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又打胜仗了吧!”
“那些匈奴肯定见到我们骁勇善战的长公主都吓尿了吧。”
“哈哈哈,那肯定的啊!”
百姓无一不赞美着骏马上那披着铠甲,竖着发髻的女子。女子右手携着一把剑,挺拔的鼻梁上斜过一刀疤,不过伤口很浅,已经结了粉白色的疤痕。
几乎是在将士喊长公主的一瞬间,随南远就如下意识的反射一样回头望去,这个称号一直以来就是他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
“沈暮桥回来了!”他的心和他的口同时说,那么熟练,好像就连这么一句话都要反复排练一样。
在她娘私通被打死后,她的哥哥们都被先皇以送去封地的名义半路杀死,而她因为国师的预言被当天接回,继续过着公主的生活。那个被智世大师断言为福星的人一次次上战场保卫着这个国家,抵抗外来侵略。
“慢!”沈暮桥骑在马上冲着刽子手喊,那种令敌人在战场上闻风丧胆的声音此刻携着北方边境地区的狂风走石杀到法场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两句是泰戈尔的诗,觉得很适合这个场景,就用在了这里,特别说明。
第39章第39章
官老爷立刻下了台子小跑到马跟前向长公主解释,“回禀长公主,这罪人蓄意谋杀上官丞相之女,今已查明。”
长公主依然骑在马上,低头一瞥看见官老爷跪在了马跟前,便抬手让他起来。“实情相告,我这次匆匆赶回是因为兄长写了一封信给我,望我能参加他的大婚之礼。”
“您是说裕王吗!这真是天大的喜讯了!”官老爷激动的连磕几个头,哐哐砸向地面,看起来十分真诚。
“但是我这刚回城就看见未过门的嫂子被你押到了法场。”说着,沈暮桥用剑柄指向正跪着的江离。“你也知道我兄长是为一个人专门还俗,今日我若不喊那一句慢,只怕百姓又少了一个父母官啊。”沈暮桥嘲讽得往上官建树那儿瞥了一眼,右手略往下垂,用剑指着县令的那顶乌纱帽,半晌,剑柄一挑,乌纱帽哐一下掉在地上。
那县令不过一七品小官,此刻已被吓得两股战战,本想借着上官丞相的东风扶摇直上,平步青云,没想到是个掉脑袋的差事,那罪人竟是即将大婚的裕王妃。县令急忙从马蹄子前拾起自己的乌纱帽,两手压着帽子往头上戴,仍旧跪着冲台上的差役喊:“快快!放人!磨蹭什么呢!”
一听官老爷放话了,刽子手立刻把手从砍刀上撒开了,两眼疑惑地盯着砍刀,只见在他松手的同时砍刀也立刻砸在了地上,把木台子豁出一个锋利的口子。刽子手纳闷的摸摸脑袋说:“撞了鬼了这是?”
“下官恭候长公主多时了。”上官建树本早已跪在马前,但奈何长公主根本不理他。
沈暮桥这时从马上翻身下来,把剑递给身后一个将士,伸手扶起仍然跪着的上官建树。“我真的非常理解丞相痛失爱女之心,但私以为兄长倾心之人必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此事我定会细细审查,还丞相一个公道,绝不偏袒自家人,失之偏颇。”
上官建树假惺惺的低头抹了几滴泪,一手捂着胸口咳了咳,“有殿下这句话老臣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