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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作者:李忘风

第2节

谢玄衣想起昨晚乃是自己主动送到谢潜鱼嘴边,自然也不好多做责怪,他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对谢潜鱼说道,“将我的烟枪拿过来,让我缓口气。”

听见谢玄衣这般吩咐,谢潜鱼忙不迭地便将那根落在地上的黄金烟枪送了过去。

谢玄衣支起烟枪,谢潜鱼则在一边用打火石点燃了枪管里的烟草,伺候著谢玄衣享受。

“呼……小鱼儿啊,你昨日到底是怎麽了?怎会如此疯狂?”

谢玄衣疲惫地闭上眼,长长地抽了口烟,将烟丝在口鼻肺腑间滚了个圈之後悠然喷到了谢潜鱼面上。

谢潜鱼被呛到闷闷咳了几声,长满银甲的手纠结地绞在了一起。

他也是不知自己为何最近身体越来越敏感,一有点风吹草动便忍不住想要行淫靡之事……

难道身为淫兽一族,他们的本性便真是如此淫荡不堪吗?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火热,无法自控。不过下一次我绝不会如此了!要是兄长你不放心,日後……日後便不要轻易解开我,有锁链锁住,想必也能让我好好冷静一下!”

看见谢潜鱼一脸诚恳的样子,谢玄衣便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他本就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更何况对方又是他的兄弟,此时除了笑之外,他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对方。

“真是的,你可是我弟弟,又不是看门狗,怎能总拿锁链锁住你呢?”

听见谢玄衣这般体谅自己,谢潜鱼的内心却更生愧疚,他想起自己昨晚那般疯狂野蛮,必是让谢玄衣饱受痛楚,要不然对方的後穴也不会被自己操弄得合不上了……

想到昨晚看到的谢玄衣的惨状,谢潜鱼便怕对方身体是否会因此更生不适,但是这中事故委实令他难以开口。他想了想,恐怕是只得借了伺候谢玄衣穿衣之际,偷窥个一二。

心念至此,谢潜鱼随即将谢玄衣的衣物尽数拿了过来,“兄长,先穿上衣服起床吧,咱们还要赶路呢。”

谢玄衣疲惫地淡淡应了一声,放下烟枪,随即便在谢潜鱼的服侍下开始穿回衣物。

谢潜鱼目不转睛地看著谢玄衣穿上衣裤,他惊奇地瞥到了对方之前还模样颇惨的後穴似乎已是恢复了正常,一点不似昨夜被自己蹂躏过的样子。

莫非自己那时常难以泄出的精华当真是世之妙物?

“兄长,你的身体还好吧?”谢潜鱼上前扶住了谢玄衣,小心翼翼地问到。

谢玄衣正一丝不苟地整理著衣襟袖口,他侧目看了神色拘谨的谢潜鱼一眼,淡然说道,“没什麽大碍,不过腰有些酸。”

“那就好,那就好……”

谢潜鱼听见这回头不由安心了许多,他偷偷地看著谢玄衣那淡然疏朗的面容,心中深藏的爱慕之心又悄然生起。从小到大,只有和谢玄衣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让他倍感安心。

虽然他与谢潜龙从小一起长大,但对方乃是他的弟弟,且性子霸道骄傲,自己时不时都要让著对方。

但是在谢玄衣面前,他却可以安心做一回弟弟,不管发生什麽事,这个哥哥总会保护自己,包容自己。

“兄长……”谢潜鱼一个失神,手臂已是环到了谢玄衣腰间。

“怎麽?”谢玄衣正在系著腰带,猛然被谢潜鱼这麽一抱,却是不解。

“无事,你不厌恶我就好。”

“傻瓜,我厌恶你做什麽?哎,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谢玄衣自以为谢潜鱼是在说昨晚之事,当下便笑著宽慰起了对方。

实际上,昨晚那番疯狂的翻云覆雨虽然让谢玄衣感到腰酸背痛後门也痛,但是当时那剧烈的快感却也是他久未尝到的乐趣,他几乎就不能从那如海浪般滔滔的快感中抽身而出了。

似乎,自己这身体竟是早就习惯了从後面得到爱抚,只是不知道前面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到底何时才能重振雄风呢?

