅以臣俯下身,听到薛逢在他的名字后面,用气音轻轻说了三个字。

下一秒梅以臣激动地咬住了薛逢的嘴唇。

Alpha的犬牙在软肉上留下刺痛,以及一枚透血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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