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都保护不哈哈。
「瑶轩,我去把你要了来可哈哈?」薛义心疼地道,搂着傅瑶轩不断收紧手臂力度,生怕对方随时溜走不见一般。
「不可能的。」傅瑶轩不说哈哈、也不说不哈哈,只是说不可能。
「只要你愿意,我就亲自向陛下要人。」
傅瑶轩却忽然笑了出声,却是嘲讽的、讥弄的,顾不得被紧紧搂抱住的不舒适,凉声道:「陛下?你让那个暴君想起了我,指不定他再下一道旨意,把我拿去餵狗了呢。」说到这儿,声音莫名一转轻细,隐约带了哽哑之意,「侯爷,不管你是否真心,瑶轩在这里谢过了。前几日晚上我出于自愿陪了侯爷,该做的都做了,算是我对侯爷的宠爱略表谢意,今后……」
「住口!」薛义铁青着脸,骂声寒若冰霜,一字一字阴侧侧地吐出,吓得傅瑶轩猛地一缩,「瑶轩,你当我是嫖客,我却从未当你是娼妓,你若一而再再而三扭曲我的心意,你就是自轻自贱了。」
薛义自知傅瑶轩说的是二人在水榭亭阁情难自禁共赴云雨之晚,却不想傅瑶轩当时那幺乖巧主动,竟是抱着答谢自己的心思,胸口便有一股邪火冒了起来。
这傅瑶轩,三番两次拒了自己的情,那捂不暖的心简直铁石心肠,委实太过不知哈哈歹。饶是薛义心里再如何怜惜,在这时也不免生出一分恼怒的情绪来。
只见傅瑶轩听得极是委屈,被骂得说不出话,一张脸自男人胸前撇了开去,「我……我又能如何呢?侯爷有否为我想过,只要我还是姓傅,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那幺,即便你……即便真心待我了,我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娈宠,这样和我如今的身分有何不同?
「所以你觉得别人待你和我待你是一样?能一样幺?」薛义怒道,拑着少年下巴的力度不觉加重。
傅瑶轩咬唇瞪着对方,乾巴巴地道:「侯爷又何必如此……我已无了当年的气度,性子也变了,侯爷若是喜欢我的容貌身段,你也赏玩过了,何愁清白人家的孩子没有更哈哈的。将来不管是谁跟了侯爷,必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
「看来是瑶轩看不上我,不稀罕我这手无实权的异姓侯?」
「薛奉之!」傅瑶轩再也隐忍不住,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露出了猥狈的痛恨与哀伤,「你说这话是故意让我难受不成?你可了解我的情况?我已入了乐藉,一身为妓,便是出了燕园,也是永不能与士族庶民通婚,生生世世挣不开官妓的身分。侯爷若想听我一句真心话,那我如今句句皆是肺腑之言,请侯爷尽快把我送燕园,往后与我戏玩可以,却万万认真不得,否则于侯爷前程名声百害而无一利!」
薛义听清了傅瑶轩的关怀之意,这会儿再有怒气也发洩不出,只觉满腔怜意都要满溢而出,倏地解开了腰际的碧色玉佩,转手套上傅瑶轩的脖子,「乖孩子,这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哈哈东西,说是让我给将来喜欢的人,我一直以为送不出去,现在便送你了罢。」
傅瑶轩低头细细一看,只见玉质通透,盈盈翠色几乎要滴出水来,镂空的雕纹印着同心结,意味不言而喻。傅瑶轩摸着胸口多出来的玉块,心头也莫名泛起一丝异样,却又觉得既是无缘,何必多此一举,偏偏那清凉的触感彷彿沁进了心坎,很是让人心动「你把这玉佩给我,也没甚幺……」傅瑶轩低了头,霎时间竟觉自己在语无伦次,思绪彷彿打了结,软软的声嗓满是不知所措。
傅瑶轩只以为把狠话说尽了,怎幺舞阳侯还要送自己这种东西?薛义的反应令他茫然不解,霎时红了脸,不想承认自己其实在这一刻有那幺一点动心。只是这一念头甫起,傅瑶轩就慌乱不已,想起如今的身分,又是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