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钻入马车,这对孪生姊妹已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喜极而泣。项少龙一时弄不清楚谁是田贞,谁是田凤?又疼又哄,两女才没有那么激动。其中之一不依道:“你让人家等的很辛苦呢!”项少龙醒觉道:“你是田凤﹗”,话声才落,田凤已仰首献上香吻,性感火烫的娇躯隔着衣衫在项少龙身上不断扭缠磨动,把项少龙引得欲火狂烧,正准备如赵穆之言详细验货,马车已至宅第门口,只好收摄心情,先进府换过衣服后,带着姐妹俩安置一番。
善柔见到项少龙领着两位容貌相同的绝色美女走进内堂,不悦道:“你到了那里去?走也不向人说一声。”项少龙正为一堆烦人事情意乱心烦,不耐烦的道:“你明明看到我回房换衣服的,你当我不知你鬼鬼祟祟的窥探我吗?”
田贞田凤两姊妹吓得花容失色,吃惊地看着两人。项少龙这才知道自己语气重了,尚未有机会补救,善柔果然叉起蛮腰,铁青着脸,只差未出刀子,娇叱道:“谁鬼鬼祟祟?若不滚去赴你的鬼宴会,你就永世都不换衫吗?换衫不可以代表洗澡吗?不可以代表撒了尿吗?”接着“噗哧”地掩嘴忍不住笑,白他一眼道:“人家不说了﹗”
项少龙见状稍松了半口气,他真不想田家两位姐妹受惊,她们都是孤苦无依的人,最受不得惊吓。失笑道:“柔姊你扮得真像,连我也当了你是我的夫人。”此两话一出,善柔的脸容又沉了下来。项少龙心中暗喜,故作惊奇道:“你又不准我碰你,但又要做我的如夫人,天下间怎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善柔直瞪着他,像受了伤害的猛兽,一副择人而噬既凶狠又可爱的神情。项少龙立即软化下来,耸肩道:“你承认一句爱我,便可海阔天空任我们翱翔了﹗”田贞田凤终醒悟到她们是在耍花枪了,开始感到有趣。善柔容色转缓,仍叉着蛮腰,眼光落到这对人比花娇的姊妹花上,戟指道:“她们是谁?”
项少龙怕她拿两女出气,忙来到她身后,试探地抓着她两边香肩,以最温柔的语气道:“当然是来服侍我马痴董匡夫人的使女哩﹗”田贞田凤乖巧地跪地行礼。
善柔受之无愧地道:“起来﹗”又大嚷道:“乌果﹗”
乌果差点是应声滚入来,明显地他一直在门外偷听。善柔发号施令道:“立即把门外那些大箱小箱运到我隔壁那房间去﹗”又向田氏姊妹道:“进去教他们放好你们的行李。”
田氏姊妹知道这“夫人”正式批准了她们留下,欢天喜地的去了。只要能和项少龙在一起,她们什么苦都甘愿忍受。内堂只剩下了这对真假难明的“夫妇”。项少龙见田氏姊妹过了关,心情转佳,吻了她脸蛋道:“夫人满意了吗?现在要夫得夫,要婢得婢了﹗”
善柔给他引得笑了起来,却又苦忍着冷起俏脸道:“又不是要去施美人计,找两个这么标致的人儿来干什么?看她们娇滴滴的样子,我善柔来服侍她们倒差不多。”项少龙皱眉道:“这是否叫吃醋呢?”
善柔那美丽的小嘴不屑的一撅道:“这与吃醋无关,而是理性的分析,狼子野心,能变得出什么花样来?”她虽口气强硬,但却任由项少龙按着她香肩和在身后挨挨碰碰,对她这种有男儿性格的美女来说,其实已摆明是芳心暗许了,只是口头仍不肯承认吧了﹗
项少龙看穿了她的心意,又好笑又好气,苦恼地道:“好柔柔﹗听话点可以吗?她姊妹真的很可怜,受尽赵穆的淫辱,现在才能逃出生天,我一定要保证她们以后都幸福快乐。不信可问我们的小致致,她会把整件事详细说与你听。”善柔有点被感动了,垂下了俏脸,没再作声。
项少龙把她扳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凑下嘴去,就要吻她。善柔猛地一挣,脱身出去,满脸通红地跺足道:“你当我是致致,要对你死心塌地吗?杀了赵穆后我们就各走各路,不要以为我非嫁你不可。”明知她是口硬心软,项少龙仍感觉受不了,冷笑道:“各行各路便各行各路,难道我要跪下来求你施舍点爱情吗?小心我发起狠来一怒把你休了,立即逐出董家,哈﹗”说到最后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善柔本是不住色变,但见他一笑,立即忍不住失笑相应,旋又绷起俏脸,故作冷然道:“姑娘再没兴趣应酬你,这就回房安眠,若我发觉有贼子私闯禁室,立杀无赦,莫谓我没有预作警告。”言罢挺起酥胸,婀娜多姿地步进了通往后进的长廊去。
项少龙心叫谢天谢地,若她扯了自己入房才是大事不好,待会怎还有力去服侍尝了禁果不久,愈来愈渴求雨露恩泽的纪才女?就在这一刻,他才发觉由见到善柔那时开始,便在毫不察觉下抛开许多烦人的心思。善柔的魔力真是厉害极矣,是最辣的那一种。
项少龙走往田氏姊妹的房间时,乌果和一众亲卫正向两女大献殷勤,逗得两女笑靥如花,见到项少龙至,各人才依依离去。乌果经过项少龙旁,低声道:“想不到天下间竟有像复制出来的一对美人儿,确是人间极品。”还加上一声叹息,才领着这群“搬工”走了。
两女早跪伏地上,静候项少龙的指示。看着她们螓首深垂,连着修长玉项由后领口露出来那雪白娇嫩,我见犹怜的粉背,项少龙涌起一阵强烈的感触。纵使自己助小盘一统天下,建立起强大的中国,可是社会上种种风气和陋习,却绝没有方法一下子改变过来。女性卑微的地位,始终要如此持续下去,直到十九和二十世纪,才逐渐平反过来。
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好好爱护身边的女性,由此更可看到墨翟确是照耀着这世代的智慧明灯,他的“兼爱”正是针对长期以来的社会陋习。只可惜日后当权者打起礼义的幌子,更进一步把女性踩在脚下,使这问题给埋葬在二千多年的漫漫黑暗里,真是想起也为女性们寒心。项少龙走了过去,把两女由地上拉了起来,爱怜地搂着她们蛮腰,坐到榻沿,柔声道:“我还未有机会和你们好好说话,我项少龙并非赵穆,你们再不用向我跪拜,在寝室里更不用执什么上下之礼,这是我唯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