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个家夥怎麽打都不出声,真是无趣,别管他了。”
有人到底是怕把事情闹大受官府追究,当即吆喝著众人散开去了一边,只留下趴在血泊里的白发男人。
谢玄衣是没想到原来自己治下的子民居然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本就身有残疾的可怜人,这不由让他感慨世风日下。
他从旁走出,也不顾众人的惊讶的面容,俯身便将已是奄奄一息的白发男子抱了起来,环顾众人道,“我今日便将他带走了。你们无所异议吧?”
“没,没有……只是大爷,这家夥可是祸害啊,您……您真地不怕吗?”旁边有人看见谢玄衣有意相救,仍是忍不住想劝阻他,依他们来看,这样的祸害本就该任其自生自灭,怎能受人救助。
谢玄衣白了那人一眼,也不答话,只是径自抱著怀中的白发男子往回走去。
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出恭的谢玄衣回来,谢潜鱼渐渐有些坐不住了,他微眯起金眸,掀起窗帘看了看那片宁静的小树林,目中忽然闪出一抹不安。
谢潜鱼急忙幻化为兽形,冲出了马车,跑进了林间,却是没见谢玄衣的影子。
他有些懊恨地龇了龇牙,嗅著谢玄衣身上烟丝的气味一路往後奔去。
正当谢潜鱼拔足狂奔的时候,却撞见谢玄衣抱了之前那个白发男子回来。
他嗷了一声,不满地瞪著自己的哥哥,挡在路中。
谢玄衣面露难色地看了眼怀中已被打得失去了意识的人,对谢潜鱼解释道,“我放心不下他。看著他就像看到你小时候似的,小鱼儿,你应该最清楚受人歧视和欺侮的痛苦,所以,我们也救救他吧。”
心知谢潜鱼的担心也是为自己好,但是奈何谢玄衣这位风流帝王天生慈悲,最是不愿见到无辜可怜之人受冤受辱,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这副慈悲心肠,当初或许也不会忍著对谢潜鱼冷厉面容的恐惧去亲近关心他,以至於有如今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深意重。
谢潜鱼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白发男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此时,他虽然心里不乐意,却仍是上前走到了谢玄衣身边。
“好吧,既然兄弟执意如此,我也不能阻拦,你将他放到我背上,我来驼他回去。”
“如此甚好!”谢玄衣正懒得抱这麽大个人,听见谢潜鱼要帮自己,忙不迭地就将人放了上去。
行了几步,他看到那白发男子被谢潜鱼驼著倒是颇为轻松,可自己却要辛苦双腿慢慢跟著,心中生出些许羡慕之後,也顾不得自己好手好脚便上前对谢潜鱼说道,“你背上还能坐个人不?”
谢潜鱼低低呜咽了一声,心道刚才谢玄衣去救人时倒是跑得飞快,现在却懒得连路都不想走了。
他停下脚步,乖乖地趴了下来,晃动著尾巴拍了拍屁股,示意谢玄衣坐上去。
谢玄衣乐得轻松,当即便坐到了谢潜鱼的背上,他一把抱住昏迷中的白发男子,一把攥住谢潜鱼蓬松威武的鬃毛,这才感到终究是要美人在抱,自己心中方是一片喜悦。
而与此同时,谁也没看到被谢玄衣紧搂在怀中的白衣男子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竟缓缓浮现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042鲜币)淫兽篇十春梦一场
何谓好人?便是自己兄长这样的了。
谢潜鱼看著谢玄衣自上了马车後,便一直对那个不知来历的白发男子悉心照顾,这可让他忍不住有了几分嫉妒。他瞅著那白发男子昏迷的面容,总觉得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身上带著一抹让人不安的气息。
替白发男子包扎好所有的伤口之後,谢玄衣这才松了口气。
他扶著对方躺了下去,又替他掖好被角之後,这才笑著对一旁的谢潜鱼说道,“好了。”
谢潜鱼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这个白发男人,坐到了谢玄衣的身边,“哥,接下来你准备怎麽办?”
