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项少龙声威倍增,当晚赵王特别设宴安抚他,到会的全是越国的大臣将领。赵雅、赵致均有出席,两女现在已是公开对他表示爱慕,不用像以前般躲躲藏藏的。赵致初尝禁果后,更是明艳照人,风韵楚楚。
赵穆觑了个空档,向他低声责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和我先作个商量?”项少龙早拟好说词,恳切答道:“一来情势危急,二来我是故意不让侯爷知道此事,那反应起来就与侯爷完全无涉,不会惹起怀疑。”赵穆虽仍有点不舒服,但也不得不赞叹道:“你这一手真是漂亮,有你如此人材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项少龙为了增加他对自己的信任,同时迫他叛变,低声道:“我已由赵雅处探出口风,事情应是与齐人有关,详情却仍未探得清楚,赵雅究竟与那个齐人关系最为密切?”赵穆立即为之色变,泠哼道:“定是齐雨,今次他也有随田单来此,哼!枉我还对田单推心置腹,他竟然敢出卖我!”
项少龙这才知齐雨来了,乘机问道:“侯爷为何如此不智,竟把秘密泄露给田单知道。”赵穆道:“还不是为了鲁公秘录和那项少龙,不过他们并不知我的真正身分,只知我和爹有密切联系,不过若教孝成王知道此事,我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
项少龙刚想探问秘录的事,赵霸领着赵致走了过来,前者笑道:“董先生何时来敝馆指点一下儿郎们?”项少龙知道欲拒无从,无奈与他定下日子时间,正含情脉看着他的赵致欣然道:“到时让赵致来接先生的大驾吧!”知道有了痴缠项少龙的藉口和机会,这春心大动的美女还不欢喜若狂吗?赵穆和赵霸都奇怪地瞥了赵致两眼。
这时赵雅盈盈而至,把他扯到一旁,偷捏了项少龙一把,悄声娇嗔道:“你又弄上了赵致这俏丫头?雅儿不管,晚上一定要摸来人家那儿,否则人家就到你床上赖着不走!”项少龙碍着还是董匡的身分,只好苦笑以报。
幸好此时赵王驾到,各人纷纷入席,使他避过了这难答的问题。当晚孝成王频频向项少龙劝酒,又告诚各大臣尽量协助项少龙发展牧场,到午夜时才尽欢散去。
赵致春情难禁,又随项少龙返回府邸,处子初尝禁果,又是这般超凡绝伦的性欲快感,一入内室,赵致便褪去衣裙,投怀送抱,芙蓉帐暖,共效于飞。累得项少龙想夜探赵雅与纪嫣然香闺一事被迫腰斩。
到了次日清晨,纪嫣然忍不住过来找他。两人相见,自有一番欢喜。纪嫣然扯着他到了后园,并肩漫步道:“你那一手不但让李园碰了一鼻子灰,连田单都开始注意你起来,认为你是个非常不简单的人材,看样子颇想笼络你呢。”项少龙不悦道:“你给我的感觉似乎是终日和田单李园两人混在一块儿,所以对他们的反应了若指掌。”
纪嫣然娇笑道:“夫君息怒,嫣然确是有点不听话,但目的只是为夫君去打探消息,现在田单和李园正向孝成王齐施压力,迫他由燕国退兵,自然是怕赵国灭燕后版图声势均大幅增加,不利齐楚霸业。田单更是紧张,因为若让赵人得到燕地,那齐人的西北部都给赵人包围了。”项少龙吃了一惊,忘了怪责纪嫣然,皱眉道:“那就糟了,一日赵兵不由燕国退回来,合纵之议都休想达成,那岂非李园等都不会离开邯郸,那很易揭穿我吹嘘还有大批牲口运来的假局。”
纪嫣然道:“放心吧!赵穆这两天频频找田单密议,他比你心急多了。”项少龙瞪着她道:“这也给你打听到了!”
纪嫣然笑倒在他怀里,喘着气辛苦地道:“夫君那嫉忌的样儿,看得嫣然心花怒放!噢!不!应是惶恐万分才对。嫣然这样做,都是为了使夫君不致成为众矢之的。现在嫣然已成功把李园嫉恨的对象,移到田单身上,所以这两人是貌合神离,争着向嫣然畅谈治国之道,让人家可轻易探得动静,做夫君的情报小兵,若夫君认为嫣然不对,任凭处置。”
项少龙明白纪嫣然性格独立,虽然迷恋自己,却不会盲从附和,苦笑道:“你最好小心一点,无论你如何自信,但周旋于虎狼之间,终是危险的事,谁不想占得花魁,享尽艳福。”纪嫣然娇痴地道:“项郎真懂哄人,竟可想出‘花魁’这么讨人欢喜的词语。好了!人家又要走了,你今晚会否像昨晚那么狠心,让嫣然独守空帏呢?”
项少龙想不到这么一晚她也会兴问罪之师,既头痛又心甜,再三保证后道:“我现在装模作样也要到藏军谷走一转,你则会到那里去?”纪嫣然道:“晶王后多次约人家入宫,今趟推无可推,怎也要应酬她一次。”依依惜别后,两人分头去了,赵致则自行回武士行馆。
那晚天黑时他才和滕翼赶回邯郸,这时守城者谁不识他董马痴,不用看证件便让他们通过。荆俊弄上手那美丽的少女果然百媚千娇,这小子乐不思蜀,项少龙亦放下心事,任他留在牧场。经过乌卓一番经营后,藏军谷牧场已略见规模,更重要是在和战略性地区设下据点,又辟了几条秘密逃路,随时可翻山越岭,逃进四周的荒山野岭中,只要能用计把赵穆引到那里去,他们便有把握将他活擒回秦。
回府路上,滕翼道:“我已使人四处搜罗牲口,当牧场规模大备时,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刻了。”项少龙点头同意。刚进入府门,乌果神色古怪地迎上来道:“三夫人来了!”
项少龙和滕翼面面相觑,一齐失声道:“三夫人?”乌果苦笑道:“三爷的夫人,不是三夫人是谁,三夫人是够美了,脾气却大得可以。”
滕翼不悦道:“你在胡说什么?”项少龙想起善柔的两天之期,心中叫苦,这两天忙个不了。那还记得她似是戏言的警告。当下拉着滕翼进府,说出此事。滕翼一听同感头痛,叹道:“幸好昨天刚有一批战马运来,就当她是随来的一员好了,这事我自会安排得妥妥贴贴。”
项少龙失声道:“你不去劝劝这大姨,还要我真当她是夫人吗?”滕翼苦笑道:“你先去应付住她,不过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只要软硬兼施,凭你的手段最后还不是会把她收得贴贴服服吗?”言罢不顾兄弟情义,一溜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