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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
肉体纠缠本应是灼热的,像沸腾的汤,或者燃烧的火焰,但沈宸的皮肤很冷,那根进入柳烟体内的东西像冰棱,锐利、低温又凶横,将他刺得一直战栗。这温度令柳烟头脑清醒了一点,脸颊泛红,难以抑制地扭动腰肢。
“我喜欢你的身子,那么热,就像活着……”沈宸发出舒服的叹息,俯下身对他耳语,抽插的力度却与语气形成强烈反差。
柳烟吃痛,身后下意识收缩,导致已经埋进体内的部位进得更多,带来难以忽视的酸胀感。他暗骂自己眼瞎,居然以为这是个动弹不得的病秧子,结果现在被身后的撞击弄得声音发抖,并羞耻地将眼泪蹭在对方的头发上:“啊……轻点……”
渐渐地,那股冷意好像淡了,沈宸的身体也变得暖和起来。他时而吮咬柳烟的喉咙,时而掰开他的腿,越发狠地挺入内里,胯部动作更大,以至于厚重的木床也发出细微的声响,床帐犹如遭遇狂风摇晃不停。
明明没有喝酒,屋内也不燃点安眠的熏香,柳烟却感觉脑子慢慢混乱了,疼痛和过分强烈的酥麻交织在一起,占据他所有思考空间。每当体内某个地方被准确地碾压,他便忍不住从喉头挤出几声短促的呻吟,视线模糊,胸膛和手臂都被淌开的汗水打湿,看起来莹润光滑,像在引诱人继续品尝。
儿时沈宸曾吃过一种糕点,白色的,入口非常松软,上桌前要淋上粘稠的糖浆,可惜后来他再无闲心品尝。如今柳烟的模样正令他回想起可口的点心,心底因沈大夫人和沈二少爷而萌生的戾气也弱了几分,藏进更秘密的角落:“……抱着我,我是你的夫君,不会让你受伤。”他的嘴唇覆盖在对方耳廓上,把冰冷的呼吸一并送进去,每个字仿佛都氤氲着欲望的湿黏水汽。
柳烟本不是乖顺的性子,可对方掌握着他的弱点,一时小幅度抵住敏感点抽动,一时退出到穴口附近再全根没入,几乎将感知都聚集在腰腹和体内,他哪里还有力气故意挣扎?除了在性器越来越粗暴的侵犯下顺从,什么也做不到,不服气的嘴唇像浸了蜜,把不堪的喘息和吟哦沾在上面。
过了一会,柳烟先克制不住,呜咽着宣泄出来,带有腥味的液体断断续续喷溅在两人身上,显得无比淫糜。
沈宸比最初安静躺在床上的时候更精神了,好像从柳烟处获得某种活力,或者生气,死死顶住那块禁不住折腾的软肉反复刺激。这种抽插的方式,让还处于高潮的人四肢不住痉挛,直到感觉身后的东西缓缓抽离,装不下的精液在股间溢出,柳烟才恢复了些意识,难为情地瞪了沈宸几眼。
可惜对方还很亢奋,被这么一瞧,突然将他翻过来,把软枕垫在腰间,从背后再次进入了湿软到不行的后穴。柳烟趴在榻上,身子被撞得一耸一耸,乳尖蹭着绣了花的被褥,连骨头也酥了,只能小声闷哼。
不知不觉,天边微微亮起来,屋内若有若无的呻吟和喘息终于停了,两具身子紧挨在一起,就像并肩靠着的红烛。柳烟的眼神仍有些迷离,没留意沈宸慢慢冷下来的体温,扯了扯被子:“我好困……”
“睡吧。”对方的声音很轻,犹如一缕烟雾飘进了柳烟的梦境。
……
沈大夫人忙着清点家中产业,暗恨事情还未料理好,怕惹眼,不能将沈宸掌管的东西收入囊中。她事先吩咐了奴仆,不许到那边院子伺候,免得横生枝节,只是叮嘱婆子记得喊人定期贴好道长给的符咒。
至于那些闲着的丫鬟、婆子,大多被挪到了沈二少爷住的地方,沈大夫人思索片刻,划掉了几个长相不安分的、可能妄想爬上枝头的女人。毕竟自家儿子秉性如此,昨晚刚收两个小妾,又惦记着嫂子,不安排老实能干的人盯着,后院肯定乱得不成样。想到这,她不由叹了口气,管家婆子立马殷勤地上来替她捶肩:“太太,这段时日正好请道长算算姻缘,替少爷做一门好姻亲,成家立业,您就舒舒服服享福了!”
被说得心里舒坦,沈大夫人假装嗔怪:“你这老货,仗着从家里跟过来这么多年,总管不住嘴巴!怎么讲得这么动听……”
“都是太太管教有方。”
虽然一切看似顺利,但沈大夫人不敢放松,又问沈宸的情况:“确实没有声响?”
