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朕送你的。”
这是一只纯白的波斯猫,毛皮胜过白雪,白的刺眼。慵懒惬意地趴在茶桌上,胖的就剩两只小咪咪眼了,两只眼眸如碧绿幽莹的翡翠,这猫看起来比人还尊贵。他懒洋洋地伸出爪子舔着自己的爪心,“喵呜—”
“!”晏词恢复的好了些,已经能起身了,他的下巴趴在桌子上,笑盈盈地看着猫,“它叫什么?”
“都听你的。”
他很少见他露出这样欢喜放肆的笑了。内心也随着他油然而生的窃喜。
“恩…那就叫长久吧。”
“长久?”
“是。长长久久的寓意。”
“甚好,甚好。”
晏词把长久抱进怀里,这猫也是乖巧,就这么窝在他胳膊肘上,掂了掂还真有些分量,皮毛也足够柔顺美丽。“长久平日里都吃什么?”
“宫里的人从没亏待过它。鱼干鱼肉每日供不断的。”
怪不得。晏词心想,如今他身子虚弱,此刻仅仅是抱着它,就已经汗流浃背,冷汗黏着长衫,他将猫放下时,公猫张开双爪从地上扑上梳妆台,身姿在空中留下一条弧线。
“晏词。”他呼唤他。
“嗯?”他侧头看他。
秦初鸣温热宽大的手摁住他的头顶,手指穿梭在他柔软的发丝间。
他把绿皖叫进来,绿皖双手捧着一支又长又重的黑色瑶琴,她将琴小心翼翼又安稳地放到桌子上,晏词的目光转到琴身上。
很熟悉,他也记得清楚。时隔多年他竟然又见到了它。这把琴,还是当年秦羡棠含着泪赔的他。那时候他们正闹的厉害,争吵冲昏了他们的头脑,过的压抑又痛苦。可又都固执的像不肯服输的小孩子都不松口。已经好多年没碰过它了。
“还认得它?”
“是。”
“秦二送的。”
“是。”
“还想着他吗?”
“……”
晏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摩萨琴身的手指一怔,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然后目光又回到琴身身上,“快忘了。”
“最好是忘了。”他的话里虽然带着笑意,但是眼睛里依旧冷漠冰凉,手指依旧在他长发间来回穿梭,“别让我担忧。”
“你担忧什么?”他明显的语气不悦。
“…大臣提议要选秀。”
“您龙体康健,趁还年轻的确应该多挑妃子为您繁衍龙嗣。”
“你就可以做到的事为何找他们?”
晏词忍住怒火,淡淡道:“阴阳人都短命,更何况我已过了最佳受孕时间,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看…倘若真的有孕,生产那天怕也会一世两命罢了。”
很明显的听到“短命”两个字时,秦初鸣不可避免地沉下脸。
“晏词,”他叫他,“你心里有朕吗?”
“…”
“朕问你话呢!”
“有。”晏词有点心不在焉。
“连你都因为朕的位置知道说谎话了。”秦初鸣气愤地说,站起身把还在擦琴的晏词横抱进怀里,“好久没进你身子里取暖了。”他身子又弱又虚,像一具轻拿轻放的白瓷,他把他扔在床上,见他一副病弱之态,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中药味儿,苍白的肌肤上两朵细长的柳叶眉透着怜意,眉宇间的朱红朱砂痣瑰丽的能滴出血来。
秦初鸣吻着他涩苦的唇,一手解开他衣衫,晏词的衣衫褪在身边两侧,袒露出果核般透亮雪白的裸体,他的手指探入他下面那团乌黑的毛发,毛发浓密,隐藏的蜜穴微微张开了口。他侧过头却出神地望着远处的长久,长久趴卧在柜子上半眯眼睛,俨然一副快睡了的模样。
“这时候还能想别的,我的错。”他一下子捅进他身体里,肉刃切开包裹的柔软的肉,秦初鸣也不敢用力,晏词现在的身体他最清楚,实在太差,他也怕自己不慎用力把他弄疼,“这样行吗。”
“轻点儿…先别动。”
“…”他等了许久,“行吗?”
