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丽没听到他说话,问他,“你呢,你的前任呢?”
这……他慌张地回避了她的眼神。
王美丽来了兴致,随手把猩红闪烁的半截香烟弹到地板,“干嘛不说话?”
他支支吾吾,“我没有前任。”
“哟!”她咬住他的耳垂,使了下劲儿,“骗我可没甜果儿吃。”
金郁无处遁形,只得雄起发力。
“金郁!”王美丽咬牙切齿,慢慢又享受进去。她抽着烟,摇晃着,审视着,盯他盯久了,他会别开脸,像是害羞了,她问,你是害羞了吗?
金郁立马摆出铮铮铁汉的表情,“怎么可能!”
她手覆在心脏部位,瞪大眼睛,假装惊异:“可它跳得好快!”
拜托,在运动,心跳加速很正常。快点反驳她啊!
偏是这么拙劣的调情技巧,把他那点儿气焰给熄灭了。
他喜欢仰视地看着她,看她得意洋洋,把他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害羞了吗,可能有点,但更多的是兴奋,终于与缪斯一道驰骋或被驰骋的兴奋。
金郁拥有属于亚洲人得天独厚养尊处优的身体。他没有胸。毛,光滑白嫩,腰腹那儿,陡然收窄,驰骋球场,腿脚有漂亮的肌肉线条。
他很清楚如何在此间男女之事,显然不是第一次。
想装初恋,肌肉也会坦白于她。
她持续地哄骗,终于把他的嘴巴给撬开了。真的很好哄。反观隋唐,嘴巴就很难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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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四点过后的下午绵延至八点半才结束。
车水马龙,窗外的彗星尾巴来来去去,滴滴不止。
“后来你去找过她吗?”
“我不敢。”金郁垂头丧气,“我后来都不敢亲近女孩子,怕伤害了对方。”
“我们女孩哪儿那么容易被伤害,别住在自己的苦情戏里,我觉得你那个补习老师可能已经结婚了。”
她又掏了根烟,这次是事后烟了。累死了,手机响个没完,她都没力气回消息。这会夹烟,手都抖。
王美丽看着自己抓床单抓到发抖的指尖,笑得一头扎进他的胸膛。她被一个愣头青弄虚了。
金郁撇嘴。你是不容易受伤,别人就不一定了。他抱着她,想了想,“嗯,应该结婚了吧。”
“你会想她吗?”
“很少了。”
安静。
属于城市的,带着点机噪声的安静。
如不是手机吵,他们应该会抱着入睡。
金郁揉了揉眼睛,见她没有拿手机的意思,便继续聊天。他问,她有什么梦想吗?
“我的梦想吗?”
“嗯。”
“哦,世界和平。”
她眼波流转,朝他吐吐舌头。
金郁明白这个答案有多可笑了。“忘了这个答案吧,我现在的梦想是找个赚钱的工作。”然后养你。后半句的俗话他说不出口,也知道她不屑,也就在心里偷偷地说了。
王美丽自暴自弃地自嘲道,“我现在的梦想是,将来在路上被人丢鸡蛋,被人拿坚硬的法棍戳鼻子。彼时我应该是世界品酒名师,家财万贯,名酒无数,群众对我恨之入骨,啐骂我,‘你知道酒精害死了多少人,崩析了多少家庭吗?’”她手舞足蹈地指着自己的鼻尖,骄傲地戳了戳,仿佛自己真是个大反派。
好特别的答案。
金郁看她看得太认真了,害王美丽生出戏弄,再度啃上去。好久好久,久到他们都渴了,终于分开。
弟弟问:“你很喜欢kiss是吗?”
王美丽的脚趾夹起半包抽纸,边擦边否认说,“我……还好吧。”
“那你……”怎么像吸铁石。
“我喜欢和你接吻。”她逗他。
闻言,金郁喉结运动,来来回回。
又高兴,又羞涩,表情十分诱人。
王美丽没憋住,噗嗤一笑,太好玩了。她笑得像被点了笑穴,根本停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cut
第8章8
好可爱的弟弟。要不是金郁不喜欢她叫他弟弟,她铁定张口闭口把这当昵称用。
好友秦甦来电,将王美丽由温柔乡中拽出。
晚上21点,王美丽和好友通话完约了次日相会的时间,简单拾掇,赴了个临时的商务宴。觥筹交错,红汤下肚,皇亲国戚背后撑,百万千万天上飘,她晕晕乎乎接下老男人画的饼,虚伪地千恩万谢,转头冷脸,在微信上暴躁骂那撺掇她来的友人。人家是浙菜连锁加盟,哪里会用到威士忌。
气息被酒精扰乱,可兴奋劲儿一点没提上来。
没有签字画押的合作、没有打到卡里的数字,都是放屁。她就算是骡子,吃这么多次亏,也被这帮商人遛成高智商骡子了。
她看到了隋唐。这厮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绅士范十足,手边挽着枚精致卦象的女性,年龄难辨,和她应该不相上下。她气质极好,举手投足的分寸与品味,非一朝夕急成。酒红丝绒长尾裙,王美丽好久都不敢这么穿了。
王美丽的目光在美人裙摆生根发芽,某一瞬相交,相视莞尔。颇有心动的感觉。
美人愣了一下,冲她遥举酒杯。王美丽晕晕乎乎地仰头饮尽,豪气地倒置红酒杯。
酒精让她估计失误,红酒滴滴答答坠在衤果露的膝头,待她拭去酒液,再抬头,那枚美人正亲昵地附在隋唐耳边,巧笑嫣然地说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