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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他们的人,总以为安陆是在路上被捡来的情人,随时可能被艾登厌恶。实际上,他们认识了许多年,暗生情愫,却碍于各自前程未明以及这个国家对同性恋的恶意,没有挑明。直到灾难肆虐人间的那天,在安陆的家中,他们和还没吃完的失败甜品一同被困,才清楚对方的心意。
当晚,迟来的救援把他们送到暂时安置点,艾登是幸运儿之一,浑身滚烫接受着身体由内而外的蜕变。而安陆聪明地替他隐瞒,避开旁人耳目,主动解开衣裳和他做爱,以消除转变中的痛苦。
艾登从未想过会在如此粗糙的环境插入对方,可安陆的性格向来强硬,经由混乱和死亡的洗礼,变得愈发偏执,像诱惑的恶魔蛇,尽情把他缠绕。最终,艾登屈服了,掐着对方臀肉凶猛抽插,然后痛快地内射。
之后他们踏上了逃亡的路途,艾登能力很强,轻松收拢了一群崇拜他的下属,至于安陆脑子好使,经常替他出谋划策,把自己变成了隐在暗处的智囊。鲁莽首领和菟丝花情人的设定,自然也是他们经过无数次讨论和演练,刻意铺垫出的对外形象。不得不说,这替他们解决了许多麻烦,同时,使艾登控制的聚居地不成为其他聚居地过于忌惮的对象,而是一股可以拉拢的中立力量。
哪怕现在,安陆在床榻上仍然毫不遮掩欲望,直白到艾登都觉得浪荡,僵硬成一块冰雕。安陆伏在他下身,把饱满的龟头含进嘴里,舌头很轻地扫过,濡湿温热,却像一颗火星落入烈油,瞬间灼烧起来。艾登顿时失序地粗喘了几口,眼尾简直要被烧出红血丝,极力攥住拳头,才不会蛮横弄坏手铐。
但安陆比他想象的更要恶劣,明知他是一头可能突破牢笼的野兽,还要站在危险边缘挑逗,缓缓吐出,视线粘腻地打量了一遍纹理分明的腹肌、青筋环绕的阴茎,咬紧下唇的动作和眼神都足够色情。紧接着,艾登看见对方再次埋头,极其香艳地用舌面刮擦,收紧嘴唇吸吮,迫使顶端不断渗出浊液。手指也不安分地摸到囊袋,似乎在掂量里面的储蓄,然后揉捏,配合着口交的节奏,把刺激更提升一层。
“呼……亲爱的……”
安陆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当中一丝嘶哑是那么明显,叫他更有动力展露风情,不犹豫地把阴茎整个吞入口腔。因为艾登的阴茎很粗长,是典型西方人的尺寸上位,安陆吞吐得有些吃力,便尽量做出吞咽的举动,让蠕动的喉头赐予更多快感。舌尖也紧贴茎身小幅度刮擦,挑战着对方的自制力,安陆沉迷在浓厚的雄性气息里,等察觉嘴里的一根又胀大了,才回过神,往顶端的沟壑不断舔弄。
艾登闷哼一声,在马眼被抵开的刹那,放肆宣泄,射了安陆满嘴,连睫毛也沾上一点白浊。对方直起身,看向被绷到快要断裂的手铐,舔了舔嘴角,警告一般掐住艾登的龟头:“蠢狗,悠着点,我这里还饿着。”他一边说,一边抬起臀,靠近扶在手里的阴茎,慢慢就着湿润坐下去,直到整根沉入体内深处,才喟叹出声。
“啧,你真是——”艾登快要被他弄疯,不敢贸然动腰,只好死死忍住,眼睁睁看这个黑发尤物上下起伏,眼角眉梢尽是艳冶,和一张单纯如高中生的脸蛋并不冲突,反而相得益彰,凝结成某种勾魂的美丽。艾登突然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就在此时此地,在安陆摇摆腰身的每一个瞬间,他囫囵吞下了象征邪恶的红苹果,尽情坠落。
安陆则掌握主动,舒爽的感觉从交合处蔓延,浑身发抖,始终觉得不满足。后穴已经被插软了,熟稔地纠缠坚硬的阴茎,引领它一次次碾过敏感点,激发凶猛如海潮翻涌的快意。他像个坏心眼的小孩,手指轻轻抓挠艾登的小腹,笑着问他:“爽吗?你太大了,差点要贯穿到我内脏里,看,肚子都凸起来了。”
