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入宫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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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晨起的丫鬟进门的时候,叶旻易已经起身,依礼跪在寝殿当中等着李毓睡醒。李毓在丫鬟轻声呼唤里苏醒,口中昨夜残存的酒味发酵出酸涩,两道细眉微颦,睁开一双浮着几分不耐的眸子。丫鬟轻轻伸出胳膊,托着李毓上身将人扶起,李毓翻了个身,双脚落地,立即又有丫鬟跪地,捧起脚掌为其套上绣鞋。李毓被伺候着起了身,招手示意漱口。

叶旻易静候在一侧,随着丫鬟的脚步膝行过去,跪在李毓足边,眉眼低垂瞧不清神色,只端起托盘上的茶盏送了上去。李毓才醒,也没工夫去搭理叶旻易什么神色,嘴里恼人的气味随着一口温茶漱净,李毓偏头,叶旻易忙捧着瓷瓶接下李毓哺出的茶,又递上温热的湿帕子。李毓拿帕子擦了脸,略醒了神,这才缓了神色,示意叶旻易起身伺候更衣。

新婚初日,李毓要同叶旻易一起去宫里谢恩,是以需着朝服。李毓已然是一人之下的地位,又有国君亲赐蟒袍的恩典,朝服乃是绝顶尊贵的朱红色,朝野上下仅此一份。

叶旻易退后几步起身,轻手轻脚捧来朝服,只当这是个伺候人的差事,抖开绣锦的朱袍,一件一层为李毓穿戴。沁滑的袍边从生着茧子的指尖勾过,叶旻易垂着头,自始至终不与李毓多言一句,只管做好自己手里的事,耐心扣好腰封,再重新跪地。

李毓理了理衣襟,挪步坐去妆台前,司妆的丫鬟提着小匣上前,小心翼翼梳着满头乌发。李毓这会儿才算醒了个彻底,混不知是大婚初日似的,自顾自捡了只金戒指带上指头。房里除去一水朱红的颜色,氛围里半点也不见大婚的喜气,人人都是陪着小心的。叶旻易这位王妃跪在李毓半步的身侧,赤身裸体,垂首不语。房中静了三分,候在一侧的嬷嬷瞧了眼主子的神色,点头哈腰地上前,身后跟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

“王爷,该给王妃择物了。”

王府里有李毓亲定的规矩,凡是伺候她的,无论身份高低,侍寝过后皆要佩上床第间的私物,免教得宠忘形。叶旻易身为王妃,王府一众妃妾的典范,自然也是要守规矩的。

托盘上一字排开各式的器具,李毓素来爱赏摆在正中,上至全套的银链麻绳,下至一只最普通不过的肛塞,轻重全由李毓决定。而今日不似寻常,瑞王新婚,身为王妃的叶旻易要随着李毓一同进宫谢恩,再去拜见难得回京的摄政王妃,最后还要见过府中一干仆役下人,只怕是要奔劳整日,过于复杂磨人的器具便会让他格外难受。

叶旻易的心随着视线里嬷嬷摇晃的裙角提了起来,昨夜二人的约定无人提及,清明都在心中,他知晓李毓能做床第间的君子,他也要做好这王府的王妃,无论李毓赏赐什么,或难或易,他便是咬着牙打着抖也要受住。好在李毓也无心在这时候让叶旻易难堪,戴了只金戒指的手指扫过托盘上一应器具,点了只银环便作罢。叶旻易着实松了一口气,虽不知这银环是作何用途,总归看起来比托盘里其他东西看起来温和的多。

嬷嬷捡起盘子里的银环,垂着眸子恭敬道:“请王妃平躺,老奴为娘娘佩环。”

叶旻易深吸一口气,缓缓平躺在李毓脚边的地上,脊背触地的那一刹那,叶旻易双眼紧闭。嬷嬷轻轻分开叶旻易的双膝,胯间颓软的性器被提起,银环顺着茎身套上,嬷嬷手指粗糙,勾着两只柔软的精囊穿过银环,牢牢扣在精囊下。

“请殿下检查。”

叶旻易松了口气,这只银环的用处比他想象的还要在温和些,卡在身下也不觉得多么痛楚难受,稍微松了口气,爬起身向李毓展示自己光洁五毛的下体。李毓的发间已经挽起半个发髻,斜眼来瞥了下便应了:“起来吧,穿好衣服随本王进宫面圣。”

嬷嬷随声退去殿外,候在一侧的丫鬟上前扶起叶旻易,新婚晨起的这一遭算是过了。

叶旻易舒了口气,站起身子去穿那套瑞王妃的诰命服。昨夜守在李毓榻前一夜,叶旻易和衣而眠,发冠还是昨日大婚时的模样,照量着李毓未开口,那便是默许了王妃不佩大冠。丫鬟们个个都会揣摩主子的心思,只管为叶旻易换上那套同样繁复的诰命服,肩头袍角垂下的玉珠流苏理了个顺,仍跪在李毓身侧候着。

进宫面圣需紧着时辰,二人出门时天色曦朦,只草草垫了两块糕点进肚,李毓在前,叶旻易落后半步,身后又跟着那个同李毓形影不离的侍卫月桦。三人一并上了马车,沿着官道悠悠晃晃往皇宫里去。

