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求求陛下饶了奴婢吧,求求陛下了。”
承音安眼神平波无澜的看着秋禾,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向一旁甩去。
秋禾重重摔在一旁的书架上,手掌不小心碰到了书柜上的机关,一道暗门缓缓打开了。
秋禾捂着脖子下意识抬了抬头,然后惊诧的睁大了眼睛。
暗格里挂着一幅画,画上所绘的女子,是秋禾再熟悉不过的人。
那是这皇宫里从前皇帝的妃子,也是在她幼时,给过她一丝温暖的一个女人。
秋禾还依稀记得她的名字:“梁杏瑜……?”
她瞪大着眼睛看了看一旁端坐着的承音安,又看了看暗格里藏着的那幅画,忽然惊恐的捂住了嘴巴。
如今这座皇宫的主人是承音安,那么这幅画是谁所藏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承音安竟然喜欢着前朝皇帝的妃子?
即便那个妃子并不得而宠,已经被好好清洗一番的皇宫里,恐怕也没人记得梁杏瑜这个人,但依旧无法改变,她是前朝妃子的事实。
新帝竟然喜欢梁杏瑜,喜欢一个早已经变成白骨一堆的女人,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我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现在都不立妃嫔了。”
秋禾心中忽然生出浓烈的不甘和不平衡,这浓烈的情绪让她失了神志,抖颤着手指,望着承音安,不可置信的呢喃道:“你竟然喜欢梁杏瑜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喜欢我,凭什么?”
承音安眼神突然一厉,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声如鬼魅地道:“我本来想饶你一命,可是偏偏你自寻死路,侮辱瑜儿的人,都得死。”
秋禾身子一抖,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匍匐在地哭求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奴婢口无遮拦,奴婢胡言乱语。”
承音安不想再听她聒噪刺耳的哭声,站起身缓步朝秋禾走了过去。
秋禾吓的脸色巨变,脚蹬着地连连向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住了书柜,再也无路可退。
承音安已经走到了秋禾的跟前,缓慢的伸出了手。
眼见他的手掌越来越近,就要再次抓上自己的脖子,秋禾吓得捂住了脑袋,不管不顾的喊道:“我知道梁杏瑜的秘密,陛下饶我一命吧!”
承音安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眉头微微锁了起来:“你知道什么?”
秋禾一听,心里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趴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数说了出来。
“奴婢幼时曾经和梁杏瑜在一起做工,知道她经常去会南国质子,与那南国之子甚是亲密,常在一起厮混。”