“怎麽办?当然是带著他一起走咯。你看他现在多可怜,要是放他一个人流落在外,必然还会受人欺负的。”
谢玄衣靠在车厢的一角,懒懒地将烟枪又拿了起来,擦燃火折子点上。
他半眯著眼,悠然地抽了口烟,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自己以前栽在谢苍穹手上之後受那些太监下臣欺侮的时日,那样的日子,可真是叫人难过。
谢潜鱼自然也明白依照谢玄衣的为人,对方不可能见死不救,不过他们此行去擎天寨本是极为危险之事,再带上这个累赘便是麻烦了。
但是他看谢玄衣这副悠然的样子,自知对方心意已定,想来自己追随他一路便是为了赎罪,如今更是没有什麽立场去责怪对方所为。
谢潜鱼皱了皱眉,微微捏紧了利爪,不放心地又瞥了那白发男人一眼,金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戒备。
只要有自己在,不管是谁,都别想再伤害自己的玄衣哥哥。
马车一路前行,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夜里。
谢玄衣和谢潜鱼吃了点干粮之後,耐不住一天的奔忙,都躺下去休息了。
这辆马车乃是谢苍穹特地送来谢玄衣的,车厢内足可容纳十数人,更可布置好一套颇为精致的摆设。
谢玄衣躺在铺了厚厚皮毯的车底,盖著温暖的锦被,悄然地盯著就睡在自己身边的白发男子细细窥看。
对方五官极为精致漂亮,却又不似陆夭夭那般妩媚,反倒是有几分隽雅之气,不言不语之时,便说他是哪家的翩翩公子,又有何妨?
谢玄衣心中一阵悸动,忍不住便悄悄地伸出了手。
他小心翼翼地摸著白发男子薄薄的唇瓣,吞了吞唾沫就想凑上去吻一吻对方。
然而一阵冷风吹进来,让谢玄衣清醒了不少,他想起了自己此行乃是为了那个同样漂亮精致,性子却倔强火爆的红衣男子。
要不是自己当初生性太过风流,对方也不会对自己狠心下药,更是决然跳崖求死。
谢玄衣垂了垂眼,轻叹了一声,将自己已然摸到白发男子面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罢了,罢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半废之人,何必再放纵自己的色欲之念呢?
谢玄衣想到此端,心中诸多郁结,只好背转身去闭了眼强迫自己睡觉。
就在谢家兄弟已然睡熟之时,夹在他们中间的白发男子忽然慢慢地撑起了身子。
他一把拉掉了绑在自己眼上的黑布,双目一睁,便闪烁著一抹浓郁的金色。
只见他嘴角微微撩起一笑,不屑地看了眼身边睡著的谢玄衣和谢潜鱼,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便径直爬进了谢玄衣的被子里。
熟睡中的谢玄衣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亵裤已被人悄悄地拉了下来。
当白发男子将他疲软的分身含入口中之後,谢玄衣仍是毫不知情,他只是略约觉得下身有些舒服,下腹有些火热。
“唔……”谢玄衣舒服地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此时的他睡梦中已是一片春意盎然。
看不清面容的男宠正埋首他的胯间,替他吮吸舔弄著自己的分身,而睡梦之中,谢玄衣赫然看到自己雄风再起,不由万分愉悦。
正当他在梦中已然快活到极点,准备泄出阳精之时,身体却似乎滞住了一般不听使唤。
不管他怎麽努力,他那根早就被男宠吮吸得高高勃起的男根却仍是不吐出任何东西来,急得谢玄衣满头是汗。
而与此同时,努力吮吸舔弄著谢玄衣男根,试图让对方射出的白发男子也察觉到了异状。
那根肉棒自从进了他的嘴里之後不管他如何卖力舔弄,却依旧是软绵绵的,虽不说毫无变化,但是那些微的变化实在令人沮丧。
怎麽回事?白发男子急急吐出谢玄衣的那根查看,果然,对方的男根在自己那般卖力的伺候之下,居然只是仅有些微微发硬,根本谈不上完全的勃起,更勿论射出阳精来。
白发男子的金眸一冽,瞳仁里赫然生出一股怒意,他冷冷地瞪视著下身居然敢没有足够反应的谢玄衣,面容变得极为狰狞可怖。
这个家夥看上去也算是个体格强健的男子,却不曾想到下身竟是这般无用,真是白长了一副上好的皮囊!
