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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同眼睫动了动,沉沉笑了一声,伸手搂过薛娘,把她抱在腿上。轿子里空间狭小,二人紧紧挨着。

林殊同盯着她,眼神炙热,薛娘脸颊有些泛红,不由想低下头。却听见他粗重的喘息,薛娘抬头,林殊同眼里的yù.望已经藏不住了。

她垂了眼睫,等他过来。

半晌,光听见他喘气,什么动作都没有。薛娘又看了他一眼,两眼直勾勾的,额头上冒了汗。

她低叹一声,凑了上去,吻住他的唇。林殊同像是被点燃的柴火,搂着她的胳膊越来越紧,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二人分开,他又吻上薛娘的脖颈,用牙齿拨弄着扣子。薛娘使劲儿推开他,也是喘着粗气,眉眼染上一层娇媚。

她看了一眼林殊同,他被推开后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住,这会儿被她用眼神一勾,又失了神。

正要再搂住薛娘,就听轿夫在外面喊酒楼到了,随即将轿子停下。林殊同伸出来的手臂一僵,薛娘掩唇低笑,从他身上下来,弯腰出了轿子。

林殊同连忙把轿帘掀开,看着她走进酒楼,才让人起轿。回到府里,管家急色匆匆地迎过来,说道:老爷已经找你一整天了,让你一回来就去书房回话。

林殊同垂了眼睫,让人看不清眸子中的qíng绪,歪头笑了一声:行啊,难得他老人家想起我来。

又对小厮说道:赶紧把金疮药备好,爷我待会儿就用得上了。

说完也不看其他人的反应,迈着步子朝书房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响起带着怒气的声音:进来。

刚推门进去,就朝他扔过来一个笔洗,林殊同躲闪的及时没被砸到,在脚底下碎了。他跨过去,走到书桌前,喊了声爹。

林老爷坐在椅子上,神qíng严肃,眉间透着怒气,沉声说道:你个不争气的,这才多少日子就花了家里多少银子。只知道花天酒地,胡吃海塞,正经事儿全没一件行的。

林殊同低头应了一声。

林老爷瞧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嚷声说道: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林殊同看了看他,神qíng不解:这话你问我做什么,我哪儿知道你做过什么孽。

林老爷气急,冲着外面喊:来人!

进来两个护院把林殊同按住,林老爷让人把他拖出去打板子。这是林府的家法,若有人犯错皆是仗责。并没有逐出家门这一条,因着这个林老爷愁了许久。

林殊同被打了十板子,没人敢来搀扶,他独自一瘸一拐地回到屋里。小厮连忙打来清水,给他清理。又上好了药。手脚麻利,动作熟练的很。

小厮红着眼眶说道:公子,你就服个软儿,别跟老爷顶着来了。这都矮了多少回板子,光是金疮药的瓶子都攒了一抽屉。

林殊同趴在chuáng上,一回身说道:你攒药瓶子做什么,药上好了赶紧出去,这儿没你事儿了。

听见门关上,林殊同展开眉头,自嘲地笑了一声。今儿老爷子只赏了板子,却没禁足。而且看着打的狠,实则就是皮外伤,破了皮青紫一些。估摸着是想他上了药就赶紧出门惹事儿去。

前些日子,他出去谈了笔生意,心惊胆战,跟做贼似的,仍是没避开老爷子。被发现后,几十板子下去,皮开ròu绽,等伤养好了,却下了禁足的话。

直到前几日才能出门。

林殊同就弄不明白了,他家是招了什么邪,自个儿一个长子,而且是原配生的,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步。甚至怕他有出息,夺了小儿子的好。

若殊浩与他不是一母同胞,是个受宠的妾室生养,他还能找出个理由。如今却是怎么都捉摸不透。

正想着,就听见门响。林殊同一皱眉,以为是小厮又回来,喊了一声:出去,说了这儿没你的事儿。

脚步却往屋里来了,将门掩住。

抬眼一瞧,才发现是林殊浩。他穿着一身淡蓝色锦缎长衫,腰束玉带,整个人带着一股书卷气。

叹着气说道:哥,你这会儿伤着了,还这么大脾气,对身子不好。怎么不让人给你熬些骨头汤补补。

林殊同应了一声,尤为冷淡。林殊浩没介怀,倒了杯茶递给他,林殊同似是没瞧见。他笑了笑,坐在chuáng边,顺势把茶喝了。

你若一直这样,爹的气怕是难消。不打算去认个错儿?

又说到林殊同成天去酒楼的事qíng:要不是你不争气,爹也不会将生意越过你,jiāo由我来接手。你可知外面的风言风语,把我跟爹都传成什么样儿了?

这次的事儿,只是个引线。若是你争气些就好了,咱们兄弟俩一起将林家的生意做的红火。

说完,林殊浩又叹了口气。

林殊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假寐。坐在一边儿的林殊浩皱着眉毛,怒其不争,沉声说道:你就甘心这么一直被打?像个废人一样活着?

他站起身子,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屋门被人敲响,林殊浩问了一声:谁敲门,这会儿不许打扰,滚回去。

屋外站着丫鬟芸香,特意抹了胭脂擦了香粉,躲过大丫鬟们的视线,才能偷偷来这儿上茶,谁知竟遇着了二少爷。

她哭丧着脸端着茶盘往院子外走,却撞见了大丫鬟,一下被推倒在地,惹了一身骂。

你上屋里做什么,没脸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上茶了?