“哎,那哑女胆小怯懦,进了宅门,纵使发现了那——也没有什么动静。”管家婆子好似格外避讳,含糊地隐下了一段。
沈大夫人眉头舒展:“如此便好。明日我去别院与道长商议一番,尽快将此事解决了。到时候阿晟想要三五个哑女,也无妨!”
“太太英明。”
这一头将沈宸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那一头柳烟好吃好睡,又捡了屋中的藏书消遣,惬意得很,没有一丝被软禁的苦闷。沈宸更是一向寡言,大多时候静静待在榻上,面色透着青白,全然不像先前按住柳烟操干那般凶狠,反倒有种真正重病了的感觉。柳烟觉得疑惑,问他几声也不见回应,才自顾自玩闹去了。
小院清静,旁人不能贸贸然进来,柳烟腿脚灵活,三两下攀上墙头往外头偷瞧。隔着山
', ' ')('石流水,偶尔有丫鬟经过,躲灾似的避得远远,就像今天送餐过来的,把东西丢在门外就慌不迭离开。再低头,外壁有东西飘了个角,定睛看去,原来是与屋内极其相似的符咒,密密麻麻贴了一堆,令他瞠目结舌:“哎哟,我这夫君真了不得,人憎狗嫌的。”
他嘴上调侃,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对劲,再回想沈宸古怪的身体状况,狠狠打个冷战,连忙回了屋内。
沈宸仍睡在原位,一动不动,床帐只收起一边,正好遮住他的脸。柳烟壮着胆子,小心凑到近处观察,才发现对方果真没有鼻息,胸口也不见起伏。他疑心愈重,伸手戳一戳沈宸的皮肤,冰凉透骨,简直和乱葬岗的死尸没有区别。一时间,柳烟面上白了又红,整个人缩到床尾:“昨晚和我洞房的是人是鬼啊?或者只是一具——”
熬到入夜,屋里很快暗了下来,柳烟倒不是害怕,更多是觉得屈辱,心想自己放浪了一晚,居然不清楚对方是死是活。他坐得腰酸背疼,起来点亮油灯,照着自己还有些指痕的手臂,越发纠结,回身恶狠狠地朝床柱踢了一记。
垂下的半边帐子忽然被撩起,露出熟悉的脸庞:“……你闹什么脾气?”
柳烟猝不及防被拉到床上,没忍住叫了几声,很快音调就软了,是腰身落入对方掌心,一阵阵发麻。这下他当真搞不明白沈宸的身份,抬起头,咬了一口对方的下巴:“哼,我还不知道夫君到底是活人,还是死鬼,怎么敢闹?”
“嘴硬。”沈宸不在乎他的小动作,“既然你不怕,应该能看出我已经死了吧?现在只不过是能动的尸体。”
心底猜测被证实,柳烟瞪大双眼,下意识往对方胸口摸了一把:“真的?你,你会那种邪术?想吸我阳气?”他从小混在杂戏班里,走街串巷,大江南北都去遍了,经常听到各种妖鬼传说,连女人埋怨自家相公出入烟花之地,都会用“被狐狸吞了阳气”之类的说法。而民间的话本、小剧,更是充斥着大量相似题材的故事,为人津津乐道。
感觉这人脑筋长歪了,沈宸哭笑不得,索性把人抱得更紧,鼻尖相抵:“是又如何?”
“不,不如何!”柳烟总觉得两人的姿势有点不妙,手上越摩挲越像占对方便宜,“我又不傻。难道谁把你谋害了,才把你变成这样?”他机灵地转移话题。
“是我太蠢,顾忌着亲爹没有动手,助长了那女人的恶毒心思。她认识一个道士,给我下了咒,打算把我的尸体制成庇佑家宅、增长财富的工具。”沈宸难得耐心给他解释,“可惜道士是半桶水,反而让我赚得便宜,还能操到你这个又嫩又软的小家伙,稳固身体。”前面语气还严肃,到后半句,已经完全是调情了。
柳烟努力忽略那些不正经的话,陷入沉思,努力理清当中的关系:“所以,你是尸体,和我,和我那什么就可以变相活过来?”
沈宸补充道:“假以时日,我会越来越像活人。当然,我需要变强,除了与你交合,新鲜的血肉也有作用。”
“沈大夫人?”柳烟眼珠子一转,“你,你要杀了她?”
“不急。”
闻言,柳烟绷紧的肩膀放松了些,接收的信息太多,脑子乱糟糟的。但下一刻,他又重新僵硬了身体:“等等,你下面……别动,要滑进来了!”刚才没留意,两人下身的衣物不知何时褪去了,皮肉亲昵地贴在一起。
沈宸低笑:“先吃你,其他事情慢慢商量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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