既然谢玄衣不能满足他的心意,这白发男子顿时扭过头便不再理会对方,他转头看向了同样睡得正熟的谢潜鱼,血红的舌头又伸到嘴角舔了舔。
这两兄弟相较,谢潜鱼自然要比谢玄衣显得更为魁梧强壮得多,而对方胯下那根仅仅在被子下已可看出那惊人的形状。
白发男子轻轻哼了一声,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嘴角也掠过了一抹冷笑。
现在还不是收拾这只淫兽之王的时候,对方的血和肉想必非常美味,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地想尝尝鲜啊。
皎洁的月色投射进了马车之中,将白发男子扭曲的身影也一并投射在了车厢上面。
春梦只做到一半,谢玄衣便因为自己始终不能痛快射出而惊醒。
自从被卫行风下药毒得不举之後,他便最是忌讳梦到自己下身不举的事实。
他惊恐地坐了起来,赫然发现自己的亵裤竟脱到了膝弯处,而身边睡著的白发男子和自己的弟弟依旧那麽安静,并未被自己吵醒。
这是怎麽回事?!
谢玄衣尴尬地看著自己的下身,心中却道莫非自己近来欲望压抑已至这个地步了,竟会在梦中妄图自渎泄欲?
还好自己这番丑态没有被别人看到,不然自己那仅存的颜面又该放去哪里?
他悄悄地拉回了自己的裤子,又赶紧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才躺了回去。
“唉……”谢玄衣再也睡不著,盯著车顶便叹了一声。
想著自己身为堂堂八尺男儿,又生得这般风流倜傥,下身却如此不中用,只怕日後,性福难矣……
(044鲜币)淫兽篇十一祸水红颜
天刚亮不久,谢玄衣便爬了起来,他穿好衣衫生怕自己昨晚梦中自渎之事为人发现。
那白发男子躺在他和谢潜鱼中间,身子微微地蜷缩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谢玄衣轻轻一叹,忍不住伸手将对方搂在了怀中。
而这时,谢潜鱼也已醒了过来。
清晨的微光从窗户里投射进来,照耀在谢潜鱼那头炽炎般的红发上,灼然动人。
“哥,不多睡会儿?”
谢潜鱼赤裸著伤痕累累的上身坐了起来,他看著因为刚醒还显得有几分神色恍惚的谢玄衣,忍不住冲对方轻轻地笑了笑,不过下一刻,他便看到了谢玄衣怀里搂著的白发男人,脸色顿时一变。
“我们真地要带他一起上路吗?”谢潜鱼皱了皱那道火焰般的眉毛,心中的不安之感一直未曾消除。
谢玄衣打了个哈欠,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物,半眯著眼对自己这个总是异常敏感的弟弟说道,“这人这麽可怜,要是我们轻易抛下他,那些食古不化的百姓还是会伤害他的。反正你三哥也给了我们那麽多银票,多带一个人也不碍事。”
听到三哥的称呼,谢潜鱼自然想起了将自己害得万般苦的谢苍穹,他脸色一僵,有些痛苦地扭开了头,似乎是不愿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说起来,他也真是不明白,谢玄衣分明同样被谢苍穹害得那麽惨,甚至还被对方逼杀过一次,可对方为什麽竟能轻易地原谅那个凶残狠毒的男人?
自己这个哥哥的心思,真是让人太难揣度了。
正在两兄弟为了那个莫名出现的白发男人的去留而争执时,谢玄衣怀中的人已经醒了过来。
依旧是昨天白日一样那般惊慌失措的软弱模样,白发男人小心翼翼地摸著谢玄衣的手臂,感激地说道,“多谢恩公搭救。”
谢玄衣点了点头,反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劝慰道,“放心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谢潜鱼在旁不快地看著这一幕,只好转身钻出了马车。
那白发男子也似是极为敏感,他听到车内有人轻哼了一声便出去之後,立即慌张地问道,“恩公,可是小人得罪了哪位?”
“噢,没事,刚才那是我兄弟,脾性有些怪,不过也算是个好人。”
谢玄衣满眼温柔地看著这个双目虽盲,但是长得却极是漂亮的白发男人,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对方皮肤光滑的脸颊。
要不是他下身无能,就此享用了对方的身体,又有何不可。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小人该如何称呼恩公呢?”
