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只是有些急事在处理,并非故意不见,还请各位见谅。”林大人从后衙走出来,朝着孙徐两家人拱手道。
他实在是佩服这两家夫人,吵了两天那话都不带重样的,且都不消停的。
见他出来两家夫人迅速围过来,成义伯夫人一脸哀戚道,“林大人,害死我孙儿的人究竟何时处斩?”
一听“处斩”二字,禄安伯夫人就忍不住眉心一跳,“林大人,我孙儿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杀人?这肯定是有误会。”
又是如此,一方坚称要杀人偿命,一方则抵死不认,可却不给他查案的时间,宁愿窝在衙门吵架,真是奇葩到不行。
“几位夫人,这案子还未有定论,你们日日来衙门守着,只会干扰办案进度。”林大人语气有些强硬道
他之前都是信奉两边都不得罪的观念,因而对这两家人的所作所为都是能忍则忍,能躲就躲。
可方才江予月派喜鹊来问案件进展时,也听到两家人在前衙吵架,就将江予月的话转述给他。
“太子妃说,京兆尹是衙门,是办案的地方不该是骂街的地方,林大人这案子若办不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自己应当想清楚。”喜鹊的话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可林大人听完却感受到了来自江予月给的压力。
这事还牵扯一个来仪楼,自己若不尽快办案,现在只是两方施压,很快就会有变成三方施压,且江予月那边的压力到时一点不会比这两家少。
因而他再出来,态度就强硬起来。
“几位回去等消息吧,若需要各位上堂作证,自会有衙役去府上传信。”林大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脸上半丝笑意也无。
这就是让两家夫人没事就不要来京兆尹的意思,在场的都不是蠢人,自然都听得懂。
不过听懂归听懂,脸色都不是很好就是了,不知出于什么顾虑,两家夫人并没有在京兆尹强留。
看着一下空荡下来的京兆尹前衙,林大人瞬间松口气,总算可以提审该提审的人,将案子提上日程了。
“属下回来时,那两家人已经走了。”喜鹊跟江予月禀报道。
“看来林大人是将你的话听进去了。”江予月微微颔首道。
林大人不是无能之辈,她能发现的那些蹊跷,相信他也能发现,只是之前一直不堪其扰,还没有去查。
京兆尹这边一动,背后策划这事的人肯定也要动,这样她就能知道究竟对方是什么目的?
若是冲着孙徐两家去的,那便跟她无关,若是冲着来仪楼,那这人估计还是自己和殿下的敌人。
可算计她归算计她,竟还搭上一条无辜的人命,这人实在丧心病狂。
届时若查出是谁,她一定让这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