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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瑜平和芦屋他们趁着天明又急匆匆的赶了一天路,第二天白天终於到达了伊金霍洛旗。
蒙语把这里称作圣主的陵园,之前和他们作对的达尔扈特人就聚居於此地,附近森林密布,牧草丰富,居民众多,是蒙古草原西部最大的人口聚居地之一。即使是这麽寒冷的冬季也依然有众多的牧民在牧马,放羊。
但是很明显,他们并不受这里人的欢迎,一路上遇到的牧民都用冷峻的眼神打量他们,非常的不友好。在这些蒙古人心中,圣主成吉思汗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谁要是对圣主的陵墓打坏主意,必然会触怒这些当地人。
芦屋少佐显然在他自己的如意算盘,白狐趴在马背上睡大觉,而他则利用傍晚露营的机会和三个盗墓人开了个小会。
“我准备和达尔扈特人谈谈,如果能用温柔的手段解决问题最好不过,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他抬头望望不远处的成吉思汗陵,胸中忽然涌出一股热情,很想对那个曾经权倾一世的男人进行最近距离的接触。
鲁林生对着地图看了半天,指指西边的几个湖泊用怀疑的口吻说:“这里就是一片风水宝地,我觉得南边的紮萨克镇可能性更大一些,那里有一座名叫红碱淖的大湖……那边和他的衣冠塚,灵庙相距不远,比较符合蒙古人的丧葬习惯。”
芦屋低头看着地图,说道:“从这里到你说的地方走上半天就到了,我明天一早和蒙古人谈谈,晚些再去紮萨克镇。”
平子围在篝火边烤火,拿过了李晋递来的酒,喝了两口,觉得浑身舒爽多了,他可不关心小日本的死活,但就自己的直觉来判断,这附近确实是有大墓的。更何况很多文献中都曾经提过,成吉思汗下葬後平了坟塚,还用数千匹骏马反复奔踏,就连负责修坟的工匠也都杀了灭口,坟墓的秘密只有那群达尔扈特人才有可能知道,但这些人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真相的。
“我困了,先去睡。”李晋打了个哈欠就起身回帐篷里睡觉去了。
这时叫盛野的副官给芦屋端来了牛奶和干酪,低声说:“少佐,这些我已经是过毒了,没问题,放心吃吧?”
他点头:“嗯,你先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和我去见蒙古人。”
“嗨。”他用赤诚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军官,内心却是充满了狂热的崇拜之情,在盛野来看这位才是他的圣主,为了这个男人他甘心抛头颅洒热血,甚至屈居於此人身下取悦对方。
平子认出了此人就是那晚被芦屋贯穿的家夥,立刻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到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上了。
过了一会鲁林生也去睡了,火堆旁只剩下他和日本少佐相对而坐。
“邱先生,你出生在北平?”
“嗯。”他没兴趣和对方闲聊,但是回帐篷睡觉又太冷,再坐一会吧。
不知为何芦屋少佐对这个年轻的盗墓贼充满了好奇心,他索性挪了个位置坐到了这个男人身边,故意闻了闻此人身上的味道,还是有股淡淡的体香。他们在一起走了两三天,从没见这男人用过护肤品或者是香水之类的东西,这就奇怪了。
少佐索性贴了过去,几乎用鼻尖碰到了此人的耳际,边在邱瑜平脖子上吹气,边仔细的闻那股魅惑人的体香。
平子怔住了,连忙向後躲闪,却被芦屋抓住双手,整个人被他压倒在毯子上,对方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看来你不仅会盗墓,还很有迷惑男人的手段。”他的性欲都被煽动起来了,打算把这个盗墓贼直接扛回帐篷搞上两次。
“芦屋,你别碰老子,要不我可和你玩儿命!”他可不是窑子里卖身的妓女,没义务为男人提供性服务。
说完就挥起拳头直接打向了芦屋的鼻梁,日本少佐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充满破绽的攻击,反倒兴致更好似的直接压住了他的身子,迅速的吸住了他来不及躲避的嘴。
“唔”说不出话来的他,又羞又怒,抬腿就是一踢,但是又被芦屋抓了个正着,对方夹着他的腿用舌头使劲在自己口腔中搅拌,丝毫不受严寒的影响,甚至可以再这冰天雪地里把自己扒光来上一炮似的,他懊恼的挣紮不想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同性”骚扰了。
正在他拼命抵抗之际,忽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月光的映衬下,一个骑在白马上的男子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他的身後跟着的正是那个被称为“飞僵”的黑衣人。
芦屋少佐听到有人过来了,立刻松开了被自己调戏的盗墓贼,站起身,望着突然闯入营地搅了他好事的家夥。
男子勒住缰绳,跳下马,向二人走过来,面带微笑的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芦屋盯着他的脸,冷冷质问:“你是谁?”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邱瑜平你没事儿吧?”他问躺在毯子上发愣的男人,对方一直用惊讶的眼神望着自己。
平子摇头。
土御门秀之这才又转过脸,对少佐说:“他帮着你们干活我倒是不反对,可他的身子是
', ' ')('我的,你要是再打他的主意,我就不客气了。”
芦屋瞥了一眼秀之身後马上坐着的黑衣人,轻蔑的说道:“阁下认识邱瑜平先生?”
