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万没想到石戎竟没去救人,等他抓到,石戎一招‘幸缚蚩由’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穆中大吃一惊,急忙将混元功运到腕上,来冲击石戎,那知石戎一沾他的腕子又松开了,人从他的身侧擦过去,一掌打在他的腰上,穆中身不由己的向前冲去,石戎大声道:“师太出剑!”
可石戎也忘了一件事了,法秀师太的右手被马无尘斩断了,只剩下一只手,眼见僧衣向面前而来,只得丢了剑。一把将僧衣提住,这时穆中正好向前冲来,一听‘师太出剑’急忙抢先出剑,剑自法秀师太左肋下抹进去,入体三分却停住了。原来多罗甘珠的一双短剑刺破僧衣把夹住穆中的长剑。
法秀师太强忍疼痛,身子一侧,剑发出吱吱的响声,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法秀的右腿闪电般踢起,正好踢到穆中的左肩,把穆中踢的向后退去。
石戎在穆中身后,双手以喙嘴拳的架式向穆中的两个腰眼打去,穆中宝剑向后,在地上一撑。划起一流火星,身子离石戎的拳头还有三寸处停下。
石戎再想变招来不及了,穆中剑一用力,整个人飞了起来,一个空翻,从石戎头上过去,头几呼和石戎的头撞到一处,人一落下伸手就向石戎的大椎穴抓去。
那知一阵刀风向他的手臂劈下来,努尔哈赤早就看到这一幕了,丢了扈尔汉回身就是一刀,口中还大声道:“刀来了!”
穆中再想抓石戎也不能拿自己的手臂去换,急忙缩了回来,石戎趁势转过身来,道:“杀了他!”从努尔哈赤的手上夺下铁葫芦,当大锤向穆中砸去。
那面法秀师太把僧衣丢下,一伏身坐倒在地,多罗甘珠划动短剑把僧衣斩得希烂,从里面钻了出来,看一眼法秀师太,见她肋下流血不止,刚想过去包扎,又见扈尔汉轮着一对云锏拼了命一样在和大悲法王动手,她就是为了扈尔汉才溜出来的,此时那来还顾得了别的,口中嘟一句:“我夹了那人的剑,也算帮你了,此时却顾不得你了。”回身向大悲法王冲了过去。
穆中眼看这的人都想杀自己,那里还敢留,宝剑连幻几幻把努尔哈赤和石戎各自逼退几步转身就走,石戎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影道:“他那是什么剑法!并不是华山剑法啊?”
努尔哈赤则返回身向扈尔汉道:“你们还不住手!”大悲眼看穆中跑了。心道:“他们是一路的,我若不走,这小疯子打伤我他们不会管,我若打伤这小疯子只怕他们不会放过我。”想到这丢了扈尔汉也走,那知扈尔汉不肯放过他,挥舞着双锏就追,他追多罗甘珠自然也追,努尔哈赤怕他们有事,向石戎道:“我把他们追回来,你先回去吧。”说完也跟了下去。
石戎走到法秀师太的身前道:“师太,你怎么样了?”法秀师太无力的摇了摇头,石戎伏下身给她包扎伤口,法秀师太道:“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石戎把软剑盘回腰间道:“这下师太欠我的人情了。”
法秀师太一笑道:“我早就欠你的人情了,不然我到那里去找你这么大的儿子去。”石戎知她指的是自己在辽东救她之后,冒认是她的儿子的事。一笑刚要说话,就听法秀师太大声道:“小心!”虽后一阵冷风向他后背袭来,石戎抱起法秀师太,人向前冲,脚踩大树而上,一只飞爪卟的一下抓进树中,硬生生扯下一块树皮来。
石戎惊魂未定的回过身去,就见穆中右手执剑,左手拎着一只爬城用的飞抓,向他二人笑道:“好一对母子,原来法秀师太没出家时还如此风流,生了这么大个儿子。”他未等走远,就听见这的人都走空了,所以又折了回来!
石戎从树上跃起了下来,脸上堆笑的道:“穆前辈去而复返。是什么东西掉了吗?”他脸上笑意自如,心里却不住打鼓忖道:“这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会工夫,倒霉的就是我了。”
法秀师太道:“你把我放下,我们联手对付他。”石戎清楚此时不是彼时,就算他把法秀放下也对付不了穆中,不由长叹一声道:“看来我们该向穆前辈请罪,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才是。”
穆中把飞抓收回道:“我今夜一定要杀了这个缠人的老秃尼,然后把你带走。”石戎道:“据我所知前辈已做了礼部侍郎韩大人的保镖了,还抓小子干什么?”
穆中道:“我做韩杰的保镖?真是笑话。那个姓韩的只配给添鞋,我只所以护着他,那是因为我在辽东让那臭算命的伤了一掌,不得不找个地方躲躲,而那姓韩的与我是同乡,更何况他还有一支可以助我练成紫霞神功的千年人参,现在老夫的目的已然达到,还理他做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刚才那一飞抓他只是做个试探,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都走了,现在心已放下,自然就要出杀手了。
石戎也明白穆中的意思,把剑拔出来交给法秀,然后道:“穆前辈与师太份属同门,怎么都不会伤师太吧?”穆中一笑道:“你错了。我不伤的是你。”石戎笑道:“这就怪了,前辈怎地对我那么好起来了。”他有意拖延时间,盼着努尔哈赤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