(038鲜币)淫兽篇七白发鬼

“小鱼儿来,吃点东西。”

谢玄衣坐在大堂之中,於众目睽睽之下逗弄著又化身为了兽态的谢潜鱼。

他一手揉著谢潜鱼的毛发,一手将红豆糕摊在手心里,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羞涩地伸出舌头後将之卷进嘴里,砸吧砸吧地大嚼了起来。

周遭各种或是豔羡或是惊讶的目光让谢玄衣很为受用,他拍了拍谢潜鱼毛绒绒的大脑袋,微笑的面容上颇有几分洋洋得意。

对於谢玄衣来说,能够当众炫耀自己有这麽个漂亮威风的弟弟,可真是令人心情愉悦之事。

“又是你这晦气的白发鬼!快快滚开,少碍著咱们做生意!”

便在此时,众人的目光却随即被客栈门前的一声斥骂吸引了过去。

谢玄衣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满头白发,眼上蒙了一块黑布的男人站在客栈门外,他手中拄著一根破旧的竹竿,言语卑微地恳求道,“老板,行行好,赏口饭吃吧。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实在撑不住了……”

此时谢玄衣他们还在鹰扬的国境之内,身为这个国家的前任帝王,谢玄衣不免有些伤感。

想他在位之时,在谢苍穹的辅佐之下,鹰扬国力正盛,各级官员总是说天下太平昌和,百姓安居乐业,然而眼前这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男人,莫不也是鹰扬的百姓……此情此景又怎能叫百姓安居乐业?!

虽然那白发男子苦苦哀求,但是客栈的夥计仍只是对他冷嘲热讽,“滚开,滚开!你这满身晦气的白发鬼,还是早死早好!话说,买过你的老爷们都死了那麽多个,你这鬼东西怎麽还活著!哼,我看啊,你必定是妖怪所生,既然是妖怪还吃什麽东西!”

听见那夥计这般咒骂,周围的百姓却也是纷纷点头,似乎没有一个人同情这白发男人。

谢玄衣终於看不下去了,他将自己碗里没吃完的包子拿在手里走到了门口。

“何必欺负一个可怜人!”谢玄衣轻声斥责了那夥计一句,将手中的包子塞到了那白发男子手中。

这时,他才看清那白发男人虽然满头银丝,但是年纪并不大,甚至,此人竟是长得俊美非常,即便此际落魄,浑身上下却别有一股遗世飘然的气质。

谢玄衣一下就看入了神。

那夥计被谢玄衣骂得好不尴尬,但他毕竟不好对客栈里的客人发脾气,只好赔笑道,“客人您有所不知,这白发鬼是一个祸害啊,凡是与他有接触的人都没什麽好下场。此人最初流落到此地时,乃是本镇某家大户的宠奴,然而没多久那家老爷便被野兽所害,後来他又辗转被卖入别的人家,依旧是靠了出卖色相为生,岂不料,新买他的老爷不久也为野兽所害,如此再三,再没人敢收买这灾星,尔後对方流落街头,为求温饱自甘下贱,常与街上的混混苟合求碗热饭,求个住所,只是……”

“只是那些与这白发鬼苟合过的混混也都先後被野兽害死了!所以您说他到底是不是个祸害,是不是个魔鬼?”忽然有人接了夥计的话,那声音里既有愤怒,更有恐惧。

“虽然咱们这镇子周围是山林雪原,里面的确有不少野兽,可是野兽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镇上吃人!必定是你这白发鬼行的恶事!”

那被人口口声声称作白发鬼的男人听见众人揭露他的过往,神色顿时一变,愁苦之中更添凄怆。

“我什麽都没做过……官府老爷可证明我的清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语既落便引来众人一阵冷笑。

“哼,要不是你在衙门里面出卖色相收买衙役,只怕早就死在里面了?还能在这儿讨饭?!总之,你这只会招惹不幸的白发鬼还是滚得远远的便好!”夥计啐了一口,又推了一把白发男人,一副势必要将他赶离客栈的样子。

谢玄衣默不作声地听完了众人所说,接著又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个被人当做恶魔一般看待的白发鬼。

这男人穿著打扮颇为褴褛,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和胸口上都有不少陈年的伤痕,看样子曾是吃过了许多苦头,有些伤痕一看便是鞭伤棒伤,看来对方必然因为那几桩野兽啮人之案受了牵连,而那张本是长得极为俊美的脸上却或是因为一直受人排挤与欺侮而显出几分卑微来。

虽然野兽出没在镇中袭击人本是异事,不过看对方这副卑微可怜的样子,绝不可能是能控制野兽杀人的凶徒,毕竟这样一个被人辗转贩卖的男奴,哪可能有时间与能力去驯养野兽,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自己这样有一个可以变作野兽,并乖乖听话的弟弟。

“好了,你们就别欺负他了。要是他真是能控制野兽杀人的凶手,你们这些欺负他的人岂不最是危险?”

