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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声音中的一丝颤抖,陈珠温和地补充道:“蜘蛛守西寨,不轻易离开巢穴。唯独求偶,冥冥中早有预感,因而投为人胎,使姻缘不断。”说完,见郁笙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抿唇一笑,伸手去够他腰身。
郁笙被这番话弄得心乱如麻,霎时间忘了躲避,让对方抱个正着。他蓦地回神,一面想着这家伙果然非人,一面又迫不及待想要知悉当初他坠落山崖时发生的事情,来不及开口,已经被吻住唇舌,不由发出一声轻吟。他的脸一下子红到脖颈,犹如梦境里一般,浑身变得滚烫且敏感。
“那,那山洞……”郁笙努力保住最后一分清明,迷糊问道,“唔……你怎么……”
陈珠含住对方的舌尖,稍稍加重,便听得喘息陡然急促,身子也不由自主贴近,终于舍得解释:“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感应,堪堪赶到,为了救你不得已化为原形,所以不能现身。唯有留了标记,待形态略微稳定下来,才动身寻找,笙儿,你可知我现在正值发情期,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他气息更粗重了,目光灼灼,紧盯着郁笙红透的脸颊,丝毫不觉自己说出了多么惊人的话。
郁笙眯着眼,连自己衣襟何时散乱了也不知道,内心又慌又软,往日对鬼魅精怪的恐惧仿佛消散了,剩下的只有过于强烈的羞耻:“不是骗我——”
似乎察觉有人靠近,陈珠轻巧使力,将人揽住躲到了桂树背后,正好不被看见。他低声笑了笑,手指探入衣内,摩弄着怀里人的胸口:“我的身份、用心可没有作假,只是怕笙儿猝然承受不住,因而徐徐图之。”
听他这话,又被揉上从未被碰过的乳尖,郁笙喘息连连,哪里还记得要追究,早就化成了一潭春水。幸好陈珠顾忌两人还在寺院,没有太出格,挑逗一阵就放开了,还帮他整理好衣衫。郁笙背靠树干,许久才缓过气来,瞥他一眼:“即便如此,你,你也还是混蛋!闹得我夜夜不能安睡,还要拿话本威胁,教我提心吊胆……哼,净使这些卑劣手段。”
陈珠一愣,随即松了心神,低头吻住湿润的嘴唇,在对方恼怒之前收敛了动作:“嗯,都怪我。”
两人还未梳理完弯弯绕绕,那头郁夫人心满意足取了符,又定下一顿素斋,吩咐丫鬟寻他们的踪迹。郁笙不禁庆幸丫鬟来得及时,面色绯红地走出来,借口天热,嚷嚷要喝一杯冷茶。陈珠紧随其后,若无其事地替他拂去身后沾着的一点花瓣,应道:“这里似乎有野果子,问问住持能否派人采一碟送来,那东西才解渴……”
郁夫人不知他们的口头官司,用过饭后,将符分别装入香囊,要两人挂在腰间,寓意平安喜乐。郁笙感念她一片慈母心,下山路上随手折花,掬成一束奉到郁夫人眼前。被他的举动哄得心花怒放,郁夫人亲啊肉啊喊了一通,总算短暂忘了陈珠的存在。
陈珠仿佛丝毫不在意郁笙幼稚的小心思,直到回了郁府,才装作羞涩道:“今天在寺中,我们二人相谈甚欢,却远未尽兴。今夜我想与表弟抵足而眠,好好亲近……”
郁夫人一听是这等小要求,爽快应了,嘱咐郁笙千万别娇气。毕竟长子老成,兄弟间又少见面,虽有亲缘,但总显得疏离。反倒是陈珠年纪相当,为人沉稳柔顺,郁笙与他相处,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若能学成几分对方的行事,就更好了。不过她晓得郁笙的性子,面上没有表露太多欣喜,话也点到即止。
没料到会被亲娘送入蛛口,郁笙无处推脱,只好乖乖答应,按捺住拒绝的冲动,眼睁睁看着仆从们在屋内置了另一人的日用物件。连榻上的枕头都成双成对,好像预示夜间要发生的事情。他打了个冷战,没到平常入睡的时间,就紧张地钻进被里,离另一侧远远的。
然而,陈珠自打暴露了身份,便肆意妄为,不由分说黏了上来,眼瞳泛着暗绿的光。他不知从哪里绕出蛛丝,把郁笙双手捆住,从背后慢条斯理吮吸对方的耳垂——这副模样,像极了话本中的妖邪。郁笙只小心觑了一眼,就不敢乱动,说不清是害怕或是被这人的凌厉气质震慑住了。两人先是挤在一起,紧接着重叠成一个身影,窸窸窣窣,隐约传出了急喘和淫浪的呻吟。
“啊……别弄……”虽然得了允诺,知道今夜不会闹到最后,但郁笙仍是不安,被吻到肩膀时,忍不住小声埋怨起来,“人都在外头……”
陈珠伸手揉弄他青涩的性器,自己也深深埋入有些湿滑了的股间,当做操着穴儿,一下一下动着。光看表面,或许会觉得他们太过亲密,里面不为人知的地方,却有另一番旖旎风光。思及此,他欲念愈盛,张嘴轻轻咬住郁笙的脖颈,与先前在山洞里留下的痕迹重合。