“不仅认识关系还很密切,他是我的情人。”土御门大言不惭的说,毫不顾忌平子的感受。
邱瑜平的臊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连忙起身,想要拉住这两个随时都可能动手的人,眼下大敌当前,可不是私斗的时候。
“邱先生,他说的是实话?”芦屋少佐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他不知道怎麽回答这个问题,只得勉强点了点头,这种色狼少惹一个是一个。
土御门秀之不动声色的从芦屋少佐的身边走了过去,带起一阵普通人感知不到的气场,这是阴阳师和阴阳师之间的较量,两人都憋着一股怒气想要找机会给对方猛地一击。
土御门来到邱瑜平身边,搂住他的肩低声问:“抱歉我来的有点晚了。”
老子又没让你来?平子只能在心里呐喊,但他只能继续表演,装成和这家夥很熟的样子。他宁可让土御门搞自己,也不愿意让芦屋碰他,因为那个日本军官是个把男人屁股当成宣泄之处的变态。
日本少佐只觉得头晕眼花,被土御门的气场搅得一阵混乱,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冷冷一笑,转身多二人说道:“请问阁下到我们的营地里有何贵干?”
土御门秀之狡黠的一笑:“我们应该找个暖和的地方好好谈谈。”
芦屋少佐上下打量着他,此人的中文说得如此流利,但却长了张和洋人类似的脸,这家夥到底是什麽来头?
“请跟我到帐篷里说话。”他说完就领着二人进了自己的帐篷,让他们坐到了椅子上。
土御门秀之摘下帽子,将他的长发散开,这才直截了当的说道:“芦屋少佐,据我所知,阴阳师都应该遵从不为日本政府和军方效力的规矩,你为什麽可以堂而皇之的穿着军服四处招摇?”
芦屋不以为然的答道:“那种规矩我为什麽要遵守?”
“哦,你是芦屋道满的後人,难道不是阴阳师麽?”就算他这个我行我素的人也知道遵守规则,这家夥倒是毫不顾忌。
“我确实是他的後人,但我不是阴阳师,我猜阁下应该是京都土御门家的人,对吗?”他大胆的猜测,毕竟现在日本剩下的阴阳师家族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了。
“没错,按照一百年前的协议,我们土御门家守护京都,你们一族应该留在大阪,而且我们都应该遵守不为军政服务的协约,你应该明白所要承担的後果是什麽?”土御门皱着眉头说道,然後对身旁的平子笑了笑。
邱瑜平马上扭过头假装看别的地方,实在不想让这个男人继续蛊惑了。
但芦屋却有些不耐烦了,他重申:“我不是阴阳师,你可以去名册上查,是否有我的名字。”
“但你用的可都是阴阳师的手法,你那只白狐也是式神,私自使用阴阳师的法术在日本之外的地方也是被禁止的。”土御门秀之有理有据的说,更让人不爽的就是这个无耻的家夥竟然要染指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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