谢玄衣微微一笑,斜睨了那气势汹汹的夥计一眼,果然,那夥计听了他的话,顿觉惊慌,而其余常常欺负这白发男人的人们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安。

“这……”

夥计看了那依旧显得卑微可怜的白发男人,想起那些被野兽咬死的人的惨状,终於不敢再多做声,而周遭的人也纷纷散去,想是都後悔以往欺侮过这白发男人了。

有的後悔或是出於害怕,有的後悔或是出於良心不安,却对一个早就受尽伤害的人来说於事无补。

谢玄衣见众人散开了,这才温言地对那白发男子说道,“想必日後欺负你的人会少许多了。”

“多谢恩公解围。”

白发男子听见谢玄衣温和的声音,急忙面向他要跪下来,谢玄衣见了,笑著便扶了对方的手臂,“不必多礼,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而此时,谢潜鱼已拖著铁链从旁走了过来,他精神抖擞地挺著胸膛,昂著脑袋,那双金眸异常谨慎地打量著眼前的白发男子,鼻翼也不停抽动著,似乎是在寻嗅什麽熟悉的气味。

(032鲜币)淫兽篇八吃醋

谢玄衣看到谢潜鱼这谨慎的样子,好笑地拍了拍对方的头,俯身说道,“你也吃得差不多了,咱麽就结账继续启程吧。”

“嗷唔……”谢潜鱼舔了舔谢玄衣伸过来的手,抖了抖蓬松的鬃毛,这才听话地跟著对方走了出去。

正当谢玄衣牵著谢潜鱼要离开之时,那个白发男人却是拄著竹竿脚步踉跄地追了上来。

谢玄衣听到身後凌乱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恩公,请恩公带我走吧,我愿意卖身为奴,伺候恩公!”

“呵……不好意思,我此行有要事要办,带著你恐怕是不方便。”

谢玄衣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上前塞到了对方手中,他细看著这白发男人的五官,长得倒真是精致漂亮,不过就是略显苍白憔悴,想来此人的确是受了不少苦。

只可惜他这一去乃是为了寻回卫行风的尸骨与魂魄,此等要事怎能牵涉进不相干的人。

“恩公,求求您了!”

那白发男子听谢玄衣竟是对自己的请求予以拒绝,言语之中已是多了几分哭腔,而双膝更是慢慢曲下,跪在了地上。

他或许也知道在这个饱受歧视的地方若谢玄衣再不救他,或许他便没有明日了。

谢玄衣轻轻蹙了蹙眉,自知自己现在身份特殊不能再多添瓜葛了,当即只好狠下心拂袖转身。

那白发男人似乎也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那麽继续跪著,惹来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谢潜鱼瞪大了金眸,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唇,他愈发觉得这个白发男人身上有一股让他觉得危险的气味。

而谢玄衣这次没有再好心泛滥或许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走吧。”谢玄衣拍了拍谢潜鱼的屁股,拽住对方脖子上的铁链,将他一起牵到了马车上。

车夫已经久候多时,就等著雇主吩咐了。

进了马车之内,谢潜鱼随即浑身一抖,变幻回了人形,他扯起扔在一角的毛毯勉强挡住自己的身体,又从马车的窗帘中探出头来偷偷窥看著依旧跪在外面的白发男子。

“哥,这人怪怪的。”

“是吗?”谢玄衣漫不经心地点起烟杆,因为之前被谢潜鱼操弄的屁股有些痛而忍不住换了换躺著的姿势。

此时的谢潜鱼又恢复了他身为北军大都督时的冷静与睿智,按理说,一个长得这麽漂亮的男人不应该会沦落为所有人鄙夷欺侮的对象。

鹰扬这个国度并不歧视男宠,而他招致众人的攻击势必是有别的缘故。

或许如那些人说的一样,凡是沾上这个白发鬼的男人都会被凶兽所咬死才是最令他们憎恶和害怕对方的原因。

而且,身为淫兽一族的纯血後裔,敏感的天性也让谢潜鱼觉得在接近这个白发男人时,体内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与躁动,但是这股不安与躁动到底是什麽,现在的他也无法全然说出。

