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修崇久未归家,想必家中亲人甚是想念,那今日我便不做挽留了。”
骆修崇行了一礼道:“时辰不早了,就此别过,我在家中只是小住几日,今后有事还可去太清宫寻我。”
傅承瑄重重点头,“好,一言为定,再会!”
傅承瑄站在傅府前,直看着骆修崇骑马消失在巷尾,才恋恋不舍地和竹葵进了家门。
傅承瑄进门便嚷:“娘,我回来了!”
傅夫人闻声连忙迎了出来,“长生!快让娘好好瞧瞧!”傅母终于看见几天不见的儿子,揪住了傅承瑄全身上下都瞧了个遍,见他全须全尾,精神抖擞,这才放下心来。
“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傅承瑄安慰道,“只是前些天当差,中了邪气,正巧碰见太清宫的道长相助,孩儿如今已然无恙了。”
傅夫人的心还是突突的,想起之前在安阳时傅承瑄发生的意外,叮嘱道:“你体质不同于常人,平日里当差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玉佩可还在?”
傅承瑄掏出衣领中的玉佩,给傅夫人瞧:“在呢。”
傅夫人点点头,“这玉要带好了,这可是国师大人亲赐,可保你平安。”
傅承瑄点头,“知道了娘,我饿了,家中可有吃食?”
傅夫人笑道:“有有!娘做了你爱吃的肘子,快去净手!”
休整过后,傅承瑄到京营卫销了假,每天日常就是带领一队人马巡逻京城街道,转眼间,和骆修崇分别已有月余。
这天照例巡逻,突然见街角有人群集结,远远听见有争执声。傅承瑄打马走近,见怡亲王颇为华丽的马车挡在另一架装扮质朴的马车前。
说起这怡亲王骆修岚,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六弟,传说当初大行皇帝原本属意他继承大统,但她母亲当初犯了错,才错失了机会。怡亲王年少时能文能武,品貌皆优,颇受朝中大臣追捧,如今却越来越懒散闲逸,不知是不是自保之策。圣上见他无心政事,不成体统,却也没有因为他平时荒诞的行径而责罚他,反而有些放任的意思。
之前傅承瑄便惩治过他府上欺侮百姓的家丁,他对这纵容家丁闹事的人可没有什么好感,于是走到近前,翻身下马,抱拳行礼,“臣步军统领傅承瑄见过怡亲王。”
“哦?傅统领?”站在马车外的怡亲王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来,转头问身边奴仆,“可是上次抓走郑二的那个?”
旁边人狗腿地上前回道:“回王爷,就是这位傅大人。”
怡亲王听了挥了挥扇子,端得是一派风流,他外貌上佳,肤白如瓷,凤眼秀眉,一拢浅石青蟒袍,玄纹云绣,风仪奇俏。略浅的眸色中,玩味的目光望向半跪在地的傅承瑄,“傅统领真是尽职尽责,无甚私心啊。”却并不令其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