叶旻易上一次见月桦是送蝉衣的那次,对其绝对算不上有什么好印象。月桦倒是颇有做侍卫该守的规矩,上了马车便盘腿坐在一侧,连呼吸声都轻得几不可闻。同为习武之人,叶旻易只能模糊从月桦的气息中探知对方是个高手,起码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层次。只可惜日后他作为瑞王妃,再想像从前那般舞刀弄枪只怕是再无可能了,这一身武艺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生锈,变成他曾经自由过的记忆。

正暗自唏嘘着,坐在他身侧的李毓忽而道:“过些日子南鲛使臣入京,舅舅派本王前去接迎,届时你与本王同去。”

叶旻易顿了顿,还当是李毓在同月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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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未有回应,这才抬起视线,李毓正偏头望他。

“殿下是说妾身?”

“月桦同本王形影不离,此处还有谁?”

叶旻易有几分迟疑,他尚不清楚身边这位王爷是什么性子,更别提李毓让他一同随行的用意是什么,一时间不敢随意点头。李毓倒是不在意他的防备,淡声解释道:“本王从未习武,身边唯一能用的人便是月桦,而今放着府中近在咫尺的小将军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叶旻易如今是半点也听不得将军二字,放在膝头的手骤然握紧,又被李毓轻轻捉住了腕子,一根一根掰开了手指。

“一来,本王给你提供了庇护,你是个有能为的人,在本王身边既能保障本王的安危,又能替本王周密着迎接使臣的差事,也算是物尽其用。二来,王府里的日子委实无趣也压抑,你是在疆野上肆意惯了的,没道理压在王府后院那方块的天底下。”

“届时本王带上一两个伺候的,也不会对你如何。”

前几句还算是正经,说着说着李毓倒流露出那么几分不真切的纨绔气来,叶旻易难以拿捏,他说不清,到底是那个还未成婚便给他送去蝉衣的李毓是真,还是洞房花烛夜给她两个选择的李毓是真,又或是此刻一副风流纨绔说带两个人伺候的李毓是真。他的手在李毓手里握着,分明是寻常的夫妻间的动作,却教他浑身僵住,连喘气也不顺畅了起来,只好低头道:“全凭殿下安排便是。”

或真或假,李毓安排下的事,无论他是否情愿,都是一样的结局。

要予他这般贴心的庇护,倒不如打一开始就别要他以嫡子之身出嫁来得痛快。

李毓慢慢地笑,珠翠在她发间颤动着:“舅舅和舅母这关也不见得好过,昨夜未圆房的事想必他们今日已经知道,免不得要同你问责。”

叶旻易垂首,轻声答:“妾身自己选的路,是好是坏,妾身都能一力承下。”

李毓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叶旻易的手,忽而道:“转过头给本王看看。”

叶旻易垂着眸子,慢慢转头,却不看李毓的脸。

“昨夜酒后,本王看得不真切,这会儿才是头一回看清你的模样。”

“妾身昨夜看了王爷整夜,已然十分清楚了。”叶旻易轻声道。

李毓笑着,伸手勾起叶旻易的下巴,叶旻易飞速掀起眼皮瞥去一眼,又耷了下去。

“那王妃昨夜怎么没拿把刀给本王一个一了百了,免得平白再受这些。”

叶旻易摇头:“妾身不敢。”

他不是不敢这般同李毓以命相搏,他不敢的是那些要因他而被牵连的人,二人心知肚明。

李毓又问:“你想本王死吗?”

这次没等叶旻易那句既定的回复,李毓俯身吻了上去。不同于昨夜带着酒气的吻,李毓的口中只有糕点甜腻的味道,却一样让叶旻易不敢动弹。

还是那道灵活也强势的舌,一回生二回熟似的闯进了口腔,叶旻易骤然抓紧了李毓的手,来不及拒绝,只有两声受惊的喉音溢了出来。舌尖撩进湿热口腔,纠缠间带动另一道舌一并搅弄,叶旻易被迫吞了口中的津液,昨夜李毓的话又回荡在他脑中。

“接吻就不是性交了吗?”

忽的,马车外传来两道人声,是入宫门时的侍卫在例行问询,车帘被撩开一角,李毓扫去一眼,侍卫草草看了一眼连忙放下了车帘,生怕惊扰了马车里贵人的事。

叶旻易乍然红了耳尖,若说马车里还有个月桦也便罢了,当初受教习时那般不堪的时候也被她瞧了个正着,而今不过是接吻,忸怩反而像是还要立牌坊似的。可外人便不是了,京中谁人不知他叶旻易以嫡子之身出嫁,何必又在此时上赶着去给人看笑话。

李毓是故意的,叶旻易刹那便明悟。

马车穿行过宫门,李毓也放开了叶旻易,又靠回车厢上闭目养神,像是方才不过逢场作戏一般。叶旻易抿着唇,不愿多看李毓一眼。

“本王宠你,或许会让你难过,而本王若是不宠你,你绝不会好过。”

说罢,李毓闭目养神,又成了那个大殿前与他擦身而过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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