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作者:苏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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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司冷着脸走开,看了天色,从厨房的拿了根火折子,点燃墙角堆着的糙秆。院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薛娘连忙里火堆远一些。见他去抬石头,也跟了过去。卫司把手里的石头摔在地上,没好气地说道:你回来做什么?
薛娘软着声音:我害怕,我一个女鬼不敢在外面多待,怕遇见坏人。不,坏鬼。
卫司呼了口气,刚要发火,薛娘连忙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不是成心赖在这儿不走,等我找到地方就走行不?看在我救了你的份儿上。
卫司嗤笑了一声,发善心啊。怎么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有这种自己发了善心,就觉得别人肯定会知恩的。
他开口:我没让你救,你走
话没说完,薛娘打断:我见你一直在等什么人,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她回来看不见你,肯定伤心得很。自个儿活着,该多难受。
卫司怔住,紧紧抿着唇,眼睛有些酸涩,别过头没再说话。
薛娘再过去帮忙,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她眯着眼睛笑了,卫司不经意间瞥见,只觉得尤为熟悉。
俩人足足忙活了三天,仍是没收拾完。薛娘出主意说,她弄个法术直接把房子重新盖起来就是。
卫司不肯:这又不是你的家,不用你来。在旁边搭把手就成。
他态度这么坚决,丝毫不肯被她所迷惑,薛娘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憋屈。
卫司从树林子里砍了棵两人粗的树。正放在院子里打磨,等弄好了,用来当房梁。他腿不方便,过一会儿就得歇一歇。
次数多了,卫司开始不耐烦,qiáng忍着gān活。腿隐隐作痛,额头上的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
薛娘在一边劝他歇歇,反被他凶了回来。她气得想下手打他,这会儿又不敢,怕他还手。抿着唇琢磨出来一个主意。
施法将他手里用来刨花的家伙什变得钝了些。
卫司动作渐渐慢下来,把家伙什拿到眼前,看了半天,心下奇怪,gān着活儿,只有越来越锐利的份儿,怎么还变钝了。
他倒了杯茶,坐到凳子上,慢慢磨着。
薛娘在旁边儿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又施法还原。卫司继续抛光打磨,刀片划过木头的声音,在薛娘耳边响个不停,尤为安心。
薛娘坐在椅子上问真不用她帮忙?
卫司大声嚷了句不用。
薛娘眯着眼睛,撑着手里的纸伞。这是唯一能在白天出来的法子。好在卫司不怎么跟邻居来往,不然有人往这儿一看,院子里平白立着把伞,还不得吓死。
看了眼日头,仍觉得刺眼,卫司gān活儿的功夫又不短了,故技重施,等着他再过来歇着。
连着这么做了三回,卫司心里开始犯嘀咕。他用余光注意着薛娘,发觉她转了转手腕,手里的家伙什顿时又不好使了。
他心里的火气一下上来了,摔了手里的家伙什,走到她面前:你真把我当傻子蒙了?!
薛娘心里暗道,还真就是把你当傻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好久的舌尖,馋死了
我要在写新文的时候,把你们也给馋的流口水
☆、第98章人鬼qing未了(三)
卫司喊了这么一句,就站在那儿冷眼瞧着薛娘。也不知是气的还是gān活累着了,他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
薛娘手里的纸伞向前倾斜,挡住他的视线。被卫司这么看着,竟然有些心虚。正等着他再发火,就听见脚步声。她看见伞下的那双黑布鞋,踩在gān燥的泥地上,重重的,往她这儿来。
卫司一把拽住伞的边沿,他力气不小,薛娘没用法力,险些被他把伞夺了过去。正要急忙忙地施法,他忽然停了下来,手仍攥着伞。
薛娘先平息他的怒气:你把伞放开好不好,我被太阳照得难受。
未听见他说话,伞也被揪着不放,二人僵持着。冬天即便是日头极好,一阵冷风chui过,就成了寒冷刺骨。
卫司方才gān活为了方便些,将领口的扣子解开,胸口上全是汗,这会儿风顺着衣裳全灌进去。他不由打了个冷颤,脑子也尤为清醒。薛娘看见卫司身子晃动,皱着眉头想提醒他添件衣裳,刚往外说了几个字,就听见他凉薄的声音。
你若是想在这儿住着,其余事qing用不着你来管。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家伙什儿。薛娘垂眼看见他的脸,冷漠平静,无一丝qing绪。卫司坐到一边儿去磨,她耳边全是吱呀吱呀的声音。
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二人在这个世界初次相见。他便是这样一副凉薄的样子,说的话总能让人觉得疏离。
薛娘好久没听见卫司用这种语气说话。以往他专门说些不着调的话来逗她。那个时候要么皱着眉瞪他,要么扯着嗓子跟他喊。
看着卫司又去gān活儿的背影,她弯了弯眼睛。
后来薛娘没有再管他,烧了几炷香,坐在椅子上吃。抽空看卫司一眼。一直忙到了傍晚,他都没有再歇一会儿,连杯水都顾不上喝。
系统看薛娘吃的挺香,问真不打算管他了?
薛娘挑着眉头嗯了一声。
系统叹了一口气,颇为沉重。薛娘纳闷地问它有什么好愁的。系统觉得要是这么下去,就算卫司自杀了,回到地府以后,俩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凑成一对儿了。
他俩现在就跟仇人似的。
薛娘听系统说的有趣儿,轻声笑了笑。卫司的动作顿了顿,后又继续。没动几下,放下手里的家伙什,点燃了糙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