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石戎道:“你必须相信,因为你要是没有武功,你什么也做不了,你现在还能像刚才那样垂入半死不活之中吗?”
赵凝冷笑道:“江湖之中各门派废人武功的手法不同,你怎么解得开啊。”石戎道:“我练过一种武功,什么手法都能解开,你相吗?”
赵凝脸色一变,对于一个练武的人,武功比生命还重要,赵凝自然很想恢复武功,但她强压欲望道:“我恢复武功做什么?杀污侮我的人?可他们都已经死了,杀你!我再练一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
石戎道:“你要是想战胜我。我可以教你一路武功,我保你能胜我。”
赵凝道:“你会教人杀你自己的武功?我不信。”石戎道:“这路武功你能不能练到杀死我,那还不一定呢,因为我也会,但是你若练成了,用来暗杀,我也许会失手给你。”
赵凝心中不住打鼓,不知是答应他好。还是不答应他好,石戎看了出来,道:“这样,我先给你恢复武功,你救了长忆之后我在教你战胜我的武功,怎么样?”
赵凝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了。”
石戎伸手抚在赵凝背心道:“你们衡山派封闭那条经脉?”赵凝道:“是少阴心经。”
石戎从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神门、少府直抚到少冲,最后一笑道:“手法简单的狠,我这就可以打通。但是长忆……。”
赵凝冷笑一声道:“你真是一点不吃亏。只是我没有药,如何救她。”
石戎把自己包袱打开,道:“你要什么药?”赵凝看了一眼就见自己屋中的药全都在此,她不敢相信的看看石戎道:“你怎么会带这些东西?”石戎道:“以备不时之须吗。”
赵凝选了两种药给赵长忆服下道:“这龙骨丹和凤尾散,治内伤最好不过了,她吃了就应该没事了,这回是我先给赵忆看病了,你大可不守信约了。”赵凝心急武功,也没治视就把药给赵长忆服了下去,石戎虽心里感觉不妥,但想到她的医术奇高,也就没说什么。
石戎运起护法杵的功力,慢慢在赵凝少阴心经游走,用‘接引成佛’的劲力把封住赵凝的劲气一点点带了出来,赵凝只觉身上像是在御去无数重压一样,胸中不住的滚动着气息,随后体内劲气凝在丹田,一股热力不住上升,石戎道:“你行功一周天,应该也就可以了。”
赵凝闻言慢慢行功,不过片刻工夫,她的劲力已行满半周天,就在此时,只听草棚内赵长忆痛苦的叫了起来,石戎急忙丢下赵凝跑回屋去,就见赵长忆满口吐血,不住滚动,他又急又怒,跑出去提了赵凝回来。
赵凝刚行功一半,就中途停了援手,只觉体内有如千万把钢刀一样搅来搅去,她痛苦的道:“你做什么!”
石戎指着赵长忆道:“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赵凝知道自己若不治好赵长忆石戎绝不肯帮自己渡过现在这个难关。她强行撑起,让石戎点了赵长忆睡穴,重新又仔细看看赵长忆伤势,抚了一会脉搏,道:“这不是我药的原因。”
石戎道:“那是怎么回事?”赵凝道:“她的督脉内、有一股、奇大的内力,我、的药、化、不、开!”说到这她只觉体内越来越疼,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来,伏地昏倒。
石戎这才想起来赵凝正在运功的事,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怎地这般莽撞啊!”看看面前两个昏死过的女人,他思忖道:“还是先救大夫要紧。”于是抱起赵凝运功为她疗伤,内力输进赵凝体内多时,也不见反应,他心中大急,忖道:“若是赵凝真的死了,我也不用想再救长忆了!”想到这掌中连催内力,向赵凝体内输去。
突然赵凝二目一睁左掌翻起用尽全身之力。一掌打在石戎左胸,原来她早就醒了,借着石戎为她疗伤之即蓄足内劲,一掌打在石戎防守最虚弱的地方。
石戎喉头一甜,看着赵凝的眼睛道:“我终日打雁没想让雁啄了眼了!”掌心内劲变柔为烈猛的轰在赵凝体内,赵凝整个人被轰的飞了出去,石戎向后倒去,小小的草棚中三个人都身负重伤,昏死在那里。
欣然陪着冷如馨回到她的住处,张应京一看见冷如馨喜得没入脚处去,偎在冷如馨怀里不肯下来,冷如馨开心的抱起张应京,也是亲个不住,厄赫心惊胆战的站在一旁。
欣然把张应京抱下来道:“京儿别闹,太婆有话说。”
张应京不高兴的道:“我要听太婆说话吗。”房爱爱端着茶过来道:“你再闹,今夜我让你一个去睡。”张应京做个鬼脸,转身跑出去了。
冷如馨看一眼厄赫道:“你跪下!”厄赫急忙跪倒,冷如馨道:“你还再用我的刀法?还自称是我的弟子!”
厄赫道:“弟子永远是您的弟子,您要是不让弟子用这手刀法,弟子这就把双手除去,把刀法还您。”
冷如馨冷笑一声道:“你是威胁我吗?”厄赫急忙道:“弟子不敢!”欣然也急忙道:“祖母!小师姑真的很卫护我们长白的,她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不是长白的人。”
冷如馨看看厄赫,反手抽出大青小青道:“其实我也不想把你逐出师门,这十年来长白就没有一个人练这路刀法超过你,我老了,也许活不了多久了,那这对刀的主人也只能是你了,你要是还愿意使这对刀,那你就再给我磕三个头吧。”
厄赫二目落泪,端端正正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冷如馨苦笑一声,把双刀丢在她的面前道:“从今以后,你就又是我长白门下了。”
厄赫跪在那里不肯起来,无声的哭着,欣然也是流泪不止,伸手扶她道:“小师姑,你重回师门是高兴的事,何苦哭成这个样子啊。”
冷如馨轻叹一声道:“你们两个人的恩怨我不想再过问了,看见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很欣慰了。起来吧。”
厄赫强忍住哭声,站起来道:“弟子永远不会忘记师父的大恩大德。”
欣然也抹去眼泪道:“祖母,您怎么会来的?”冷如馨冷哼一声道:“那个姓石的小子大闹泰山之后,五岳联手,要来找天师宫的麻烦,你在天师宫,我怎么能不来呢。”
欣然低下头去道:“祖母,您听说石……他现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