“不行。”
于是秦初鸣就挺着胯把自己的肉棒插了不到一半,就这么卡着不动,晏词宁死不屈的模样,横着脸。的确让人恼怒。
“你和朕闹脾气?”
“草民不敢。您是天子。”
“混账东西…”他骂他,狠狠地捅进去,他的甬道里已经足够湿润温暖,进出也十足的容易,来回抽插带出娇媚的软肉。晏词挺爽,他爽秦初鸣更爽,控制不住体内蓄势待发的力量,快速地顶胯入侵他体内的娇嫩之地,“还会闹脾气了?”
“你选秀那天叫着我,你选女人的眼光不行。”晏词说,“贤惠聪敏是必然,持家端庄最好。不然怕会把我这个你后宫里的男人害死。几个女人,我应付不了。”
秦初鸣不语,沉默地操干他,固执地在他脆弱敏感的点上进攻,找到他的子宫后就猛干,想方设法要把他子宫口顶开,子宫口密密麻麻的快感袭来,自头皮到小腹、脚趾的
', ' ')('快感比电流还热烈,“恩…恩啊啊…”
“给我生个公主。”
“生不了。”
“撒谎!”他说,“你能给秦二那小子生怎么不能给我生?还是说你不爱我?”
“不爱。”
“你再说一次?”他一字一句问。
“不爱你。”
秦初鸣潦草地射满他的宫腔,他的精液又多又浓,烫的他浑身痉挛,苍白的面颊上生出一朵妖冶瑰丽的花,宛如桃腮。他又看向长久,长久已经睡了。秦初鸣阴着脸,极度不爽,直到出殿,从公公到丫鬟,没一个人敢说话,噤若寒蝉。
不过几日,不出他所料,他又来了。晏词的寝殿隔着帘子、三尺在外都能闻到一股子草药香,踏进去的时候果然见他用勺子一勺勺地喝药,桌子下面还放着两只刚喝完的空碗。
他穿的衣服很厚,塞得全是棉花,裹着他的身子,只露出两只细长雪白的手,指甲泛着寒冷的银色。他知道他怕冷,进去后就拉下了帘子。
“皇上。”他不抬头也不行礼,一脸忧愁,“这药太苦了。”从他这抱怨的话中他竟然听出了撒娇的意思,软绵绵的小细嗓从嗓子里出来,像一团云朵似的缠着他。秦初鸣坐在他身边,看他清瘦的下巴,肥胖的大氅识得他看起来像个大粽子,再低头一看,长久正趴在他双膝上舔自己的爪子,警惕到秦初鸣的目光,凶巴巴地看向他,好像在宣告不许入侵我的地方般。
“皇上选秀怎么不叫我。”
“谁叫你和朕闹脾气的?你看你,又拉上脸了…再这样,再这样看朕?!朕用拳头揍扁你。”
“那好吧,皇上打死我吧,打死我算了。我死了以后你就少了个药罐子,也没人给你弹琴了。”
“哈哈哈,”他大笑几声,“不逗你了,不逗你了。”转而又说,“明日宫中有乐宴,朕想邀请你弹琴,到时还有许多人。别怯场。”手掌体恤地拍了拍他的头。
“实不相瞒,不想去。”
“恩?”
“…流言蜚语我已经听够了。”晏词轻易不想拆穿他和他的关系和他以前的身份。他们不是爱人,根本不是,他只是他“俘虏”进宫的男宠,床上随便欺辱的宠儿。而他曾经的身份,也不过是一个卖身的妓子,羞于启齿的身世让他在宫里不敢抬头,更是很少逃出秦初鸣给他的羽翼。
秦初鸣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低促地笑一声。
真有意思,他自己都不嫌弃自己的爱人,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儿,竟轮得到旁人嚼舌根?他对这种事自然是零容忍。
“别怕,自今日起,我便封你为琴圣。”
“别、别。草民担待不起这称号。”
秦初鸣没多说,即刻这消息便从宫中传开,并记入史记:
元定十八年末,政萧皇封男妃为琴圣。琴圣,琴中之优良,圣者之圣也。
二日宴会之上,晏词弹琴,宫女伴舞。平静祥和的景象,文人墨客喝的醉了,纷纷对起诗来。
他抚摸琴弦时很有种“近乡情怯”之感,好久没碰过琴,未免羞涩怕生疏起来,但一曲下来并没有。
他给秦初鸣续上酒,抬眼时发现秦初鸣也在看他,那个熟悉的眼神…曾几何时,常常在秦羡棠眼里看到,竟这么相似。有猜测、恐惧、狐疑、压抑、阴郁…看的人心里发凉,晏词戳了戳他的指尖,“皇上、皇上?”
