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倒与耿照的印象相吻合。
明栈雪并不想要天罗香的大位,这不合她闲云野鹤、任意逍遥的性子。
说到了底,她只是想对天罗香复仇而已。
“那是你们的师父偏心,私下比较疼爱你,日积月累的,你师妹心里不痛快。
”雪艳青皱着柳眉想了想,摇头道:“从小师父就比较宠爱她。
师父爱读佛经,时常带她一起读,琴、诗、书、画那些,她也学得比我快,什么话师父才说上半句,她便能接下半句。
除了练武,师父平时不怎么跟我说话的,久而久之,练武以外的事儿就只带着她啦。
”耿照听得都头疼起来。
若雪艳青说的是实话,恨师父偏心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决计不是明姑娘。
“突然有一天,她就这么从师父的书斋里盗走了《天罗经》,杀了服侍师父的几个婢子,扬长而去。
我赶到的时候书斋门紧闭着,血从门缝底下渗出来,流了一地。
姥姥说师父气得走火入魔,谁也不让见,让我去追赶她,夺回《天罗经》。
”她左臂横过他的肩背,份量虽沉,雪肌却是绵软细滑,隔着袖布也能清楚感受。
耿照的外衫对她来说太过合身,腰带无法系紧,只能松松挽着,敞开的襟口露出并排蜂腹似的一对尖乳,体温蒸出馥郁的蜜香,不知是头发还是肌肤的气味。
老盯着她胸脯看也不对,又怕她分神说话,不小心绊跤跌倒--或她绊了一跤害他跌倒--耿照打断她的话头,将她放了下来。
“我背你吧?这样好走些。
”背转身子向她。
雪艳青想想也是,将袍角提至腰际,趴上他的背门。
她自小被当成掌门养育,对天罗香而言,掌门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哪怕一根头发也神圣无比,是以雪艳青并不在意裸露身体。
男子外衫两侧未得开衩,如不撩起,根本无法趴上背门,耿照回臂一勾,按住两瓣一丝不挂的浑圆雪股,已然不及收手,忙滑至大腿处一抄,将她背了起来。
雪艳青“嘤”的一声,身子微颤,短促的鼻音还抖了一下,意外地充满女人味。
耿照以为她身子不适,转头道:“怎么,伤势有什么不对?”雪艳青抱着他的颈子摇摇头,低声道:“没……没什么。
你刚才弄得我好……好痒。
”片刻又是一阵扭动,似是伸手去拉臀后的衣布。
“怎么了?”耿照问。
“不知道。
”她自顾自的拉衣掩臀,随口应道:“好奇怪……不知怎的,下边都湿啦,风吹有点冷。
好奇怪,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定是他手掌滑过股下时所致,那感觉像要吊起心尖儿似的,光想似又湿濡了些,赶紧补上一句:“你别再呵我痒了。
弄得下边儿湿凉凉的,风吹难受。
”耿照还在想什么是“下边”、“下边”又怎么了,一股稀蜜似的薄浆已顺着雪股流入掌隙,匀匀渗入股肉与指掌间,液感丰沛,较宝宝锦儿的分泌再稀薄些,只比尿精时喷出的浆水稍稍黏润,直与清水无异。
他功力已恢复六七成,五感极是灵敏,鼻端并未嗅得一丝尿骚,只觉她的气味独特,绝非淡细无味的体质,却不怎么难闻,也不是药料皂香;若以实物比拟,就像是调淡了的蜂浆水。
此非失禁,而是自她膣里刮出的蜜肉气息。
“咦,你发烧了么?怎地脸这么烫?”“没……没事。
别管这个了,刚才说到你师父。
”雪艳青静默下来,再开口时又恢复先前的凝重。
“我当时没多想,就去我师妹平常一个人想心事的地方,果然看到她在那里怔怔出神,样子失魂落魄的,连我来了也不知道。
我说:“妹子,你别玩啦,师父都给你气得走火入魔了。
快将经书还来,我带你回去给师父赔不是。
”“她回过神,瞪了我一眼,冷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啦?回去?我还回得去么?”我不知她在书斋里杀了多少婢子,但师父一向讨厌杀生,何况那些都是师父平时宠爱的人,只好劝她:“只要你诚心认错,我会帮你求情的。
咱们回去罢!”“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突然放声大笑:“我的天,姥姥连你也骗!”笑着笑着又哭起来,说:“我们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谎话里,你最可怜,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被骗;我可怜的,是什么都骗不了我!师姊,在你醒过来以前,这辈子还要再听多少谎,上多少当?你、我……我们怎么会这么可怜!””雪艳青并不是个聪明的人--即使相识不久,耿照几乎可以确定这点。
这段话能教她记上这么多年,记得一字不漏,说不定是这些年来,夜夜在她梦境里重演所致。
她转述的口吻平板而淡,伤后没什么气力,耿照却仿佛能看见少女明栈雪又哭又笑,对师姊嘶声大吼的模样。
那时,明姑娘她已经崩溃了吧?耿照想。
他所认识的明姑娘,连愤怒都是冷静深沉的,除非刻意伪装欺敌,耿照几乎无法想象她心神丧失的模样。
在书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多年来我始终都没懂。
”雪艳青偎着他的颈窝喃喃道:“她哭完了又笑、笑完又哭,我从没见过她这样……我师妹一直都比我聪明、能干,我被她那个样子吓傻了,连话都说不出,谁知她就突然对我出了手,兴许心神激动失却分寸,差点一招杀了我。
”--明姑娘到底是明姑娘。
耿照在心底悄悄叹息一声。
明姑娘不是差点失手杀了她,而是失手没杀成。
雪艳青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顾自的道:“我事情想不明白,一动上手,人便清楚了。
她那时还不是我的对手,不多时便落了下风,我正要下手拿人,她突然对我大叫:“姥姥骗你的!我剜出那厮的心子,瞧瞧是黑是白。
你再不回去,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我突然明白她说的“那厮”是指师父,吓得魂飞魄散,或许在那时,她和姥姥在我心里的份量是差不多的,姥姥说的话我信,她说的话我也信。
我怕见不到师父最后一面,舍了她赶回总坛去。
姥姥说我前脚刚走,师父便仙逝啦,姥姥按师父的吩咐用药化了遗体,让我给师父的画像磕头。
”这话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森森鬼气,以耿照现时的阅历,怎么听都像是一桩夺门阴谋。
却听雪艳青续道:“姥姥却不知道,其实我后来自己想明白啦,只是一直没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