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游戏?”
“密室逃脱吧,主题挺多。他找那个位置好,在十里口,那边一片全部是单身公寓楼,离东河的写字楼就两站地。”
“这么看好,梁少怎么不投?”
梁天笑了笑:“我想投来着,他拒绝接受朋友的投资,觉得生意和朋友要分开。”
“密室逃脱这种不应该开在大学城那些地方吗,开在公寓楼附近有生意?”
“现在密室逃脱这种到处都是,也没见谁赚着钱。”
见众人不大看好这个项目,梁天也就笑笑,不再解释。
大家又聊到了其他的,雪茄也抽了,酒也喝了,没甚营养的话题也聊得差不多。众人醉意朦胧地从地下室上来,把一楼牌桌上正赢钱赢得高兴的小情人们挤开,坐庄的华叔也变成了林泊川,筹码自然翻了好几倍。
看来是个通宵的牌局,臧白累了一天,已经有些困意。
刘燃热情邀请旁边站着的臧白:“嫂子,你也来玩两把。”
臧白笑着摆摆手:“我不会,你们玩。”
刘燃顶着一张醉醺醺的脸,不太稳地站起来,拉开自己的凳子:“这样,你跟林哥这个账不好算,你来替我玩,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
他喝太多了,以至于脑子已经转不太过弯儿,下意识就用这种平时逗小情人开心的方式来讨好臧白。可臧白是谁,输了赢了都算不到姓刘的身上。听到这话,林泊川当即沉了脸。
梁天也觉得刘燃今晚被美色迷了心窍,竟然说出这种话。这种场合惹恼谁都不好,有心替他转圜:“刘燃今晚确实喝多了,说话不怎么过脑子。”
“最近又挨老刘总训了嘛,他心情不好,到林哥这儿来撒野了。”
臧白扫过一桌人的脸,打了个呵欠。林泊川就拍了拍他的手,温柔说道:“困了就先去楼上睡吧。”说完在臧白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林泊川说了“楼上”,臧白也从善如流上了楼。这么多人在家里,总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分居。
臧白走进林泊川的卧室,关上了门。
这是他第二次上楼,上一回是第一次来林家,去了林泊川的书房,要了四千万。这也是他第一次进林泊川的卧室。
和其他房间的豪华装饰不同,林泊川的卧室十分简单。四五十平面积,只放了一张两米大床,和一套弧形沙发,沙发背后的墙上挂了一副艺术画,沙发两边是两个单立柜,柜面上放了一对豆青色如意瓶。
臧白走过去,端起瓷瓶看了看,上面有十分精美的浮纹,看起来是古董。只是古董和这房子的气质十分不搭,像林泊川这种万事都要完美和谐的,竟然会把它们放在卧室。臧白去看另一只,款式一样,但纹路有细微的差别。这只瓶底有一个反扣着相框,臧白翻过来,一眼就肯定了这张结婚照上的夫妇是林泊川的父母。
那个站着的男人外貌和林二叔有七分相似,高大而严肃,林泊川长得不太像他,但又有一种类似的气质。林泊川的眉眼像他母亲,那个坐着美丽妇人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哪怕她婚纱下面快要足月的臃肿肚皮和低垂的眉眼,都没有让她的美丽褪色分毫。
臧白莫名觉得这照片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把相框重新扣回台面,坐在林泊川床边,拉开他床柜的抽屉,在第一层抽屉里看到了他们的结婚证件。
他原本无意探索林泊川的个人世界,但真的走进他这个绝对私人的领域时,心中难免好奇。既然林泊川放他进来,想必也是知道卧室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关于他资产之类的重要资料,都是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的。
臧白拉开第二个抽屉,发现了几个安神安眠的药瓶。这人竟然有睡眠问题,难道是缺德事做得多了,夜深人静也会良心不安。他又拉开了第三个抽屉,里面是几本大部头书籍,关于经济、历史和哲学这些沉闷的议题。臧白在书籍的最下方发现了上次他们一起去体检的体检报告。
那家医院的一个腺体科主治医师是臧白的朋友,婚检完成后,他托了这个朋友的关系,伪造了一份体检报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臧白也没有更多选择。
可能是因为心虚,他没有去看林泊川的体检报告,况且他身体怎样都和自己无关。臧白斜着把报告往抽屉里塞,这时一页纸从那一叠订好的报告里滑落出来。
臧白捡起那张纸,打眼瞟到上面的检验结果是“勃*功能障碍”。
!!!
臧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重新看了一遍,就是那几个字,一点没错。
他顿时哑然。
难怪这页纸会单独从报告里摘出来,因为当时医生出结果时,并没有告诉他林泊川有任何问题。
他看不懂那些数值代表的意思,拿手机拍了一张,截掉林泊川的名字,发给了自己的医生朋友。很快就有了回信,说是α3腺体激素过低引发的勃*障碍,告诉臧白大概率是腺体发生了异常。alpha和omega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莫过于他们独有的腺体,因为样本稀少,形成机制复杂,又是每个人独有的,和腺体相关的疾病都很难治愈。接着对方问,这报告是谁的。臧白只回了三个字——不是我。
“惊喜”就是咱串串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