尽管都是雏儿,但郁笙敏感得多,三两下就被模仿交合的动作诱得泄了精,哼哼唧唧合拢双腿,身子自发地迎合起来。陈珠愈发愉悦,一边爱抚他胸前挺立的乳尖,一边不停地向前挺胯,欲望高涨,快把郁笙的腿根磨破了,才痛快地射了出来。
不知是妖怪大都天赋异禀,还是只有对方如此,郁笙喘着粗气,感觉大腿内侧一阵粘热,量多得可怕,令他本就染上羞涩的脸更加泛红,简直像秋
', ' ')('日成熟的果实。胡乱了大半夜,榻上尽是腥膻味,被糟蹋得不像样,幸好陈珠有精怪的法门,很快打扫干净,清清爽爽地收紧手臂,将郁笙牢牢固定在怀中。
“改日寻个机会,让舅父、舅母知晓我们相互倾心。”陈珠压低声音,“我快等不及了。”
郁笙很动心,却尚存一点理智,胡乱地答:“再,再过些时日……”
这几乎是应允了,陈珠不为难他,勾起唇角:“好,只要笙儿不始乱终弃。”说完,他还想继续撩拨,却发现对方昏昏沉沉,一双眼快睁不开。他无奈笑笑,不再多言,拉上被角盖住两人赤裸的身躯,没多久也陷入了熟睡。
一夜悄然过去。
晨光熹微,郁笙悠悠醒转,发现自己缠在陈珠身上,嘴唇几乎碰到对方胸口,顿时耳根一烫,想要小心挪开。但拦在腰间的手臂忽地收紧,然后响起慵懒的音调:“天色还早,没必要着急……”
“嬷嬷会来喊我。”郁笙估量着时辰,倒是不再动了。
陈珠微微侧身,吻在他额头:“怕什么——大不了我用些障眼法,叫她以为我们志趣相投,在屋内读了一夜圣贤书,这会醒不来是应当的。”
感觉头脑越来越清醒,郁笙动了动身子,突然一僵,接着有意识地避开对方过分昂扬的某个部位,说:“昨晚被你蒙混过去,说实话,先前我做的那些梦,和你有关?”得知陈珠的真身,他好似被戳破了朦胧的窗纸,蓦然觑见另一头的风景,对从前的疑惑忽然有了头绪,正好秋后算账来了。
闻言,陈珠也不心虚,抚摸着对方光裸的脊背:“是标记的作用。每当你的气息变得浓重,我就会感受到。同样地,我在发情的时候,你也会为之动欲,频繁地做梦。”
被按揉到腰侧,郁笙敏感得一阵颤抖,试图躲远,反而让人抱得更紧,下腹紧贴,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凌乱起来。他只好伸手勾住彼此交缠的发丝,努力转移注意力,免得再起其他反应,引得面前这人发狂:“若我不喜欢你呢?”
“不会。”陈珠毫不迟疑,“我在洞穴里大多以原形活动,唯独露过一次人面,你迷迷糊糊瞧了,便说要娶我。”他的语气很正经,令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郁笙心里悸动,不敢再问,生怕被抓出更多把柄。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逐渐亮起来了,两人静静待着,也不觉得无趣。郁笙始终害怕被嬷嬷发现,忍不住爬起身,拉过有些皱褶的衣裳换上:“你说要告诉母亲他们……用什么法子?”
陈珠拿过发带,轻柔地替他打理一头长发,低声说:“舅父、舅母对你多有疼宠,又夹杂了几分愧意,觉得早些时候亏欠了你。若是笙儿暗暗倾心于我,想必他们不会强硬阻止,怕你伤心。时间一长,我们再做出些既成定局的端倪,叫他们发觉。而且我那边……早就知晓我的心思,到时候我让家人登门提亲,便不难解决了。”
“姑母可真厉害,生出你这个狡猾的蜘蛛精。”郁笙不傻,知道自己要吃亏,不服气地占点嘴上便宜。
陈珠不觉泛起笑意:“母亲本应怀上死胎,机缘巧合,我听闻了她的祈求,顺应姻缘投生到她腹中,母子亲情由此绵长不绝。先前我向她传信,说看上了你,她还责怪我使计哄骗你。”
郁笙得意地一笑:“我就知道姑母会疼我……”
又笑闹了一会,嬷嬷果然来唤,郁笙竭力装作平静,匆匆起身。却瞥见陈珠一直神色淡然,他心头不爽,恨恨地在对方腰身拧了拧。
郁夫人昨晚一时兴起,应下了陈珠的请求,后来越想越觉得郁笙有些少爷脾气,万一觉着不顺心,两人闹起来了,怕是不好收场,反而担忧了许久。今早见他们一前一后来了,似乎比之前更亲昵些,她的心头大石才稳稳落地,眉头也舒展开来:“睡得可好?”
“嗯。”郁笙到底有些羞耻,“我都起迟了。”
同样在长辈面前做戏,陈珠显得坦然多了,还用说笑的口吻道:“笙儿活泼,在梦里也翻来覆去的,自然累得不能早起。”
倒是不知小儿子还有这种毛病,郁夫人捂嘴轻笑,被郁笙不满地撒了几句娇,才收敛住神情:“好,我们笙儿年纪小……只是辛苦了珠郎。”
郁笙脱口而出:“我才辛苦呢!”很快他反应过来,掩饰般补充了一句,“头一回和人同塌而眠,太不习惯了。”
“日后多多熟悉便好。”陈珠故意瞥向他,一表正经,眼底却蕴着几分缠绵情意。
见状,郁笙心口一跳,不敢再多嘴,别扭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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