芸香低着头不吭声。林殊同虽然不受宠,可好歹是个少爷,出手阔绰,若是能搭上,便是一辈子的福气。

屋里浑然不知外面的事,忽然听见林殊同低声笑着,他被弄的心里发慌,问道:你笑什么。

林殊同瞥他一眼,眼里透着冷意:我这会儿趴在chuáng上,你都不放心,你是觉得自个儿多没本事?

林殊浩脸色一沉,别过头去:你惹爹生气挨了打,这会儿反倒拿话来说我,若不是看你是我大哥的份儿上,我

话被林殊同打断:可别,你这份儿qíng,我可受不起。方才这些话,不就是想着让我继续折腾么,怕我闹了脾气,不再这么做事儿。

林殊浩冷眼看他:手脚都是你自个儿的,你不乐意,谁还能bī你不成?

话是如此,不愿意做的事儿,谁能qiáng迫着来。可你不做,便没了钱花,没了饭吃,没了书读。

若是按着意思去做,便能过得尤为滋润,除了落得一身白眼,和一个坏名声。

林殊同看见他转身打算走,忽然出声说道:你可记得腰间的玉佩是怎么来的?

林殊浩低头看了看,脸色发青,重重关上门走了。

那玉佩是用上好的翠玉打磨成的,要在林殊同弱冠之年,让林老爷照着祖上的规矩亲自给他佩戴。结果前一晚让林殊浩看见,觉得很是喜欢。竟让他拿了去。临时换成平常的玉佩jiāo给林殊同。

嗤笑了一声,将藏在枕头底下的帕子拿出来,端详一番。放在鼻尖,脂粉香许久未散。林殊同眯着眼睛笑了笑。

在chuáng上趴了一白天,傍晚的时候,林殊同就往酒楼去了。进了门,他本想跟小二打听薛娘在哪儿,然后直接去找她。

结果还没瞧见小二,就听见薛娘的声音。他抬头一看,薛娘在二楼站着。周围有几个公子哥儿争得面红耳赤,似是在吵架。

薛娘挨个儿安抚,说着好话。林殊同连忙走上楼,把薛娘护到身后,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儿。

那几个人当即冲着林殊同来了,皆是说这儿关他什么事儿,瞎掺和什么。林殊同刚要说话,就被薛娘推到一边儿。

她拿了个桌上多出来没用的酒盅,斟了满满一杯:今儿烦请各位爷给我面子,莫要在此闹别扭。都是出来喝酒解闷的,何苦生一肚子气。这酒我敬各位爷了。

几个人本就是演戏,想让薛娘来跟前说会儿话,见她温言软语的,心里更是热得很,对视了一眼,仍是不依不饶,甚至还要动起手来。

林殊同瞧出端倪,沉着脸上前,打算揪住衣领子,结果又被薛娘赶到一边儿。她神色微怒,对着他们说道:几位若是再闹,便是我没本事,酒楼也再没脸开下去了。

几人见她动了怒气,连忙收敛些,嘴里调笑着:那可别,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儿,便没了酒馆,让我们上哪儿去瞧老板娘。

薛娘带着笑呸了他们一声,嗔怒道:赶紧都坐好喝酒,谁再闹事儿,我可就让人请出去了。

几人摆手,皆说不敢不敢,又让薛娘喝了杯酒才放她走。

林殊同几次想冲上去,都被薛娘推开了,他气的恨不得咬下那几人的ròu。薛娘下楼前瞪了他一眼,示意跟着来。

后堂放着一扇屏风,一张huáng花梨木的桌子,上面放着几支桃花。还有几把圈椅。林殊同没等薛娘说话,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薛娘瞥了他一眼,然后给他倒茶。

林殊同仍是心里不忿,站起身来往外走。

薛娘喊住他:你去哪儿?

林殊同扭头说道:找他们算账去。

薛娘皱眉:坐下!

林殊同看了看她的神qíng,不qíng不愿地坐回椅子上,他气愤地说道:他们是欺负你笨,压根就是故意吵起来,想让你过去。

薛娘把杯子递给他,林殊同咕咚咽下,全然没品出滋味儿。她拿了个花瓶,把桃花.cha.进去。

不疾不徐地说道:我知晓他们是装的。

林殊同还在那儿愤慨,听见薛娘说的话一怔:啥?

薛娘又重复了一遍。

林殊同一皱眉:那你还过去,这不是让他们欺负你么。酒楼里又不是没人,gān嘛不把他们丢出去。

薛娘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说道:我是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上回让人动手,那是因为着实过火了。再说什么叫欺负,只是喝了杯酒,他们连我的衣裳边儿都没碰。

林殊同嚷声说道:那也不行,他们压根儿没安好心思,你不去轰,我去。

薛娘斥责道:你去什么,把人都撵走了,我上哪儿吃饭去。

林殊同一扬眉头:我养你后半辈子。

薛娘歪头嗤笑,垂眼摆弄着桃花。林殊同见她不信,走过去说道:你有什么好笑的,这句绝对是真话。

薛娘抬眼看他,仍是没忍住笑,瞥了他一眼:养我?你算什么就要来养我?

林殊同被她说得一愣,刚要张嘴说话,就听薛娘说道:就因着昨晚的事儿?那算你这人厚道。但也未免贪心了些。

她凑上去,贴近林殊同:只是在轿子里待了会儿,就想把我当个外室养着。想美事儿去吧,我还不稀罕。

林殊同拦着她说道:谁说要把你当外室养了?昨夜的事儿你全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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