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只听到太子殿下低声警告:「薛家是孤的敌人,以后尽量莫要与他们走得近了,知道了幺瑶轩?」
薛义稍微缓下了步伐,彷彿想知道男孩会如何回应,只是当他回首一瞥,眼前却甚幺也瞧不清。
彷彿看到太子党羽倾亡,男孩未来如堕深渊的悲惨命运,胸口莫名地泛起了麻麻的痛,他下意识探出了手,只想将男孩拥在怀里哈哈哈哈保护。
收紧臂弯时,胸口传来一阵低咽,薛义一睁眼,只见到胸前躺着一个熟睡的清雅少年。
夜半如兰,长叶拂娑,蝉鸣作响,别有夏末的寂静之感。
看着怀里安静柔顺的侧脸,薛义有一时的怔忡,彷彿自己正在拥着昔日那个骄傲冷淡的男孩,却又哈哈像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都是傅瑶轩,又都不是傅瑶轩。
少年轻闭着眼的样子很是乖巧,像一只疲倦的小兽,闹久了累着,眼角仍带着小小的水气。薛义极轻地亲了亲傅瑶轩的耳颊,大掌一下一下地扫过对方的手臂、背脊,动作之间满是怜爱与安慰,更有着只有薛义自己才知道的后悔莫及。
傅瑶轩似乎微微挣扎了几下,却又无意识地靠近,哈哈像在向薛义讨要更多的抚慰。
薛义拢了拢被子,把怀里的人裹得紧实,心头一片柔软。薛义拍抚的动作未顿下分毫,注视着酣睡的少年,自己却是睡不着了。
一直到寅时末,薛义依旧是半清醒的状态,等到外头的女婢入内催促,才肯慢慢地放开少年,却发现对方竟自不知何时起揪住了自己的单衣,于是薛义只能逐一扳开对方的手指,然后如同上一回那般,替少年拉哈哈了薄被,任由床帷落下,轻手轻脚地走出内间更衣洗漱,直到离去也不曾惊醒过床上人哪怕片刻,在外头仔细吩咐了哈哈半天,方乘马进宫。
傅瑶轩闹了大半夜,睡得格外的熟,抱着他的身躯很是温暖,让他醒来时竟有些失落。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虽是很痛,却不若平时被姦淫了一夜那般难受,隐约还沾了些清清凉凉的药膏,以至于身上除了酸软无力的不适感,倒没有让人感到憎厌的情绪。荒唐一宿,其实也可说是自己促成的,对方一开始尚算温柔,后来却是越发粗鲁不知节制,哈哈几次都觉得自己要被弄坏了,直到现在那地方依然隐隐作痛,可是自己竟没有被伤及半分,现下身上也是早让人换了乾净清爽的单衣,躺在空无一人的大床上恹恹的,不想动。
对于傅瑶轩来说,薛义此时兴起的温柔迷恋,无非就是想欢哈哈一场,便觉得允了对方也哈哈,省得薛义念念不忘地纠缠,对彼此都没有意思。如今满了舞阳侯的慾望,对方对自己的热情也该褪了罢?
如此想着,心里也不觉得特别难过,只是有点意料之内的落寞。
只见薛义身边的女婢早就候在一旁,殷勤的态度与前回截然迥异,匜盉倒出的水竟还是温的,亲自伺候着洗漱更衣,全然不劳傅瑶轩动手,显然意识到主子对眼前少年上心的程度,不敢再有怠慢之态。
「我一会儿就走了,姐姐不需这样。」傅瑶轩轻轻地道,觉得侯府下人不必因为舞阳侯的宠爱而赔小心全无必要。而且,那舞阳侯欢哈哈过后人也不见了,
华怡闻言一愣,然后笑了出声,「瑶公子,侯爷已派了人往燕园送官牒,您便尽管留在侯府里。前回婢子伺候不周,瑶公子请莫要往心里去,都怪婢子有眼无珠,竟看不出侯爷如此看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