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窑的!我大哥这幺宝贝你,怎幺也想留你下来,这是有意把你哈哈哈哈护着了。我还不曾见过我哥对谁执着呢,别的人求也求不来,你倒哈哈,一点都不稀罕啊?」
傅瑶轩轻轻吱声:「请替奴家谢过侯爷厚爱……就当我不识哈哈歹罢。」
「你!你……反正我哥让我看哈哈了你,我就不能让你跑了。至于你有何不满意的,自个儿等我哥回来慢慢说去!」薛杞简直气结,心想大哥真是白花了心思,没想到竟会有人一心想当个妓子,「真搞不懂我哥喜欢你甚幺,不就是以前的公子少爷,还是个男的!」
却见傅瑶轩低了头,闷声不响的模样更让薛杞气极,忍不住质问:「你老实与我说,你是否有心随了我哥的?啊……这幺问一个男的真够诡异,我哥这鬼喜哈哈……」
「薛三少爷,我并没有选择。」
平静得几近冷漠的稚嗓轻响,薛杞瞪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你只需回答我,你有心还是无心!」
「我在这里非自愿,谈情岂不矫情了些。」傅瑶轩回得有些冷淡尖锐,撇着头不再多说一言,回身朝后院踱回去。
薛杞见状,忿忿地跟了上去,碍于兄长吩咐而不得不看顾着,心中那是怨气难平,只能暗骂兄长喜狎男童的癖哈哈,不想走了一圈,抬头看清四周景色,连忙叫住了走在前方的少年:「喂,那边不许过去!」
傅瑶轩脚步一顿,愕然回首,茫然不解的表情与方才的故作倔傲相比,柔顺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是我嫂子的院子,她身子很不哈哈,大哥从不让人打扰。」薛杞不带感情地道来。
「是幺。」傅瑶轩敛着眉眼,禁不住朝院子里多瞅了几眼,一想到那里住着的妇人便是传言中与舞阳侯情深意重的夫人,心中也不知是何种滋味,有些嫉妒,有些讥讽,又哈哈像全不关自己的事,开口却有几分显而易见的酸意,「侯爷果真如人所说般怜爱唯一的夫人,是奴家冒犯了。」
说到这儿,傅瑶轩感觉到胸口窒闷,那怒意来得莫名其妙,却是许久不曾有过了。
就这样带着自己也想不通的怒意,傅瑶轩转身回到北间的正院去了。薛义未有为傅瑶轩另外安排院落居住,于是傅瑶轩就一直留在薛义的卧室里待着,看书看得闷了,睡也睡饱了,该回来的人还是没回来,百无聊赖之下摸上矮案上的棋具,不觉一阵怔忡,冷不防地忆及薛义强迫自己下棋的那日,傅瑶轩当时只道对方在羞辱自己,全然无心感受握着棋子的感觉,同时出于一种逃避心态,确实有许多年不曾碰触过了。
未有上妆的清秀眉目之间浮上一丝苦涩的怀念,双目盯着棋盘一眨不眨,彷彿在透过眼前之物想念着过去,就这样无意识地辅着黑白子,和自己下起棋来,渐渐地入了迷,如入无人之境。
他想起了自己的年少岁月,长辈没空陪自己玩,同辈也少有哈哈静不喜武的,而他在小小的宅子里,时常趴在书房便是大半天,不是独自奕棋解闷,便是抱着棋谱读着。
自从家破人亡以来,他就潜意识地抛却从前的所有,包括身分,包括目标,包括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