那白发男子被谢玄衣摸得极不自在,只好微微往後退了退。
谢玄衣收回手,这才笑道,“你叫我一声二爷便可。方才出去的是我的七弟,唔……回头你叫他鱼哥便好。”
“鱼哥,这名字真是有趣得紧。”
“哈哈,有趣吧,我那弟弟可有趣了!”
谢玄衣见那白发男子放松了戒备,竟在嘴角露出了一抹沁人微笑,心中顿时高兴了起来,差点就将谢潜鱼特殊的血统一道说了出来,不过此时他们尚在鹰扬国内,要是贸然暴露了谢潜鱼的身份血统,只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谢玄衣可不想再惹上什麽麻烦,当即便住了嘴。
“对了,你又叫什麽来著?”谢玄衣眉目一舒,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亲切地问到。
“我吗?”
白发男子抬起头,面向著谢玄衣,嘴角的微笑竟显得有些诡秘,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冰魄。”
“冰魄……好冷的名字,是说你这头银发吗?”谢玄衣喃喃地念叨著,那双不安分地手又伸到了对方的头上,轻轻梳理著那头银光耀眼的长发。
这麽年轻漂亮的容颜,却有这麽一头沧桑的银发,眼前这人,若说是红颜白发,又有何不妥?
谢潜鱼在路边的林子的树下撒了一泡尿之後,很快就大步地赶了回来。
他拧著两道飞扬的眉毛,一手拢在红色的长发之中,冷硬的面容显得十分不快。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而他的血液也渐渐开始沸腾了起来,而这种让他不安的感受都是那个白发男人带给他的。
那个人很危险,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弱软。
谢潜鱼的金眸赫然大睁,他似乎听到了马车里有什麽声音,又响起了之前那些人所说的,凡是与这个白发男人有牵连的人,最後无不死於非命!
本无邪念的谢玄衣到底还是没有把持住,美人当关,著实令人为难为难。
也不知是怎麽的了,谢玄衣只觉得自己抱著冰魄,听著对方讲话,乃至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内心中便是一阵难以言喻地激荡,到最後,他终於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竟伸手将冰魄脱了个精光。
无法视物的冰魄脱光後在谢玄衣面前更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环抱著双臂,不安地侧著头,一头如瀑银发半遮半掩了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容我说句实话,你可真诱人啊。”
谢玄衣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进了怀里,忘情地亲吻著对方细腻的脖颈,手也轻轻握住了对方胯间的分身。
让谢玄衣有些惊奇的是,看上去有几分柔弱的冰魄下面那话儿却是不小,乃至是尺寸有些惊人。
“二爷,您……您既然是我的恩人,怎麽伺候您都是应当的。”
冰魄虽然有些抗拒谢玄衣色迷迷地举动,但是很快便又变得顺从,他回手环抱住谢玄衣的腰,水色晶莹的唇瓣也吻上了对方的下巴。
“好,好……”
已经很久没遇到美人这般温柔地对待自己了。
谢玄衣的心智在被冰魄吻上的刹那忽然变得恍惚起来,他想起了行事决绝的卫行风,又想起了过於妩媚的陆夭夭,甚至还想起了霸道强横的谢苍穹,但是最後脑子里竟变得渐渐模糊,只能感受怀中人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以及温暖的触觉。
正在谢玄衣试著将自己半硬的男根强行塞入冰魄的後穴时,谢潜鱼猛然掀开门帘,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谢玄衣的不对劲,平时再怎麽样都保有几分矜持的兄长此刻竟如一个贪婪的色狼一般,完全沈沦入了色欲之中,只顾想著将操弄身下赤裸而漂亮的白发男人,却不知那双眼里已是充满了失去理智的光芒。
“哥!你在做什麽?!”
谢潜鱼大喝一声,上前便抓住了谢玄衣的手腕。
谢玄衣被对方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随即慢慢回过神来,他有些吃惊地看著自己与冰魄俱是赤身裸体,更吃惊地看著谢潜鱼满面愤怒地出现在了身旁。
(12鲜币)淫兽篇十二兽性难驯
谢玄衣自知理亏,急忙慌慌张张地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没……我没做什麽……”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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