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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还被韩千一强迫着换上了走一步就要嘎吱嘎吱响的洞洞鞋,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草编遮阳帽——这个遮阳帽,是严舟那个年纪的人都不会戴的老头款!
“啧,快过来啊,愣着干什么?”
韩千一还租了一辆小电驴,正挥着手招呼严以珩坐上来——他穿着和严以珩一样的洞洞鞋,也戴着一样的头盔和草帽。
两个人这身行头实在滑稽得很。
严以珩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小电驴的后座——半大不小的年纪,正是最自恋臭屁的时候,严以珩才不愿意穿着洞洞鞋戴着老头草帽出去呢!
他在后面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只是他每说一句,韩千一就要回一句堵他的话。
“二月份的天气,穿这种洞洞鞋不冷吗?南岛再暖和,也不是能穿洞洞鞋的季节吧。”
“也就五分钟的路,忍一下啊,给你娇气的。而且到了海边,不穿拖鞋穿什么?不怕鞋里进沙子啊。”
“这个草帽好丑。”
“又没人看见!除了我之外谁还知道你戴这么丑的草帽?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千一不说也就算了,他这一说,严以珩心里更别扭了。
他用一只手抓紧小电驴的后座,另一只手抱着垂到前胸的草帽,小声说道:“就是不想让你看啊……”
他说话的声音太小了,两人耳边又都是呼呼的风声,韩千一没听清身后的人在嘀咕什么,便扭过头问:“你——说——什——么——”
严以珩也学着他的语气拉长了声音:“没——什——么——开你的电驴吧!”
赶海这个事情对严以珩来说吸引力十分有限——或者说,比起赶海本身,更吸引他的,是身边的那个人。
小电驴停下后,他把安全头盔摘下放到小电驴上,不甘不愿地戴上了草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韩千一身后。
韩千一虽然不算在海边长大,可该了解的知识一点都没少了解。
他拉着严以珩的手腕,把他拖到某个地方。
他蹲下身指着某处沙子,又拽着严以珩的肩膀让他一起蹲下,语气挺激动地说:“哎哎,以珩,你看这个——”
严以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觉得一哥指的那处位置和周边一样,都是些平平无奇的沙泥。
韩千一兴奋地说:“过来,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圈u型的孔?这个是蚬子的呼吸孔!”
一哥说着,手里的小铲子已经精准地朝那处铲了下去——
不知道韩千一是真的很有经验,还是真的运气太好,总之,他们刚来到这里就收获了一只新鲜的蚬子。
韩千一把这个小东西丢到严以珩的手掌心上,看着后者被这种从未感受过的湿滑生物吓得吱哇乱叫。
“你快、你快拿走!快拿走啊救命!!”
严以珩快要尖叫了,他保持着摊开手掌心的动作傻傻呆在原地,根本不敢动弹,欲哭无泪,急得鼻尖都冒出小汗珠了。
打小一直生活在内陆的严以珩从来没有真的接触过这种活的海鲜,偏偏韩千一还在逗他,放了一个还不够,又连着挖出好几个,带着泥沙和海水一起放到严以珩手里,然后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哈哈大笑。
严以珩气愤又恼怒地盯着他,也顾不上恐惧手里蚬子奇怪的手感,蹲下去捡了一摊不知道是沙子还是泥巴的东西丢到韩千一的身上。
——这过程中,手里那几只蚬子还是不敢放下。
最终,严以珩做足了心理准备,终于有胆量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夹起那几只蚬子,丢虫子一样丢进他们带来的小水桶里。
韩千一还是笑。他笑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有这么害怕吗?它又不咬人!”
严以珩不说话,又用脚踢起一捧沙子丢到他身上。
能挖的东西很有限,可两人还是收获了一大桶东西,严以珩甚至找到了两只小螃蟹。
他不敢抓,只好央着韩千一来。
“这种小螃蟹不会夹人,你听我的,我教你怎么抓。”
严以珩不听,只大声说:“我不会,我学不会!你来!”
他不敢抓,害怕得一直躲,却也没走太远——小螃蟹跑得快,他又担心自己一逃开,那两只小螃蟹就消失不见了。
来之前对赶海毫无热情毫无期待,现在玩得比谁都欢。
他一边跳脚一边指挥韩千一:“快点,快点!它逃跑啦!!”
“来了来了,瞎闹唤。”韩千一挑眉,“那我抓来的,一会儿也只许我自己吃,你不许吃。”
严以珩一脸不可置信,抿着嘴瞪他。
严以珩长了一张很好欺负的脸,至少韩千一是这么觉得的。他看着严以珩,心里又起了坏心眼。
他抓紧手里的小螃蟹,装作要丢到严以珩身上的样子用力一甩——
严以珩毫不意外地又被吓了一跳,一个跨步跳到半米之外。
看清楚那只小螃蟹还好好地被韩
', ' ')('千一攥在手里时,严以珩怒道:“你好恶劣啊韩千一!”
他从地上挖起一捧又一捧的泥沙丢到韩千一的身上,嘴里振振有词:“你烦死了,你好幼稚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幼稚的大人啊!!”
韩千一连连躲避,投降道:“好了好了,行了行了!别玩了别玩了,赶紧回去,不然赶不上做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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