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逸道:“你们救了那些大人,完全可以把我们甩了,我再拿凭据出来,不是找死吗。”石戎惊骇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他心中真的就有这个想法。这一下彻底没了。
雷逸拍拍石戎的肩膀,道:“走吧,回去好好商量去吧,我告诉你,咱们已经分不开了,别总想歪主意,我们让你们去救那些大臣,这个礼也够重的了。”石戎也明白,伏身一礼道:“我在这里先谢过了。”说完转身离去。
石戎离开那座宅院,急急的往回赶,他知道努尔哈赤十九还是不会同意和雷家的合做,最多也就是不阻拦而已。但一应事务只怕他都不会参预,只能靠他和费英东了。
走了一会,石戎猛的停下脚步,警觉的侧耳听了听,随着风信送来一阵刀剑之声,石戎心道:“不好,莫不是努尔哈赤和扈尔汉两个人遇上什么事了吗?”急忙快步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那是一片空地,就见穆中和法秀师太二人正在那里恶斗,一旁还站着大悲法王,穆中的样子甚为狼狈,一边斗,一边还不住的道:“法秀!你和外人联手来对付同门,就不怕盟主的责罚吗?”
法秀师太冷哼一声道:“我宁肯让五岳盟主把我开革出门,也不能放过你。”大悲法王则道:“阿弥陀佛,我们几时联手对付施主了,施主不可枉言!”说着,突然出手,把穆中打向法秀师太的一掌架开。然后又道:“我们这是个打个的,施主不可误会。”
石戎看了心道:“果然不愧是雷家的人,当了喇嘛这嘴还如此了得。”他找了个不易发现的地方躲了起来,暗暗给这二人鼓劲,心道:“你们两个一齐出手,把这姓穆的大卸八块好了。”可这二人就是不肯一齐出手。只是这样打过来打过去的。
忽然,一个身影闯进战圈,正是扈尔汉,他神智不清,晃晃荡荡向穆中和法秀师太走去,穆中正打得不耐。一看扈尔汉心头一动,一掌抓住扈尔汉大声道:“师太接着!”甩手丢向大悲法王,然后一剑向法秀的小腹刺去。
法秀师太只道他要把扈尔汉丢自己,急忙向后一让,那知穆中的宝剑趁势而入,急切间那里去躲,法秀师太恨极了穆中使诈,一甩手将剑掷向穆中大声道:“我与你同归于尽!”
穆中一掌震飞法秀师太的剑,宝剑加力刺去,那知没等刺到就叮的一声剑被磕了开来,一人纵身过来抱起法秀师太向后跃出三尺,他仔细看看惊道:“石戎!是你!”
石戎笑道:“穆大侠,别来无恙啊!”穆中一见他,恨的心头起火,一挥手宝剑幻化出无数剑影,向石戎和法秀罩去,石戎将剑塞给法秀道:“师太快挡!”法秀师太手臂不动剑尖四处颤动,便把穆中的剑全部磕开。
大悲法王认得扈尔汉,不想伤他,两臂一抱,把他抱在怀中,那知扈尔汉一见他的秃头怒吼一声道:“你还想将我怎地!”一掌向他胸口拍去,事出突然,大悲法王不及躲避只得出双掌用全力向扈尔汉肩上一推。把扈尔汉推了出去,这一来扈尔汉是伤不到他了,可他的掌力却推进了扈尔汉的体内,扈尔汉直觉胸口一闷,两股大力一齐涌向心口,这时一只手掌及时拍到,呯的一声,扈尔汉身形一稳,口中溢出一丝血来。
大悲法王知道,救扈尔汉的那人武功略低于自己,所以扈尔汉才会受伤,他走上一步道:“你别动。我来为你疗伤!”那知扈尔汉神智已乱大声道:“你没杀了我,不能甘心吗!”双拳自下向上冲大悲法王的下巴打去。
努尔哈赤还是明白的,急忙按住扈尔汉的肩井穴道:“扈尔汉!你打错人了!”就这个时候有人大喝一声道:“你按着我家小少爷做什么?”随着声音一人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两口短剑一招‘指天划地’向努尔哈赤的双臂刺去。
大悲法王知道他们雷家要和努尔哈赤结盟的事,急忙甩下僧衣向外一送道:“小姑娘,你做什么!”僧衣平着在多罗甘珠的身上展开,向下一卷把多罗甘珠包在其中。
扈尔汉的神智没了,对多罗甘珠却一点不曾忘了,一见她被僧袍裹住怒吼一声,甩开努尔哈赤抽出双锏,一指大悲法王紫宫穴,一指努尔哈赤的心坎,一式‘左右披红’向两人同时攻去,然后一抬腿踢在那僧衣上,把多罗甘珠向空中踢去。
努尔哈赤和大悲法王自然都不会去抢多罗甘珠,那多罗甘珠向断线的风筝一样向穆中的剑上砸了下来,穆中大喝一声道:“法秀师太!你我不停手这女子就是死人了!”法秀师太虽明知他可能偷袭,仍收招后退一步,道:“石戎救人!”
穆中早算好法秀师太会让石戎救人,宝剑的剑脊向僧衣上一抽,把多罗甘珠像球一样打向法秀师太,然后伸手抓向石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