“恩。”
“您脸色不好。”
“无妨,无妨。今日热闹,朕欢喜还来不及啊。”
晏词不信,但还是回到座子上,他巡视周围良久,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和几年前,秦羡棠篡位谋反前的危险气味很像,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着实让人难安。他紧张担忧地望着他,猜到了要发生什么可心里还是祈求平安…
“喵呜!!”
长久这时打断他的思绪,他顺着凄厉的猫声侧过头去看,似乎…真的看到一个人影!
他这时才想起一个往事。那时他刚被叫进宫中不久,愤恨秦初鸣,但秦初鸣每天缠着他不放,除了每日趴他耳朵边说臊人的荤话外,还喜欢说些根本不像他会说的话。
那日雪花漫天,窗外雪白,他在暖和温暖的书斋里给他研墨,秦初鸣说:“朕怕…怕、怕这天下,一个失手就从我手里没了。”
“抢来的,永远不是自己的。”
晏词沉默不说话,但初次见到秦初鸣软弱脆弱的一面,心脏还是突然痉挛了一下。
人人都怕,他也是。
正想着,抬头时…
电光石火间,众人来不及反应,一群黑衣人已经凌空闯进!“啪”的一声,刺耳又骇人,那是金属和金属想碰撞的声音,在晏词还没反应过来时,宴厅里已有人拔出了刀,刀剑相克,打的难舍难分,上一秒还安静祥和的文人此刻竟然变得如同癫狂的、无所畏惧的疯子们,刀枪剑戟的战争…
“护驾!护驾!!”公公一扫浮尘,扯着脖子喊,侍卫没来得及赶到,忽然又多出几十支
', ' ')('锋利尖锐的羽毛箭,箭头精准地射在人的胸膛前,风卷之时,不慎中伤的官员喷出一口又一口的浓血,浓重的腥臭味弥漫充斥着大殿!
周遭乱成一片,狼藉凌乱,晏词大脑空白,耳边有舞女的尖叫声,眼前是溅起的血汁。
不过一会,急忙赶来的侍卫满头大汗,也是刚和外面的刺客刚纠缠完,踩着庭里的柱子和凳子,踮着脚尖迈着轻盈无比的步子,手里的刀剑还滴着血,飞一般奔过去…可。
依旧晚了一步。
秦初鸣从头到尾都异常的冷静,他似乎是不怕这场面,早就猜到有今日,早已经蓄势待发,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锋利的箭分明朝着他胸口射去!
“秦初鸣!!”
“小心!!不、不要——!”
晏词撕心裂肺地呐喊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重重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如同以往,他们抱过一百次的拥抱的姿势…
他抬起头,随着剑柄逐渐侵蚀自己的皮肉时,尖锐的疼痛霸占他的全身,他和他目光对视,一个牵强的笑容从他嘴角绽放,一口森白的牙齿上的鲜血更显得骇人,他说:“皇上…”
“皇上,您还怕吗?”
“别怕,别怕。你看,有什么事都是我冲…冲在你前面的。”
秦初鸣冰凉僵硬的手指盖住他流淌鲜血的伤口,那里无法愈合,血液温热暖和了他的手。和他固执的、孤独的、猜疑满满的心。
他杀气四溢,眉头紧皱。握紧了座位旁的剑。杀气腾腾。“换我保护你吧,晏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