但是,他知道,为了自己好色的哥哥的安全,他们有必要远离这个白发鬼。

“我们走吧。不要管他。”谢潜鱼拧起刚毅的眉峰,一脸严肃地对谢玄衣说到。

谢玄衣深深地吸了口烟,用烟杆掀开窗帘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白发男人。

果然,此人在此地是非常受人排挤的,就在他们上了马车之後,之前在店里便斥骂过他的人们也走了出来,有的对他指指点点地斥骂,而有的更是直接开始动手推搡踢打他。

这些人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这麽漂亮一个美人,就算是瞎子,就算是白发,他们也舍得这般欺负,要是换了自己……

谢玄衣的眼里,不知不觉地就生出了一丝同情的目光,以及……对美色贪婪的目光。

即便他的下身实际上已经不能轻易举起,但这仍是不妨碍他对美好的人或事物的追求。

“潜鱼啊,要不我们就……”

谢潜鱼听见谢玄衣放软了口气,顿时知道这个哥哥想要干什麽,他难得地在谢玄衣面前沈下脸来,直接扭头对车夫吩咐道,“马上开车。”

马车碌碌而去,谢玄衣依旧不甘心地将头从窗户里探了出来,回望向他们离开的地方。

“唉,真是一个美人啊……”

谢潜鱼嗓子里咕唔了一声,英挺的眉目一轩,转身便在马车的梁上磨起了自己那副漂亮的银色指甲。

谢玄衣听到这难听得挠心的磨指甲声,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沈默寡言的弟弟竟似是生气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揉了揉之前扭得过於用力的腰,对谢潜鱼示好道,“怎麽,生气了?哥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这麽小气嘛。现在,哥可只能和小鱼儿你一起相依为命了呀。”

谢潜鱼听到谢玄衣这般说,这才停止了磨指甲,他微笑著披了毛毯凑过来,胯间那根粗大的东西晃晃荡荡却是扎得谢玄衣的心里好痛好痛。

(04鲜币)淫兽篇九救人一命

马车才行出一小段,谢玄衣忽然捂著肚子叫起痛来。

谢潜鱼赶紧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兄长,你怎麽了?”

谢玄衣满面痛苦地说道,“大概是吃坏了肚子还是怎麽的,想去方便一下。”

“呃,好,我扶你去。”

“不必,不必!我自己去便可以了!”

谢玄衣叫停了马车,捂著肚子便独自走了下去,谢潜鱼被他留在车上,也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磨著爪子玩。

谢玄衣下了车,转入道边的林间,眼珠一转,面色便恢复了正常。

他始终是放不下之前所见的白发男人,心念一动之下已是决定回转头去看看对方现在到底如何了。

好在马车离方才他们离开的客栈门口并不远,谢玄衣快步向前,急匆匆地便跑了回去。

客栈门口聚过来的人依旧没有散去,而那个被称作白发鬼的男人也仍然跪在原地。

不过此时周遭的百姓却是对他厌恶不已,见他死活赖在此处,都忍不住想要将这晦气的怪物赶走才是。

“快滚!人家都走了,你还在这里等著干嘛!”

“就是,你这恶魔,谁也不想见到你!”

一旁的大汉见白发男人始终不为所动,干脆拎了根棍子过来,狠狠打在他背上。

身体本就显得虚弱的白发男人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重击,他闷哼了一声便扑在了地上,一头银光闪烁的白发也沾染到了地上的尘辉。

一旦有一个人动手,旁边的人心中便都起了恶意。

有人提议将这祸害不浅的白发男人干脆打死算了,须臾沈默之後,竟是无人出声反对。

其实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被这个白发男人所祸害过,大家对他的厌恶憎恨不过也是来自於各种猜测与臆想,但是那些曾将白发男人纳为男宠的老爷们确乎总是因他而死,於是他的罪一早便被坐定了。

以正义之名倚强凌弱的快感让大多数本也只是底层贫民的人们兴奋不已,既然无人反对,大家都纷纷顺手去拿了些木棍石块,一拥而上。

身上被屡屡击打的白发男人似乎已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虚弱地趴在尘泥之中,谁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是愤怒还是悲伤。而竟还有人害怕这样一个孱弱的人反抗,竟取来草绳又将他捆绑住手脚,这才心满意足地上前招呼了大家一起发泄心中的假借正义之名的恶意快感。

无法动弹的白发男人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虐待,只是咬紧牙关默默忍受受,而有的人却发现他那双看不见的眼,似乎仍盯著马车离开的方向,等待著车中那位看上去举止优雅高贵的老爷会回来救他。

当谢玄衣悄然赶到之时,那个白发男人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或许是他这满身血腥的样子惊骇到了之前还觉得十分好玩的百姓,大家面面相觑,这才渐渐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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