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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1 / 1)

力去攻打那个什么...幻海天还是什么天的秘境!”

佘长老尾巴尖尖都化出来了, 在长裤里晃来晃去, 最后嘭地一变,碧绿色的蛇鳞缩进了青梅酒里。

这老蛇醉得有些熏熏了。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乱说话。

苟宁叹了口气,认命地挽了挽袖子, 就要把这老蛇从陈酒里摘出来, 却见脾气最暴的老包并没有出声附和,而是推开包厢的小窗, 往下探头。

妖族的酒楼文化是近二十年在人族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 但是和人族酒楼里多半都是说书人不同,妖不爱听书,只爱看戏。

今日一楼台子上,唱的就是一出十年前的老戏。

此戏名为,“祭旗”, 是从人族那里传过来的,讲的是一位将军之死。

现在正演到第十三折 ——含恨终。

只见台上, 有雪妖吹出一口寒气,琉璃灯点在大殿中央上空, 绿莹莹的灵气绕在琉璃灯上空,接着从灯笼口洒下了妖力幻化的雪花,光洁的戏台于是慢慢有了雪地的模样。

一位女子跪伏在台上,在雪风里呜咽。

包长老问:“这演的是谁?”

苟长老听出了这老包语气里的欣赏——豹族人一向喜欢身形魁梧的女妖,连带着看戏也喜欢看这样的。

苟长老说是姜英,“这出戏最重要的那个角儿,说来也唏嘘,十几年前有次和真姜英对上过,在寒州临着北海的边境,我本来以为那仗要打起来了,没想到最后我们竟说和了。”

“当时我心惊胆战,但这姑娘嘴皮子不仅厉害,战局玩的也明白,硝烟化作握手言和,”苟宁叹了口气,“若现在北海主事的还是她,那群蚌妖也不至于三天一增援。”

“不过这个女角儿不像她。”

姜英那姑娘,浑身上下几两肉都在腿上,其余地方单薄地很。

而演她的这只妖么...太魁梧了。

包长老一摆手,“哪里不像?”

它眼里兴致浓浓,叫侍者下去送了个拜贴,“女将军就该这样才对!”

左面台上冲上来了十几个人,演的是北海平家、冀州陈家那些个世家的高手,手上各个举了一面威风凛凛的家旗。

为首的那个朝跪在地上的女子呵斥道:“姜英,此刻已值末路,常言道英雄总有尽日,你以微末之身,拼到此刻也算是难得,吾等敬你,只要你一双腿炼旗,平北海之变!”

台上的“姜英”大笑三声,台下一阵叫好。

熟悉这折子的都知道,高潮要来了。

“微末之身?”

只见台上杀声四起,女子从地上撑起身,冷笑连连,“大周亡后,可曾还有公候将相,既然没有,你们世家的卖身契是登在哪个王法上,让我看看——”

嗓子拔高,戏腔婉转,又是一句诘问。

“北海之变?”

女音声声泣血:“伏尸千里尔等谁多看过一眼,此变非变,乃无可奈何之路,我姜英立世,无愧于己,无愧于心,今日只要我不死,尔等休想炼此旗!”

这女角演的实在是太好了,台词说到这里,场下已经一片飘泪,侍者手里的拜贴还没递出去,自己水龙头一样的泪水就已经刹不住了,沾湿了纸墨,吓得它赶紧拿袖子擦来擦去。

只见戏台幕后,激昂的鼓声越敲越响,“姜英”被世家众人逼到尽头,血战到最后一刻,慨然赴死。

“好!”

包长老已然忘了刚刚还在和佘长老唾骂当今妖王的事,捏着栏杆的手已经变成了爪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人族原来也有这样的忠烈之士。”

而酒楼外寂静无声,青衫书生撩开帘席。

和这满楼妖气比起来,他身上人味太重了,重到几乎是踱步走进去的一瞬间,二楼包厢里苟长老的鼻子就动了动。

“何言知!”

它低声道,而身侧的两妖,此刻一个变成了原型泡在酒壶里不出声,另一个捂紧了嘴巴,再不提刚刚的痛声唾骂。

是的,让这三个长老在包厢里长吁短叹,让妖王久俊言听计从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密州起销声匿迹的何言知。

此人踏步走进的那一刻,方才满楼喧嚣已不见,如今只剩下了台上戏子的几声落幕哭腔。

而台下所有妖都无暇观戏,只是将眼珠子凝到门口处。

“先生,这就是您一直想听的那出祭旗,只是演完了,小妖这就让它们再演一遍。”

跟在何言知身侧的是几位穿着麟甲的妖军统领,素日只为久俊一族服务,如今跟在这人族身侧...众人具是想,可见传言里妖王对一人族言听计从绝非夸大。

“有劳了。”

何言知从容地落座。

他肩宽骨架大,因此撑起了这一身绿衫,但是落座的时候,这人的背影又太单薄,像是能被风吹起的纸片。

何言知不喜欢听戏,但是他觉得这一出戏很有意思。

其一么,和他要查的事情有关。

其二么,妖界不同于人界。

人界若说还讲究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妖界便是天生的三六九等,血脉压制凌驾于修为之上,在这样的地方,端茶送水的从来不见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妖,多半都只是血脉不纯的半妖。

而如今,酒楼里引进的戏折却是“祭旗”,讲一个女婢推翻世家的故事,方才他进来的时候,略微一扫,就已经见到不少悄然落泪的小妖。

掌过兵的人都知道,思想,有的时候才是最难掌控的变数。

否则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武力镇军者。

因为要靠恐惧,维持军权的稳定...但是,若这恐惧被渐渐消磨,何言知平静地看着四周被这台戏感动到不断抽噎的小妖们——

他想,离暴动也不会远了。

另一厢,冀州边城。

在敲定好计划后,邹娥皇一行人已经进了城,准备传播他们昨夜加急编出来的戏本,来混淆视听。

进城时,坐在轮椅上的姜印容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一行人纷纷停下,邹娥皇蹙眉问:“昨夜在镇魂兽背上睡觉,着风寒了这是?”

镇魂兽为了方便进城时已经缩成一只小狗大小,被邹娥皇抱在怀里,此刻它闻声,很不情愿地拱了拱屁股,大尾巴一扫邹娥皇的脸,意思是别什么锅都找本神兽。

走在队中的青度心说,修士哪里有这么容易着风寒的,更别提是玩冰的姜印容——

下一瞬,众人只听见姜印容慢慢吞吞、平平静静地咳了几声,揉着脑袋道:“是有些...但还好。”

“我试试温度,”邹娥皇脚步快了几分,一只手放在姜印容额上,一只手放在自己额上认真地试着。

“唔...好像没什么,不,有些烫——”

邹娥皇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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