他们所有的技巧都是通过对方磨练的,从稚嫩变为溺于性爱,整个过程漫长又充满乐趣。艾登暗暗叹了口气,在一波波翻滚不休的欲念里含糊回道:“当然,和你做什么时候不爽?亲爱的,饶了我吧……”
不愿意暴露自己支撑不了太久的羞窘,安陆装作迟疑,最终顺势答应了他的请求,探身解开手铐。他立即就被抱进怀里,艾登忍耐已久,掰开他臀肉,让他猛地一下把阴茎吃到最深,然后抵住内里的敏感处重重捣弄,就像要在碗里捣碎坚果,使肥美的油渗出来,散发诱人的香味。
安陆被操得尖叫,快感强烈席卷他的全身,如同电流击打每个细胞,连指尖都在颤抖。他急切地找到艾登的嘴唇,狠狠咬他,舌尖被对方卷过去大力吮吸,仿佛呼吸都被夺走,呜呜咽咽不知道说些什么。艾登知道他脾气,一鼓作气,手掌钳住纤细的腰,不断向上顶弄,耻骨和臀肉拍打着发出沉闷的响动。最为悦耳的或许还数润泽水声,每次阴茎抽出又挺入,就会激起一阵黏腻的动静,充分撩拨彼此的情绪。
“啊……艾登……你这个混蛋……用力操我……”安陆即便是被进入的一方,语气倒像是发起侵犯一般,嚣张,不计较地抓破对方后背。
艾登体质很强,哪怕有些小抓伤,很快就痊愈,于是安陆不折不挠,非要模仿他给自己留下吻
', ' ')('痕和掐痕,手指掐进皮肉里。艾登突然想起一句东方的俗语,是当初跟着安陆学习中文时听来的,叫“小别胜新婚”,没想到这回为了引诱邪教势力,他们分开,连那次在沙发做完了,他也强忍着焦躁没有回主卧睡,反而令久违的性爱更酣畅淋漓。他很满意,在敏感点上很是缠绵地撞击了一会,把对方的精液和浪叫一同逼出。
安陆迎来今晚第一次高潮,眼睛微微眯起,唇边除了笑意别无他物,面容犹如备受滋润的花蕊。而且对方不给他适应的时间,趁不应期继续操干,把穴肉撑开、挤压,弄得他又是痉挛又是呻吟,爽到不能自已。
“我还要……来……我想在墙边做……”安陆恍恍惚惚地说着,“艾登……啊啊啊……我好喜欢……”
听了这话,艾登的欲念越发雀跃,抽出阴茎,把软绵绵的人搂起压在床边的墙壁,顶上就是一盏小灯,照亮了他们紧贴的身躯。他来回揉搓了一阵对方的臀部,像掂量果实是否饱满,感觉可以了,才挺身进入,猛烈地顶撞犹如一千张小嘴包裹着自己的湿热穴肉,时不时附在安陆耳边,发出舒服的感慨。
安陆后方被猛干,前方又顶着墙壁,随着律动一下下摩擦,稍微低头就能看见半软的一根湿答答流出些许液体,龟头酸麻,快感持续积累。他无力思考,只是追随本能淫叫、呵斥,命令对方更快些,让快感堆积到濒临喷发,纵使世界在这一秒崩塌,也无暇顾及逃亡。他是一串烂熟的葡萄,被托在掌心一颗颗舔舐、纳入口中,对方贪婪至极,而他也期望被品尝出鲜甜。
直到把精液悉数浇注在这具美丽的躯体里,艾登才稍稍平复欲火,恋恋不舍地停止。安陆则感觉小腹发沉,想来是射进来的太多,令他觉得自己像只装水的羊皮袋子,一动就晃荡作响。经过这场放纵,他皱了皱眉,终于决定原谅先前胡作非为的伴侣,眼帘倦怠地半合着:“哼,帮我弄干净,然后收拾,我就允许你和我同床共枕。”
“这是我的荣幸。”艾登最受不了他强撑高傲的样子,喉头隐隐发干,却不敢再做什么,取来软布帮他擦拭身体。忙活到安陆快要熟睡过去,他才一身轻松钻入被里,手臂张开,把人整个搂进怀中。
安陆无意识地反手抱紧,唯有此时,他才像所谓的“菟丝花”,全身心信赖身旁茁壮的树木,依附其上。但他也是绞杀的藤蔓,将那些凶悍情意全部倾泻在一人身上,为之扫清障碍,送上最真诚、最深沉的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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