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笑了一声,祁砚清的乌发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清神?不如你来回答。”
祁砚清:“是啊。”
场面僵了一瞬,包括陆以朝也在意外。
还没等来大家的尖叫,祁砚清就笑着开口:“开玩笑,今年我有很多比赛。”
他起身和陆以朝站在一起,两人身高相近,只是他看起来比陆以朝纤细单薄许多。
“反正陆总等得起,对吧?”
常年跳舞的人,骨子里都浸着傲,这点在祁砚清身上尤其明显。
狂傲肆意,张扬妖冶。
陆以朝圈着他的腰,按在昨晚揉青的部位,看他脸色又显出苍白。
“等你当然等得起。”
两人面对面,眼中暗潮涌动,谁都看不到。
也就是一顿早饭的时间,记者们就离开了,素材已经很够用了。
室内温情尽褪,陆以朝换好衣服,冷声道:“下周五老爷子生辰,别忘了。”
“我尽量。”祁砚清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在指尖流利地转着,关心也表现的漫不经心,“慢点开车,我可不想看到陆总出车祸上热搜的新闻。”
陆以朝看了他一眼,“发情期少抽烟,我也没时间再送你去医院折腾。”
祁砚清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声音稍稍上扬。
陆以朝出门后,祁砚清点了支烟,靠在沙发上出神。
陆以朝的温柔纵容是假的,温馨幸福也是假的,他们之间处处都是做戏。
他沉溺在陆以朝演绎的爱意中,他清楚一切都是假的。
可他还是上瘾。
第3章 祁砚清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陆以朝下楼,司机已经等在车里,今天要连夜去梧市录制综艺。
司机掐灭烟头,转头笑道:“陆老师为了照顾清神这顿奔波,昨天早早回来还被导演叫走帮忙了,都没和清神待多久,不多住一天吗?”
陆以朝熟练地扬起笑容,“时间来不及,看他没事就放心了。”
“可羡慕死我了。”司机又问,“说起来陆老师是怎么跟清神认识的?没听说你们谈恋爱,忽然就结婚了。”
陆以朝跟着笑了,打开平板看综艺剧本,“高中同学,大学是隔壁校友。”
“原来还是青梅竹马……”
后面司机说了什么,陆以朝没注意了,剧本打开也一页没翻。
其实在结婚前,陆以朝和祁砚清的关系不算差。
直到三年前陆家濒临破产,公司财务出大问题,流动资金彻底断裂,各方贷款找上门。
那时陆以朝正在抓紧机会谈最后的项目,为陆家抓住一线生机,整天奔波于各个合作公司。
“别来了,祁家动手了,你们公司不是没事了吗?”
“什么?”陆以朝一脸懵,“祁家……”
然后他就得到了消息,祁砚清当时动用自己全部人脉和钱,不惜扔了在祁家的股份也要控制陆家的生意,把陆家的命脉握在手里。
就在那天夜里,祁砚清找到了陆以朝。
不知道他在雪里待了多久,身上覆了一层雪,动一下雪籽就往下落,他蹲在路边抽烟,手背冻得青白干裂,怀里还抱着一堆文件夹。
祁砚清呼吸微喘,他看着陆以朝满身是雪,一脸颓丧,眼里慢慢显出几分笑意。
“陆以朝,你想救陆家就跟我结婚。如果我明天没在祁家看到你向我提亲,我就把陆氏注销的消息发给你,过时不候。”
之后,陆以朝如约提亲。
好巧不巧听到了祁砚清打电话,那抹少年音他现在都忘不了。
“为什么和陆以朝结婚?这样他就是我的狗了啊,我花这么多钱买条狗,当然要栓在我身边。”
“是啊,你没见过他围着我转的样子,闻着我的信息素,多像一条圈地盘的疯狗……”
隔着门缝,陆以朝能看到祁砚清愉悦的表情,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一切都是祁砚清的恶作剧。
但祁砚清做的远不止此。
两人婚后不过半月,祁砚清就把陆以朝从陆家剥离,彻底斩断两方联系,中途他的母亲出车祸,祁砚清都让人看着他,不许他去见最后一面。
狠绝的不像个22岁的年轻人。
陆以朝将自己从回忆里剥离,对祁砚清的恨意更加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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