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给这个鬼魂做过菜,窗户纸彻底捅破了。
卫司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催促着薛娘快喝,碗刚见底,他就往碗里面盛汤。薛娘手里拿着的碗,又变成满满的。她二话不说,又喝了下去。卫司见她喝得慡快,心里更是高兴,连着盛了四碗,薛娘受不住了。
把碗往卫司那边儿推了推,睁着俩眼睛,啥也不说,就这么看着他。
卫司把面前的碗放到一边儿,端起砂锅咕咚全喝了下去。里面儿还有整只ji,瞥了薛娘一眼:还吃不?
薛娘咽了咽,咬着牙说不吃了。
卫司撕下来一个ji腿放在嘴里咬。薛娘摸摸肚子,撑得厉害。等着他吃好了,拿帕子擦gān净嘴,再把锅碗收拾出去,洗了手进来。就看见薛娘在炕上躺着。
人吃饱了犯困,她刚知道鬼也这样,方才顺势往炕上一骨碌,闭上眼睛,唇边的笑意还没消散。
卫司嘲笑:你这是人死了变鬼,还是猪死了变鬼?
薛娘一歪头,睁开眼睛,波光流转,语调软软的:我是你心上人死了变成的鬼。
卫司眸光一暗,走到她身边,坐在炕上,倾身过去,鼻尖挨着,手不知不觉搭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盯了半晌,滚了滚喉头:能做么?
薛娘脸颊上一热,别过脸不去瞧他。这问的什么话,心猛跳个不停。卫司轻轻吻着她的脸,好似一块上好的玉。凑到耳边,有些不怀好意:你说,咱俩的qing况,眼下能做么?
薛娘结结巴巴:什么,qing,qing况。
卫司闷声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呼出的热气不禁让薛娘缩了缩脖子。他的话尤为直白,让薛娘的脸上带了丝红晕,羞恼着说:鬼才知道!
说完不禁懊恼,他更来劲儿:我问的就是鬼啊。
估摸着薛娘也不知晓能不能,他自个儿伸着手摸索,到了锁骨下面,竟有股力量阻拦着。无论怎样都按不下去。只能纤细白嫩的脖颈处流连。
卫司轻轻吻着她的眉眼,带着无尽的温柔qing意:老子快想死你了。
薛娘抚上他的后背。
过了大半天,俩人分开在炕上躺着,腻歪了个够。卫司开口说道:你身上冷死了。
薛娘闭着眼睛沉沉应了一声:那你把我放开。
卫司把她搂得更紧:我身上都是汗,搂着你凉快,要不你摸摸?
薛娘呸了一声。
卫司轻轻笑着,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外面日头正好,二人躺在炕上歇息,唇边皆带着笑意。
过了几天,俩人更是蜜里调油,卫司嘴里时不时说出两句逗弄的话,薛娘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回过去。
系统开始担心,愁得不得了,问薛娘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着了,地府里可还有个陆墨。她摇着头笑笑,卫司这会儿早就明白她什么心思了,肯定会动手的。只是不知道他琢磨着什么事儿,眼下不肯应。
系统犹豫:真的?
薛娘极其有信心。
结果第二天,家里就找不到人了。门上着一把锁,桌上留张字条,说得出去两天。抽屉里有香烛,饿了就拿出来吃。
其余的一概没说。
薛娘皱着眉头思索,他能上哪儿去。系统急得嚷嚷,他是不是跑了。薛娘被它弄得没脾气,只说啥事儿没有,等着就行了。
系统仍是心急得很:你能不能正经点儿!这可是大事儿!他要是不待见你了,你能怎么办!
薛娘被它这么严肃的语气给镇住了,半天没说上来话。
系统以为她害怕了,又出声安慰:你看好他,等他回来了仔细问问去哪儿了就行。
薛娘:你是不是被别的灵shou骗过,这么没安全感
系统闷闷的:才没有。
薛娘安慰:别怕,卫司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知道你担心,没事儿的。
镇上一匹高头大马从路上经过,行人伸着脖子看,仍是没瞧清是谁。互相打听着,有人犹豫地说是不是卫司。
旁边儿的人哄笑,哪儿是他,没听过瘸子会骑马的。有的人听见连连说这话太缺德,啐了一口。说瘸子的那人不敢再吭,只说是秃噜嘴了,莫见怪。
一路未歇息,人能扛得住,马却受不了。天色擦黑,找了家客栈,给马饮足了水,又喂了些糙料。
次日,过了宵禁的时辰,天还未亮,马蹄又开始哒哒作响。连着走了两天,到了宫门口。卫司翻身下马,腿有些不便,姿势难看了些。将马拴到一边,靠着一面墙盯着宫门口。
守着许多侍卫,各个儿配着剑。卫司从腰间的布兜拈出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嚼。又扔了三四粒儿。看了看来往的行人,把布兜挡在胳膊前面,拈出来几粒,冲着侍卫打过去。
他们不设防,忽然被弹了麻筋儿,皆是呲牙咧嘴,气急了将剑.拔.出来。嚷着问贼人在哪儿。
卫司低下头嗤笑了一声,又扔出去几粒儿。这回被挡回来两粒,一个侍卫走过来搜寻。封越得着信儿,连忙出来,问可把人抓到了。他们皆低头说没有。封越皱着眉骂没用。
那侍卫已经到了卫司跟前,他带着顶帽子,遮住脸。侍卫拿剑指着他,问从哪儿来的。
卫司不说话,侍卫又问了一遍。他仍是不吭,侍卫声调顿时高了不少,眼看着就要动手。封越在那边儿看着出了事儿,大步走过来,盯着侍卫看。那侍卫脸上带着火气,不敢再大声喊,指着卫司说他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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