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作者:公子欢喜
漂亮的送进了宫里。”
“那时候，就在这儿。”他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又指了指房中央，眼中划过几抹奸诈的笑意，“你的脸都青了。”
果然，话题绕着绕着总要绕回到这宅子从前的主人身上，像个如何都躲不过去的劫。只是不知是因为烛光太迷离还是这室的水仙香气，寒冷的冬夜里，屋外飘着雪花，桑陌就着暖炉小口小口地喝着热酒，难得的心平气和，语气中甚至带着点调笑的意味：“其实，你的人缘并不好。你成天霸占着则昕，后宫里提起晋王则昀，没有不咬牙切齿的。绕着御花园走圈，能听到不下二十次楚则昀不得好死。没事儿的时候跑去听听，也挺好的。呵呵……”
空华低下头喝酒，道：“有你在就好。”
“从前你也这么说。”桑陌的嘴角翘了翘，垂头把玩起手里的空酒盅，“你要是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跟着你了。”
空华的视线也跟着落到了他的手上，额间落下的发丝将他的双眼完全遮住：“那这次呢，你还打算相信我吗？”
屋中蓦然静了下来，空华看到他抚摸着酒盅的手指停顿在了杯口。
“叩叩”几声轻响从门外传来。
“有客人到了。”桑陌抬起脸，伸手把酒盅放回到桌上，收回手指时，却不小心又把酒盅带到，眼看它已经滚到了桌面，忙又手忙脚乱地去抓，“啪——”地声，小小的酒盅终究还是落到地上摔成了地瓷片。
与此同时，空华衣袖轻拂，房门自动开启，灌进团团细雪狂风。院门外，安静地着个佝偻老妇，却是霞帔革带，凤簪翟冠，色诰命打扮：“我儿说，会来此间接我。”
第十四章
空华见他不答，衣袖轻拂，房门自动开启，灌进团团细雪狂风。院门外，安静地着个佝偻老妇，却是霞帔革带，凤簪翟冠，色诰命打扮：“我儿说，会来此间接我。”
“您来了。”桑陌顾不得地上的碎片，急忙起身去迎她进门，口气甚是熟稔。
那老妇执着桑陌的手缓步而来。只见她虽腰弓背驼，行动间却颇显矍铄，深色织金云霞外衫衬得头银丝如霜似雪，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是神清气爽，双目炯炯有神：“我儿今年总该来了吧？”
“去年的雪停得早了些，等他来的时候，您老已经走了。看今年这大雪的势头，靳将军必定能如约赶到。等您回府的时候，府上的紫玉兰刚好开花。”桑陌边将她领往东厢，边恭谨答道，“您惯常住的那间暖阁已经收拾妥当了，器具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
空华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幕，眼中若有所思。待桑陌送走老妇，重新归座后，方淡淡问道：“靳将军？”
“骁骑将军靳烈。”桑陌径自拿过空华跟前的酒盅，满满倒了杯饮下，“靳氏以武传家，子弟泰半镇守边疆，门英烈无数，功勋卓著，若论及天子跟前第大保驾臣，靳家不说话，谁也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